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9章 、我好想你
而此时秦家也早早出面,只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好转。
皇帝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已经开始寻找幕后之人,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就连原先最为忠心耿耿的几位将军,也已经叛变,这一回他失去的不止是那几座城池,还有好几位将军,包括他们底下近百万的士兵,这怎不叫人痛心!
花容玄羿依旧上朝,或许因为此时几名皇子的心思皆不在朝廷之上。
甚至失踪的失踪,游玩的游玩,只剩余八王爷与太子,因此八王爷的声望比起之前好了许多,虽然他母妃被打入了冷宫,但投靠他那边的人也不在少数阄。
不过依旧无法与太子抗衡,毕竟花容锦颜本是太子,将来若是继位,那也是名正言顺,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皇后。
德妃虽然受宠多年,但因为娘家关系比不上其他的几位妃子与皇后,所以只被封为德妃,而皇后已多年不受宠爱,与皇帝相敬如宾。
但因为娘家的后台硬,皇上还得靠她娘家,所以她皇后的地位一直都是稳固的哦。
朝廷内的景象其实已经四分五裂,朝里大臣看清楚了情势,已经朝着最有利于自己的权势依附了过去。
却也有一批人马明里是他们的心腹,暗地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德妃回了琴瑟殿,因为心腹大患生死未卜,又因与司徒鸣空有关的后代已经不存在,这些时日她心里放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许多。
依旧上着最为精致的妆容,高明美丽,不可亵渎的姿态。
接到消息,青谷派除了最小的弟子摇光,其余还活着的人全都掉入悬崖,再无生还机会,如此甚好,省得她想法子除去他们。
若当年没有青谷派,若当年她没有再回青谷派,她与司徒鸣空没有因此分开,没有那一场等待与思念,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满心仇恨,沾染鲜血,与那时候青涩浪漫的少女已经再无关联了。
那时候的记忆,是一场美丽奢侈的梦,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如今站在这样的地位上,她要的只有更多!
若没有爬上那高贵的位置,便只有从此时这样的位置狠狠地摔落下去。
让她唯一觉得心寒的便是她唯一的儿子根本不懂得她的苦心。
只有权势,才能保他们母子平安!
“奴才小君子拜见德妃娘娘!”
一声稚气又带些尖锐的声音传来,将德妃娘娘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德妃淡淡地抬起那双美丽勾人心魂的双眼,朝着跪在不远处的小君子望去。
“何事?”
“回娘娘的话,奴才收到一封信,是一位宫女硬塞给奴才的,这封信奴才不晓得该如何处理!”
小君子双手捧着那一只信封,一脸的为难与忐忑。
她的目光些许凌厉地落在那一封信上,红唇微启,“可认得那位宫女?”
小君子道:“奴才只觉得那宫女面生得很,奴才想追去问,可那宫女走得可快了,奴才竟然跟不上,好大的胆子,却不知是谁让她送这封信过来的。”
“你把信封拆开!”
她吩咐着,朝着一枝插在瓶子的红梅走去,伸手将红梅拿起,折成了无数段。
沉着声音道:“这东西是谁摆放上来的?拉下去杖毙!”
难道不知道她的琴瑟宫殿内什么花草都能摆放都能栽种,惟独容不下梅花,特别是红梅吗?
正在拆信的小君子闻言一抖,却不知哪个该死的宫女竟然将红梅给了瓶子里,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奴才明白,这就让人去把那该死的宫女给找出来杖毙!请娘娘息怒!”
印象中的德妃娘娘,几乎不曾发过什么脾气,如今却因为一枝红梅而要杖毙一名宫女!
小君子擦了把汗,朝着一旁的宫女示意,立即有宫女朝前走来,默默地拾起落在地上折断成无数段的红梅快步走了出去。
而此时小君子也已经将信封拆好,看着神色不悦目光凌厉的德妃心里一惊,几分忐忑道,“娘娘,信已经拆出来了!请娘娘过目!”
说着他一路爬了过去,匍匐在她的跟前,将折叠好着的信纸双手奉了上去。
德妃伸手接过,将信展开,透露出几许她掩藏不住的愤怒与恨意此时在看到那张信纸上的内容,更是一变,美眸大睁。
慌张惊恐与疑惑,有往事翻涌而来,那一次是她第一次染上鲜血。
有过一次,接下来的事情,便变得容易了许多。
她看着信纸上的那两个大字:人彘!
人彘
那也是她有生以来最为残忍的一次手段!
当年参与这件事情的太监与宫女都让她赐死了,怎么还会有人知晓这件事情?
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这信送来的幕后之人又该是谁?
德妃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论是谁,不得不除!
莫非想来寻她报仇?
当年赵昭仪生下一对双生子,因为古老的记载,而除去其中之一,当年除去的便可算是没记入皇室的八皇子,而剩余七皇子。
只不过如此长大成人的七王爷,掉落万念悬崖,岂还有生还的可能性?
那么还有谁能记得已经死去多年的赵昭仪?
细细寻思了一番,并没有想着还有谁,甚至能知晓这一桩往事。
看那上面的字迹,是完全陌生的,自己但字迹苍劲有力,带着一丝潇洒,一看便清楚是出自于男子之手。
会是谁呢?
难道花容墨笙没死?
但也不可能,若花容墨笙没死,当初赵昭仪一事,她做得隐秘,岂会有人知晓?
看来不见尸体,便还有千万种的可能,这让她无法安心!
“娘娘”
小君子见她神色不对,忐忑地轻唤。
德妃回过神来,淡淡地笑着,敛去之前的情绪,依旧是高贵美丽让人嫉妒且羡慕的当今德妃。
她将信纸撕了个破碎,道:“你起身吧!这些时日加强琴瑟宫的戒备,只怕有人妒忌本宫受宠多年,要对本宫不利,加上这阵子宫内出了些乱子。”
“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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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子起身,又问:“此事需要跟皇上说一声吗?毕竟娘娘的安全为重!”
德妃摇头,“不用了,皇上日理万机,哪儿能再让他为这事担心!此事不许对外声张,还有让人调查那宫女是谁!”
“是!奴才明白!一定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做!”
德妃又道:“还有,七王爷摔落悬崖,已有一个多月的时日了,皇上担心得很,你也派人去探听探听消息,一有消息,马上禀报本宫!”
“是!奴才遵命!”
见小君子快步离开之后,德妃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几分阴冷。
挡她者死,她一个都不会手下留情!
就算是知晓了当年人彘一事,那又如何?
皇上对她的信任与宠爱,岂会轻易轻信他人的三言两语?
修缘与花容丹倾是在七日之后来到九王府的,知道苏流年已经回来,皆都安心了下来。
燕瑾虽然百般不愿意苏流年与他们见面,但是想到若不是花容丹倾先找着人立即派了烈炎来通知他,只怕此时的他还在悬崖底下没日没夜地寻找着。
于是她便带了苏流年朝着和风亭子走了过去,此时和风亭子内,花容丹倾与修缘皆在,就连花容宁澜也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静坐在一旁。
苏流年蹙眉,她已经不止一次地听到修缘这个名字,此时他来了!
人人都说她的花容墨笙是修缘,可是,他确实是她的花容墨笙啊!
心里忐忑,不安,又带着迫不及待想要见他的冲动,终于跟着燕瑾朝着和风亭子走去。
她紧张地绞着袖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燕瑾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一笑。
“别怕,还有我在呢!我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苏流年摇头,“我不是怕”
她只是,那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紧张兴奋,还有其它。
终于入了亭子,花容丹倾见她走来,立即起身朝她跑去,拉上她的手,只不过燕瑾已早他一步,将苏流年护在身后,躲避开了他的狼爪。
“十一王爷请自重!”
苏流年从燕瑾的身后探出脑袋,轻轻地喊了一声,“小叔”
于是花容丹倾脸色一白,而燕瑾听到这样的称呼差点拍手叫好。
“你不是答应过我”
花容丹倾嗫嚅着,他听不得她这样的称呼。
“可你说那是私下,此时”
苏流年看了看四周,这么多人,难道要让他们以为她与他有染?
苏流年的目光最后落在已经起身,一身素雅白袍的男子身上,她眉头轻蹙起来,不是都穿黑衫黑袍吗,为何今日穿了一身白袍?
但她还是露出笑意,朝着他小跑了过去,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墨笙!”
修缘看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女子,换了衣裳,一身明媚可人,带着娇羞与欣喜,仿佛回到了当初她还未失去记忆的时候。
苏流年双手抱住他的腰,吸了吸鼻子。
“墨笙,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墨笙你不能不要我,我我好想你,呜——”
眸子一下子染湿,她埋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委屈几乎将自己淹没了下来,轻嗅了下他怀里的味道,是一种可让安神的檀香味道。
熟悉中带着陌生,可若说陌生,却又带着熟悉。
一群人看到这样的场面,皆都傻眼了。
“流年,你这是”
他心里苦涩着,甚至希望苏流年是将他误认为是花容墨笙。
若能与她永远在一起,当一辈子的替身,也许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燕瑾带着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喊修缘一声墨笙,她竟然将修缘认为是花容墨笙!
她是失去记忆,可亲眼见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叫他感到吃惊。
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花容宁澜看到这样的场面,只觉得大开眼界了,这样都可以?
他那七皇兄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跟一个和尚像?
虽然这和尚长得很漂亮,一身脱俗气息,可与他的七皇兄两人那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止记忆没了,也不止摔傻了,还把眼睛给摔瞎了吧!
“流年,他是修缘啊,他是个和尚啊!”
燕瑾大吃了一惊,看来她不只是失去记忆那么简单。
修缘本是在她扑来的时候就已经习惯性地抱在她的背上,但此时想到自己是个替身,而他是出家之人,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松了开来。
“七王妃,小僧是修缘,并非七王爷!”
尽管苏流年不相信,可是他依旧一遍又一遍耐心地解释。
怀里的人一顿,她在他的怀里仰起了小脸,两泡泪水滚落了下来。
“你是,你就是!我不会错的,墨笙他们说你不是,为什么你也不肯承认,难道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修缘见她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还是摇了摇头。
“七王妃,小僧之前承认是七王爷是为了你身子考虑,如今你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小僧便不能再装是他了!还请七王妃见谅!”
燕瑾走来将苏流年从修缘的怀里揪了出来,想骂她又舍不得,不说她几句,他心里又憋得难受。
“流年!他是修缘,是出家之人,不是花容墨笙!”
苏流年摇头,冲着燕瑾大吼,“他是!他就是!”
苏流年折回了修缘的身边,握上了他的手,热泪落了下来。
“墨笙,你为什么不肯承认?还是你不喜欢我变成这副模样,我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是就嫌弃我了?还是像他们所说的你嫌弃我笨?”
他平静沉稳不问世俗的心,还是因她的泪水起了波澜。
“七王妃”修缘开了口,带着艰涩。
双眼一闭,泪水汹涌而落,再睁开的时候依旧一片晶莹的濡湿。
“你嫌弃我对不对?所以才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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