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儿,他的女儿为何要动用这枚令牌,把他辛苦建造的万鬼门的精锐力量用来对付一个女人跟两个孩子,最后害得他万鬼门元气大伤,将他的心血给化为虚无。
鬼厉的抬头,拧了拧眉,黑眸里散发出疑惑的光茫。最终鬼厉长叹一声,罢了终还是他对不起珊儿,当初为了逃出生天,他不得不将珊儿留下,交给仇人抚养,发誓终身不得将珊儿认回。
但是最终他还是违背了誓言,偷偷地跟珊儿相认,珊儿是他今生最爱的女人给他留下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去相认呢?并且把他万鬼门的令牌留给了珊儿,这才害得牧儿跟教中无数精英惨死,看来珊儿要杀的人还没有除掉。
牧儿,是他的继承人,但也只是个继承人而已,不过是他刘家的传宗接代的种,没有了就没有了吧,他还可以找其他女人给他生,反正他年纪还不大,好在这些年他对牧儿很宠爱,牧儿去了想来心中也没有多少怨恨吧!
罢了,鬼厉长叹一声:“儿女都是父母欠下的债!”他就动身前往京城,去为珊儿除去那女人跟两个孩子,替珊儿把这眼中钉肉中刺拔去,顺带为牧儿跟教中门人报仇雪恨吧!
就算是暴露又如何,如今他万鬼在手,现在又鬼节将至,更何况这一路上他还不知道能收获到多少冤魂厉鬼,炼制鬼尸,到那时他鬼尸百万,试问这天下谁能奈何得了他!
就让这大燕朝的江山作为他问鼎天下逐鹿中原的试金石吧!牧儿父亲不会让你白死的!鬼厉低下头去,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
“你说什么?你们的教主已经动身,将亲自来到这京城皇宫,为我除去那个女人跟两个孩子。”
陈玉珊一听眉开眼笑,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喜不自胜地问道。
“是的,太后娘娘。”那蒙着脸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太好了,真是好极了!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陈玉珊挑着眉,嘴角笑的妖艳勾人,她很快就会让燕青云跟那个讨人厌的女人以及他们的小孽种知道她陈玉珊的厉害了。
但愿鬼厉,她的父亲不会让她失望。这是他欠她的,她不会心存感激,若是他真的能帮她解决心头大患,她不妨喊他一声父亲,如若不然,陈玉珊眉间一冷,冷哼一声,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手指朝外一指,寒意袭来,不留一丝情感。
随着陈玉珊的芊芊玉指随手一指,窗外传来一声惨叫声。陈玉珊妖艳的笑,暗沉的目光愈渐凌厉,敛神垂下眼,缓步走出屋子,看到一个身着宫装的小宫女倒在地上。
陈玉珊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笑靥如花般诡异妖艳。她抬起头望了望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迹。陈玉珊弯下腰去,伸出芊芊玉指,把那名倒霉的宫女给扶了起来,让她靠墙坐好。
陈玉珊蹲下身子,把头凑到那名歪着头昏迷过去的宫女的脖子面前,开始吮吸起她的鲜血。
这名宫女是处子,并且体质极阴,对于修炼鬼术的她大补,故而陈玉珊才顾不上其他
,甚至来不及把这名宫女给拖到屋里,就开始蹲下身子去吸食这名宫女的鲜血。
躲在暗处监视着太后陈玉珊的暗夜楼的人,难得舌头打结,看着太后陈玉珊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毒蛇猛兽。
好在他们训练有素,内心虽然掀起惊涛骇浪,但是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太后陈玉珊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有人在暗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很快她站直身子,丝丝殷红的血迹从她嘴角顺流而下,她极为享受地闭上眼睛,好久没有尝过这么甜美的鲜血的,极阴之体的处子的鲜血啊,真是难得。
陈玉珊走进屋子,被陈玉珊打昏在地靠着墙,后来又被陈玉珊吸食鲜血的倒霉蛋宫女头发瞬间干枯如稻草,银白一片,脸上皱纹遍布,形容枯槁好似七八十的老妪,定睛看去她已经香消玉殒,化为一具白骨。
躲在暗处的暗夜楼的人看得毛骨悚然,心里发寒,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却也不敢退了出去,生怕引起陈玉珊的警觉。
很快的,陈玉珊走出屋子,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她打开瓶子把瓶子里的**倒到了那死去的宫女身上。
一阵黑烟袅袅升起,令人作呕的腐臭飘散开来,陈玉珊眼眸里面闪过一道寒光,脸上的笑容却**漾开来,直到眼望着这个小宫女的尸体化为一滩黄水,陈玉珊才起身朝外走去。
“阿三,我没有眼睛花吧!方才那个恶毒的女人真的是太后陈玉珊吗?”赵四伸手指着离去陈玉珊的方向,问自己的同伴沈三。
沈三没好气地白了赵四一眼,淡淡语道:“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找那个女人试试看,这宫里的女人可是很喜欢男人的,尤其是你这种精干的男人!”
赵四听到此话,顿时头皮发麻,瞠目结舌许久后,才抬起头来一脸沉重之色地望着沈三,艰难开口说:“阿三,我们是兄弟不是仇人,好歹我们两个也一起逛过青楼玩过妞,一起下黑手杀过人挖过坑埋死人来着,你怎么能这样阴我呢?”
沈三扶额,望着赵四,转身走开他必须去跟楼主报告今日他们的发现,但愿楼主跟尊主他们有所察觉,早有准备,不然照眼下这情况看来,太后陈玉珊一党的势力不容小觑,他们之前做的调查还是太过肤浅流于表面了。
陈玉珊走出了长禧殿,缓缓地朝着倾颜殿的方向走去,那夜过后,倾颜殿已经倒塌,守护倾颜殿的凤卫也都在那夜里尽数牺牲了,这个长久以来压在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搬走了,这叫她如何不喜。
来到了倾颜殿外,陈玉珊望着空旷荒凉的倒塌的倾颜殿,眼神里泛起了波澜。那年那个女人,被燕玄放在心尖的女人,就是被母后暗中指使人下毒让她死在倾颜殿的。
倾我所有换你欢颜!陈玉珊仰头大笑,笑得撕心裂肺,笑得声嘶力竭,如果她的人生中没有这个女人,她跟燕玄这一生会不会过得很好?燕玄会不会沾上那鬼东西?她的两个孩儿会不会离她而去?她会不会还是一个完好的人?陈玉珊微眯着眼,伸出手去摊开双手掌心向
上,感受这炎炎夏日的太阳的炙热,她的掌心缓慢地合上,脸上浓眉紧蹙,直看得人心旌发寒。
这太阳光再如何炙热,却暖不到她的心里去,她只是一个靠着每日吸食处子的鲜血维持容颜,压制她体内的剧毒,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二十多年前,她被燕玄的其他女人下毒,生命垂危之际,是那个鬼厉救了她,给了她第二次生命。鬼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包括她的身体的中毒,鬼厉为了救她让她身体发生的异变,以及活下来的她因此要付出的代价。
人不人鬼不鬼,靠吸食处子鲜血而活,陈玉珊妖艳的笑,暗沉的目光愈渐凌厉,敛神垂下眼,望着地上缓慢爬行的蚂蚁,蝼蚁尚且贪生,她活下来了,她就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
她要颠覆这大燕朝的天下,她要燕玄的子孙后代自相残杀,不死不休,她要所有的姓燕的人都去为她的孩儿陪葬,为此她不惜化身为魔!
陈玉珊缓慢走在御花园内,御花园的花争奇斗艳,繁花似锦,香气怡人,万紫千红煞是好看。陈玉珊在一株牡丹花前停了下来。
这株牡丹花长得分外好,那绿叶托着圆圆的花骨朵,好像翡翠盘里盛上了光彩的珠子。用百媚千娇来形容它,都不算过分。圣人曾以“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的诗句,来形容牡丹花开的美。
而在陈玉珊眼前欣然怒放的牡丹花更是把这种美演绎得淋漓尽致,陈玉珊缓缓伸出手去,把手放到了牡丹花娇艳欲滴的花蕊上,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手指终还是微微用力,把这株她最爱的牡丹花给掐了下来。
燕玄娶了她后,那些年间燕玄每日都会让人送给她芍药,说她跟妖艳魅人的芍药很般配,更是不许御花园内种有牡丹花。因为她的姑母燕玄的亲娘,下令毒杀燕玄心爱的女子时,曾经说过。
“如烟不过是青楼之女,烟视媚行,充其量就是芍药花般的女子。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玉珊就是真国色跟牡丹相配,才能当那一国之母!”
故而那个如烟死后,燕玄为了报复她,才会命人每天将如烟最喜欢的芍药花送给她陈玉珊,嘲笑她这株天香国色的牡丹比不上这千娇百媚的芍药在他的心中的分量,甚至燕玄还下令御花园内不许种植牡丹。
燕玄越闹越起劲,越闹越肆无忌惮,最终在她的两个孩儿死后,燕玄还是将姑母给闹腾得寒了心,给燕玄下了药,控制住燕玄,把权利抓在自个手心,姑母死后那权利就放到自己手心。
陈玉珊的手掌用力合拢,大权在握的感觉真好。她说乌鸦的羽毛是白色的,没有人敢说乌鸦的羽毛是黑色的。她让燕玄的其她女人为他生的孩子,跪在地上学狗叫,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着,也没有人敢站出来为这些个龙子凤女说半个不字。
燕青云这个小兔崽子跟肖白彩母子三人你们的死期不远了,这大燕的江山就要到头了,七月十五马上就要到了,真是期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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