第一五七章 盼子(含3千)
简安宁这糊弄的话显然就连高婆子都骗了过去,听了操嬷嬷等人转述的简安宁的话,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目前阶段呢,你们主要是配合世子妃夺权,等真正夺权后,别忘了向世子妃争取管事的位置,这对你们对大太太都有好处,可别忘了,你们的卖身契可还在大太太手上,别在王府呆久了,就忘了谁是你们真正的主子。”
众婆子和媳妇都点头应了。
高婆子敲打一番后这才离开了。
而“看”了一出好戏的简安宁不由笑了,暗道幸好她没让这群真的卖身契都不在自己手上的下人做王府管事,要不然以后好嘛,好不容易赶走了李侧妃,又来了个简大夫人,被简大夫人远程遥控着这群害虫,继续掏空王府。
不过她还真是挺佩服简大夫人的,简安怡都成那样了,简安欣也出了事,她还这么雄心壮志的。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简大夫人正是看自己的女儿连连出事,才更不想王府这条线出事的,要不然什么都没有了,她不是真的完蛋了吗?相反,如果王府这条线经营好了,不说别的,光是银钱就是寒门出身所以底子薄没多少财产的简府望尘莫及的了,有了这大量的钱,她和她的儿子才能过的更好。
牛氏生子后不久,李元娘便出嫁去了诚郡王府。
虽大小女儿都出嫁了,但李姨妈仍继续住在简府,不过这时她已开始支付一应开支,没再继续用简大夫人的钱了,自从送李翠芙入王府后,李姨妈就开始不白吃白喝了,只因她看两个女儿并族侄女李翠芙都嫁在了京中。她是打算以后都住在京中了,既然打算长久地住下去,并不准备回娘家老家或夫家老家,自然就要开始支付开支了,要不然一直白吃白喝下去,她那姐姐估计要抓狂了。
不过她自然也不能一直在简家住下去的,等到时候儿子成亲了总不好再继续挤在简家,所以她这时候已开始托人打听京中既便宜看起来也还算过得去,不会让人觉得太廉价的住所,打算赁下来。以后住进去。
本是想治房产的,只可惜京中物价贵,小小的一个院子也要几千两银子。有那银子,可以在京中租个更好的院子住上几十年了,所以她想着自己人生也不过几十年,浪费那么多钱做什么,到时花掉了几千两。手头就要没多少钱了,还怎么过日子?所以不如就租个院子,反倒实在多了。
唯一可惜的是,几次送信给李翠芙,都没听到她在王府有什么进展,这让李姨妈颇有点叹息。暗道李翠芙那孩子,挺聪明的人啊,怎么到这会儿还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仍是丫环呢?
她哪知道李翠芙的苦处。
李翠芙刚来的时候,看赵栩很快上手了,还以为赵栩很好拿捏呢,想着看来嫁进王府为妾也不难,像她这种身份。能嫁入高门为妾,也是很体面的了。结果相处了一段时间才知道。哪里是好拿捏啊,分明就是个混账,吃了都不负责的那种,偏偏她这时才打听清楚了,原来府中老王爷也是这样干的,**及的宫女不知道多少,真正抬了姨娘的却少少,至于选侍以上,更是没背景很难登位,其他都是白玩的,知道这些后,李翠芙差点气昏过去,她是要过好日子的,就算当不成选侍庶妃等,至少也要当个妾,而不是过来当人丫环的啊!毕竟她家虽是做生意的,是贱业,她又是庶女,但在家时,也是个使奴使婢的小姐,现在到了这儿,不但没过上好日子,反倒变成了丫环,她能不要昏过去吗?
唯一幸好的是,那简安宁是个不中用的,不敢用她们,只让她们住在清逸殿偏殿里,这让她方好受了些,这样虽没丫环侍候,事事需要自己处理,但至少也不用侍候别人,然后还能领着一份月钱,也算不错了。
但她自然不会满足于此,是想更进一层的。
李翠芙想着,就算不能有个好的份位,也要有个孩子才是,郡王的庶子,也能封个辅国将军的,到时她也算奔到前程了。
只是这孩子也不容易得,因为,按制,必须世子妃先有孩子,她们这些小老婆才能有,如果世子妃三年没孩子,她们才允许生。
天,三年,三年后天知道赵栩还记不记得她,毕竟府里美人这么多,恐怕他要早忘了!
所以她觉得当务之急,是赶紧让简安宁有个孩子,这样她还能趁着赵栩记得住她,也跟着蹭到几次同房的机会,弄个孩子。
所以这会儿她正心焦地数着日子,想看看简安宁什么时候能怀孕呢——她要是知道这两夫妻到现在还没同过床,估计又要昏过去了。
她并不是唯一一个运气不好的人,像杨采莲、周芷柔、兰儿等人,也一样愁云惨雾,深觉上当受骗了。
其实兰儿还要好一点,毕竟她本来就是个丫环,现在,虽然照样是丫环,但不用做事了,白领着一份钱,自然心态上比杨采莲等小姐出身的人要好过一点。
因兰儿心态好些,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侍候人出身的,侍候的赵栩也更妥帖些的,所以这些人中,赵栩反倒更喜欢她多一点,对于其他姑娘,赵栩觉得,不过是个宫女罢了,还把谱摆的那么高,那么大,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么,就不大喜欢——他哪知道那些女人本来还真是小姐出身呢,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小姐,大多是庶女,或家境贫寒人家的嫡女,但至少不是丫环,所以还带了三分傲气呢。
李翠芙在这边日子不好过,新嫁娘李元娘在诚郡王府的日子也不好过。
所以三朝回门的时候李姨妈就听女儿哭诉了:“郡王府是很大,但是人太多了,房子根本不够住,我们那院子,虽也是个两进院子,间数不少。要说住我们一家也是住的下的,只是竟住了我公公和他另一个弟弟两家,就是那次来我们这儿下聘的那个辅国将军。因有两家人,所以一家只分到一进。现在两家妻妾子女儿媳人等就有三十多人,再加上下人,那一个小院子哪里塞的下,我跟夫君因成亲了才分到一间房,还是一大间房隔断成的一小间,逼仄的都没法过了,那院里的房子全是将大间房隔断成两小间房的。因为人太多了住不下,只好这样干,地方好小。只有我在简家住的这间房一半大。且吃也吃不好,份例菜像是给猪吃的,我听说,上头说了,不爱吃可以不要。然后在院里自己做去,我倒是想自己做呢,偏偏婆婆等人有月钱,就是不拿出来治饭菜,只吃着那些难吃的饭菜,也亏的她能吃的下!娘。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不到郡王府不知道人口多,她过去一看都懵了。
她公公是郡王的庶子,自然也是个辅国将军。除了夫人外,还有四个姨娘并几个通房,然后与夫人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身为嫡长子自然袭封辅国将军,两年前满了20岁时已被指婚。如今生了一个儿子,眼下也有两个姨娘并几个通房。小儿子就是李元娘的丈夫则降一级袭封奉国将军,同样是两个姨娘并几个通房。她公公的那些姨娘也很能生,生了两个庶子,两个庶女,看看这一家子就有多少人了,再加上同院带了月娥回去的那一家子也不遑多让,这么多人,挤在这只能算普通大小的院子里,要是各间房没隔断,然后没让未婚的以及小老婆们都挤住在一间,哪里住的下!她看着能不懵吗?!她该感谢她是正妻,所以还能住到一间,不像那些小妾通房们,要好几人住一间吗?
李姨妈听了女儿的哭诉,对那家的情况也有点懵,不过马上又振作了起来,忙道:“地方窄,日子过的紧巴巴也是暂时的,等王爷仙去了,你们一分家,不就能过好日子了?况且,现在没地方住也好,你男人总没法养一堆姨娘通房给你添堵了,这也是好事,是不是?”
李姨妈的话倒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像她那个大伯子,也跟他父亲一样是辅国将军,只是等他当辅国将军的时候,府里人太多,不及他父亲时那么宽敞,所以他就只好弄了两房妾室,不像他父亲,倒是弄了四房,而李元娘的丈夫也一样,同样因地方小,所以也没纳多少女人,比起她知道的简安宁那个什么王世子,弄了几十号女人,那是要好多了,想到这儿,她心里的委屈少了点,但同时又道:“那地方也未免太小了点,而且也不知道老王爷什么时候过去呢,要是再不过去,那该怎么过……”
“他都六十五了,还能过几年?忍忍,你受不了,其他人也受不了,到时府里闹起来,估计就有辙了呢?”李姨妈道。
李元娘点点头,其实这三天,她倒是听到不少这样的议论,不少人都吵着要分府出去过,只是上面想吸他们的血、然后打着父母在不分家旗号不放罢了,但随着人口越来越多,众人住的越来越窄,上面也渐渐控制不住人们的想法了,也许再多闹几次,诚郡王受不了,也许真的会让一部分人分家出去过呢。
只是还有一件让人受不了的事,李元娘又道:“还有一件事也挺烦的。我表哥房里的那个贱女人,不是在我同院的那个辅国将军给咱家送日子的时候爬床,让他带回去了吗?现在,我那小婶婶听说月娥是从我们这边出来的,这几天对我各种看不顺眼,让我真是烦死了,真恨不得将月娥那个小贱人捏死。”
李姨妈对那个青楼出身的月娥,本来看她将大房搞的乌烟瘴气还觉得挺乐的,现在听说要给女儿添堵了,那感觉就不一样了,便不由皱眉道:“这事儿,要是你那小婶婶还继续找你的碴,你不理就是了,看月娥给她添堵,不就帮你解气了?所以也别那般气恼。”
李姨妈的话让李元娘不由豁然开朗,暗道对啊,她虽看不惯月娥,但月娥又不是她丈夫的房里人,是她那个小婶婶的房里人,所以那小婶婶要因此找她的茬,那只要月娥给那女人添堵了,她不就解气了?所以她怨月娥也没用啊,反正弄死她了,估计那小婶婶还是看她不顺眼的,既然弄不弄死都看她不顺眼,那还不如让月娥留着,继续噎着她呢!省的找她的茬后还没人帮她出气了,于是李元娘一听母亲说完,心结便解了,笑道:“还是娘说的对,是这个理。”
诚郡王府新近的情况,简安宁也是有耳闻的,因为涂氏偶尔过来坐坐时,提过她那个嫁过去的堂妹,说过那府里的情况。
特别是今天的时候,她那堂妹还带着小姑子过府走动,她就了解的更多了。
这不是快要过端午了吗?所以她那堂妹过来,一是看望她这个堂姐,二算是过节走亲戚。
涂氏这堂妹小涂氏,嫁的是诚郡王嫡子的庶子,而她那小姑子,跟那庶子是同胞姐妹。
诚郡王的嫡长子将来等诚郡王过世后就能封郡王,而他这嫡子自然降一级,封镇国将军,按制,镇国将军的庶子封奉国将军,庶女封县君。
这县君虽是小涂氏的小姑子,倒比小涂氏还大一岁,今年十七了,之所以这么大还没嫁人,不用说了,自然就是因为诚郡王那个吸血计划导致的,留着她们贡献收入呢,哪怕县君的俸禄不过两百两官庄不过两百亩,他也留着,反正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嘛。
因这府里有女主人了,所以小涂氏过来看望堂姐后,便也过来拜见了简安宁,那小涂氏自也听堂姐说了简安宁的表姐李元娘也嫁在诚郡王府的事了,所以一来就笑着跟简安宁套近乎道:“那天我去找令表姐了,她知道我跟您还有点姻亲关系,高兴的很,拉着我说了不少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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