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三尺白绫绕悬梁
想着他将目光落在了花容宁澜的身上,花容宁澜自知怎么回事,举杯喝了口酒赞道,“这酒真不错!喝惯了桃花酿,此时喝一些其他品种的倒也觉得好喝!”
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花容丹倾听她这么一说,满心的艳羡,却也只能羡慕罢了。舒唛鎷灞癹
他抬手抚上心口的位置,那里,是他们两人的结发,一直藏着,藏在离他心脏最近的位置。
气氛突然有些静谧,苏流年又喝了几杯,只不过几杯酒下肚,她便觉得开始有了三分醉意,一张脸嫣红一片,眉眼中满是风.情渌。
她抬手摸了摸发热的双颊,带着娇憨轻笑起来。
“你醉了!”花容丹倾开口。
“没有,清醒来着!丕”
苏流年一口否认,突然又道,“吃饭喝酒哪儿能缺了琴声什么的,不如.......我唱歌给你们听吧!不过老能忘词!你们别太介意!”
燕瑾见她确实有几分醉意,便道,“我送你回房,别喝了!”
安宁王却是立即点头,“却不知流年姑娘想唱个什么曲儿来听听?”
免费饭菜,免费酒水,还有免费的美人给他唱免费的曲子听,人生如此惬意,何乐不为?
花容宁澜虽然不语,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唱......我想想着,你们想听热情奔放的?还是甜蜜温馨的?或是伤感情怀的?还是......”
花容丹倾未等她说完,便拉上她的手,“我送你回房,你醉了!”
苏流年摇头,将他的手甩开,“我才没醉呢,心情大好,唱点歌儿,就唱......”
她张了张嘴,眉眼带笑,一脸嫣红,唱道,“卯上你只好自认倒霉活该,拽拽的样子你真的心太坏,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你越说越离谱,我越听越糊涂。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打死不肯认输,还假装不在乎。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你给我说清楚,我要啃掉你的骨。”
这一首歌,多少回在花容墨笙的面前在心里偷偷哼过,也就这一首歌记得最为完全了。
全场愕然,没想到她会唱出这样的曲子,实在独特!
特别是咬字清晰,每一字每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惟独被苏流年甩开手的花容丹倾愣在那里。
这一曲子他曾听过,那晚他母妃的生辰宴会之后,在宫中幽静的道路上,他与她两人走在月下。
苏流年就曾对着他唱过这一曲,那是她唱个花容墨笙听的。
当时知道她竟然敢如此大胆对着花容墨笙唱这样的曲子,那时候他便告戒她不许在花容墨笙的面前唱这样的曲子。
原因只有一个:怕她的特别,会引起花容墨笙的在乎。
也是那一晚,他拉着她的手漫步于月光之下,也是那一晚,他亲上了她的唇,还对她说:
“本王第一次吻女人!你记住了。”
“本王第一次觉得自己好似动了心,你记住了。”
那时候的一切,花月一般美好。
奈何此时一切变成了这样。
终归苏流年是引起花容墨笙的注意,终归她是先对别人动了心。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每次都被欺侮,小心我一定报复!你说我耍赖才让你离不开,你说我自私只顾着自己爱,一阵阵暴雨随狂风吹过来,我左右摇摆差点就倒头栽,幸好我仍然有一点功力在,你触碰不到我致命的要害.......”
“哈哈哈!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搞笑,唱出这样的曲子来!”
花容宁澜大笑出声,与安宁王两人捂着肚子笑得一阵东倒西歪。
燕瑾第一次听到她唱这样的曲子,也忍不住想笑,眼里除了笑意,还有满满的柔情与怜爱。
一曲唱完之后,苏流年又饮下了一口酒,只觉得满嘴的芬芳,笑容娇艳地道,“你们不晓得当年我第一次唱这歌给墨笙听的时候,他气得差点没把我给掐死呢!”
她傻笑了起来,想起当初的情景又道,“你们不知道那时候他怎么欺负我,我与他初次见面的时候可悲惨了,糊里糊涂地与一群女人跪在他面前,可他却让人用鞭子抽我,抽得我好疼昏死了过去,我记得还是十一让他们不要打我了.......醒来之后,便当了他的奴.隶,跟狗狗一样,拿个链子锁在我脖子上,一日还是奴.隶便一日不能取下.......那时候........那时候心里特别委屈,特别委屈.......我见着他的时候老想着咬他......”
她虽是笑着,可记起往事还是觉得心酸,豆大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燕瑾也知她当时的日子过得极为辛苦,只不过那时候他整个天下寻找,却一直没有找着她。
后来找到了,她已经成为了花容墨笙的奴.隶,并且不记得了他。
从那时候见面开始,司徒珏就已经不在,而是苏流年。
“夜香,带你主子回房休息!”
谈到当年的事情,他除了自则,可是若不是因此,他也不会认识到苏流年,也许此时他已经迎娶了司徒珏。
但此时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恋与得不到的无奈,他必是不会尝到。
听到命令,夜香立即上前想要搀扶苏流年起身,苏流年却是一把将她的手推开。
“丫头,去给本姑娘找条白绫过来!要长点的。”
“啊?”夜香被她这话给吓了一跳。
主子她想做什么?
一群男人也叫她这话给吓了一跳,安宁王率先道,“流年姑娘不会是想到往事,心里难过一时想不开罢?”
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她竟然有这样的过往。
但花容墨笙.......
他们这一群人到底隐瞒了他什么?
“流年,你醉了,快回去歇息!”
这时候她想要白绫做什么?
燕瑾想想就觉得心惊。
“三尺白绫绕悬梁!去,死丫头听你家主子的话,去把白绫寻来!”
花容宁澜发觉此时变得更为好玩,更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只不过一句话换来燕瑾的冷冷一瞥,立即就噤了声。
“三尺白绫绕悬梁.......”
苏流年却是千娇百媚地笑了起来,“原来你们是以为我要上吊?放心想死也不会是这么个死法,那多丑啊,我要白绫是要跳舞呢!去,夜香,去找条白绫过来!”
苏流年的舞姿花容丹倾自是见识过的,学的时间不长,却舞出了独特的风韵,舞姿步伐,一举一动,撩人心弦。
他一把将她的手抓起,整个人几乎是要依偎在他的怀里,而后就要拖走。
“我送你回房!你醉得不轻!”
下意识地,他不想让人见识到她那美丽的一面,更何况此时的她已经有几分醉意。
“回房歇息吧!”燕瑾也道。
苏流年却是一把挥开花容丹倾的手,“去把白绫取来,没有白绫跳起来干巴巴的,十一,你吹箫可好?我记得你吹得最好了,而我.......别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好歹我也开过青.楼,当过老板,老.鸨便是我姐妹,她待我可好了!特能给我赚钱.......”
她眉眼一弯,笑意盈盈。
“去把白绫与琴取来!”
燕瑾吩咐,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她玩。
夜香见自家的主子想要白绫并非想自寻短见,松了口气,赶紧退下。
“好!”
花容丹倾点头,他曾想过与她琴瑟和鸣,可惜了今日还有这么多人。
“那......那我也要!”
花容宁澜瞥见外头侍卫的佩剑,赶紧又道,“我来舞剑!来人,去取把漂亮些的长剑过来!”
“是!”
那名被他瞥到的侍卫赶紧退下。
而后花容宁澜狗腿地朝着安宁王询问,“小皇叔,你想做什么呢?不如.......小皇叔来吟诗可好?”
“本王免费欣赏即可!”
安宁笑了开来,一个个想要表演,那他自是欣赏了。
苏流年没有想到他们也会加入,带着几分兴奋,而此时已经将所有道具取来。
一条雪白一般的白绫,她伸手接过,轻扬了几下,白绫翩然而起。
花容丹倾接过他向来喜欢携带的白玉箫,花容宁澜也接过了侍卫给他送来的长剑。
燕瑾起身,朝着夜香等人摆好的琴架前,纤细的玉指轻缓一拨,如流水一般的琴声倾泻而出。
安宁王看着眼前的景色,一个个姿色犹如天人一般,人间难寻,此时他饮着酒,眉眼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有一股难言之感,又是澎湃。
随着她的手扬起,白绫翩然打转,舞姿带着轻盈,苏流年想着之前学过的,又加上带着几分醉意的随兴,带着洒脱,变化着各种各样的姿态,白绫翻飞,舞出了美丽的弧度。
看着她舞姿,目光染上惊艳,白玉箫轻放于唇边,吹出了一曲几分磅礴气势的曲子,一开头便以高音而出,气势不凡,犹如高山流水,云开雾散。
花容宁澜自是也不会落后,握着森寒之气的锋利长剑,将剑鞘一扔地上,看着苏流年的舞姿,听着那优美磅礴的箫声舞起了剑法。
燕瑾淡淡一笑,觉得心怀一宽,随着箫声的起伏弹奏起来,自也是高山流水般的音律,那气势自也不是一般。
苏流年随着乐律起舞,只觉得越跳越是欢乐,这一具身子的柔软度让她可以将每一个舞姿做到极至。
白绫翩然,一圈一圈舞动着,快得几乎将她掩藏其中,突然随着音律一跳,宽大的下摆翩然而起,犹如大朵的花绽放而开。
几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见她虽然因醉酒关系脚下几分不稳,但每一个动作都是放开了来做,竟也可圈可点。
安宁王欣赏着,目光满是惊艳,这一场舞蹈,箫声、琴声与舞剑,那可是倾尽天下也不可能同时目睹,可他竟然看到了。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品着佳酿。
一个是舞姿蹁跹,仿若天外飞仙,几分醉意让她更为大胆,脚步有些不稳,却因这些不稳,让人更为怜惜。
几次几乎就要跌倒让他忍不住想前去搀扶,却又奇迹般地稳住了身形。
一个是琴声优雅,令人惊奇,皇上鲜少玩弄音律,这一曲却是让人惊叹。
一个是漂亮如同面粉捏出来的少年,精雕细琢一般,舞起剑来随着音律而起,却不难看出那人所使的招招狠厉,一如他的性子。
只不过狠厉中却不缺乏优雅,一招一式极为熟练。
一个是艳丽妩媚,站在那里,眸子一片情深,白玉箫箫声悠扬,此时一反之前的磅礴气势带着几分缠绵与婉转,噙着的是淡雅动人的笑意。
他几乎是看痴了。
一曲终了,苏流年舞得正是起劲,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燕瑾见此,玉指轻拨,引领着他们进入另一个境界,箫声适时地转变。
而花容宁澜的剑法也有所改变,皎洁的月光中趁得那一把剑身寒气更甚,闪着寒光。
苏流年早已入了佳境,每一个动作皆能到位,舞得淋漓尽致,笑意却是不减,此时的她觉得好快乐,舞动着的不止是她的身子,还有她的心。
第一次发觉原来跳舞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享受。
随着琴声与箫声到最后的尾声,她轻扬手里的白绫笑着坐在了地上,那裙摆如花,在地上铺出一团素色雪白,犹如盛开之姿。
她喘息着,仰起美丽的脸庞,月光洒下,只见她的侧脸线条柔美,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安宁王鼓起掌来,“好好!这回可真是开了眼,今日能赏得如此舞姿,与舞剑,还听得如此箫声与琴声,竟犹如入了仙镜一般。”
恍惚中他所处的并非这人间俗世,而是上了广寒宫中,仙乐飘渺。
花容丹倾缓缓地将白玉箫收起,见苏流年依旧坐在地上,裙摆如开了花一般,白绫翩然落在地上,几步朝她走去蹲在她的面前。
“你舞得真好!”他真心夸赞。
比起上回在念奴娇所见,那时候妖媚却脱俗,此时更多的是随兴而起,但动作连贯,随着音律而起,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苏流年吃吃地笑了开来,抬手抚上花容丹倾的脸,轻轻喊道:“墨笙.......”
在燕瑾就要过来阻止的时候,那一只才刚触到花容丹倾脸上的手就这么落了下来,而后苏流年朝后倒了下去。
花容丹倾见此接住她朝后倒去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那一瞬间,他的心几乎动摇,而那一声对于别的男人的轻唤,却将他往地狱里面拽去,让他不得不清醒过来。
燕瑾将苏流年从花容丹倾的怀里抢了过来,见她唇边还噙着一抹笑意,呼吸有些急促,双颊泛红,倒是并无大碍,而是醉了过去。
“我带她先回房,一会儿过来。”
说罢,他将她横抱起身,一步步朝外走去。
苏流年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今昔是何年?
她看着外头漫天的霞光,想来想去,觉得不是朝阳,那便是晚霞,此时不是早上那便是傍晚。
轻抚着发疼的脑袋,摇了几下,还是觉得混沌不清,加上此时口干舌燥的。
那边房门轻轻被推了开来,夜香探出了脑袋,见着苏流年已经醒来,正在那里摇头晃脑,忍不住觉得好笑,端着一只小碗走了进来。
“主子您可醒来了,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只怕此时脑袋还疼着吧!皇上吩咐奴婢在小姐醒来的时候端来醒酒茶,喝完之后就会舒服许多。”
喝了酒?苏流年摇了摇头,只觉得更是混沌不清,昨晚喝了酒吗?
见苏流年似乎没有想起,夜香又道,“主子不记得了吗?昨晚您与皇上、安宁王,花容王朝的九王爷与十一王爷一起设了晚宴,主子您可是喝了不少酒呢,还让奴婢去拿白绫过来,后来皇上弹琴,主子您跳舞,安宁当了个看倌,九王爷舞剑,十一王爷吹箫,可真让奴婢开了眼界!”
如此精彩的一幕,此生能够见着,当真是三生有幸,也不晓得自己上辈子烧了多少的高香。
她的脑袋依旧懵得厉害,但是听夜香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几分印象。
昨晚,她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而后让夜香去取了白绫,一群人以为她喝了酒谈起了往事痛苦不堪,便想自寻短见。
却不知道她不过是因为一时兴起,唱了歌便想要跳舞。
她记得自己不停地旋转,随着悠扬的琴声与箫声,与花容宁澜起舞,不过对方是舞剑,确实配合得极好。
想到这里,她了然一笑,“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睡了一觉,似乎很冗长,让她不记得此时是什么时候了。
“主子一觉醒来便是隔日的傍晚了。”
夜香笑道,赶紧将手中的醒酒茶递了上去,“主子,趁热喝几口,皇上可是吩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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