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吾家小叔初长成
永宁王只觉得心口一下子就揪紧了起来,急忙朝她走去,“青诗,青诗”
“王爷你杀了我吧!好疼,好疼啊王爷,救救我啊——我要受不了,好疼,好疼啊”
她痛苦地喊出了声音,此时的她只想一头撞死,只想了结了这样的痛苦,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她还有仇恨,关于司徒鸣空的一切还未完了。
包括害她如此的花容墨笙,她还未亲眼目睹他的死,怎能就此死去,便宜了他人汊!
花竹看着对方痛苦的样子,情绪无任何波动,也没有透露出分毫出来,只是见永宁王上前想要喂连青诗的时候,他立即上前。
“王爷慢着,先让草民把脉一下!”
“这花神医,劳烦您快些了!朕”
眼见她痛苦的样子,永宁王自是希望这一碗下去对她的痛苦有帮助,但是花竹是大夫,自是要听他的,只不过此时的他心急如焚。
虽然舍不得看她如此痛苦,却还是将位置让给了花竹,连青诗喘息着气,目光带着痛苦还有没有掩藏住的恨意。
花竹隔着衣袖,将玉指探在对方的脉搏处,好一会儿才将手放下。
“王爷,喂夫人喝药吧!”
亲眼目睹她的痛苦,心中无半分的波澜,是否他也厌倦了仇恨?
只不过此时就算是他放下了仇恨,这个女人也不会放过他与苏流年的!
永宁王点头,迫不及待地坐在了床边将连青诗扶起。
“青诗,诗儿,乖,把药喝下了就不不会这么疼了!”
“嗯啊”
连青诗呻吟出声,顺着永宁王的力道起身靠在他的怀里,就着碗的边缘,一口一口地将碗里的药喝下,而后她再也顾不上其它,将自己的身子挤入了他的怀里,狠狠地抱着。
“王爷,救救我,我好疼好疼啊救命啊”
“砰——”
那一只碗滚落地上,碎成了好几片,永宁王将怀里痛苦万分的女子紧紧地抱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的痛苦。
“诗儿,诗儿,一会就不会这么疼了,你忍着,忍着点啊!”
而后一脸担忧地朝着花竹望去,“花神医,这效果得多久才能见效呢?”
“大概再过一会儿吧,不如王爷就在此陪陪夫人,草民先告退了!”
永宁王也知道急不来,虽然心中见她这么痛苦万分的焦急,他点了点头,而后一门心思放在连青诗的身上。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候,怀里的人这才缓缓地安静了下来,同时似乎也松了口气,一双手依旧将他抱得紧紧地,紧揪在他后背的衣上。
“青诗,可还难受吗?”
永宁王看着她的模样,只见月光中她一头白发,脸色依旧苍白,唇上的嫣红早已没有分毫的血色,脸上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泪水,奄奄一息地靠在他的怀里。
“王爷好累”
连青诗虚弱地出声,但是今日的发作比起以往已经好了许多,起码疼了一个多时辰,而非十二个时辰,此时疼意被压了不少。
胸口处的地方还是闷疼得厉害,四肢百骸更是提不起分毫的力气,仿佛刚才的痛苦已经用去了她大多数的力气。
脑袋晕忽忽的,眼前的人几乎是重影,她想,这应该就是花竹所说的后遗症了吧!
见她已经不再喊疼,永宁王这才松了口气,依旧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子。
“诗儿,你可是吓坏本王了!本王就担心你如之前几回那样!幸好这药的效果还不错!此时哪儿感觉不舒服呢?”
连青诗没有说话,实际上她已经筋疲力尽,且此时看东西都是晕忽忽的,索性连眼睛也不睁了,就这么一直安静地靠在永宁王的怀里。
但进她如此疲惫,永宁王本想将她放回**,但又舍不得松开她的身子,虽然刚发作后浑身都是汗水,可他只觉得一股属于成熟女人的芬芳萦绕于他的鼻端。
永宁王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会儿,这才将被子一拉盖在两人的身上,就这么将她一直抱在怀里。
夜很静,一个沉睡着,另一个虽是清醒,却如沉醉
安宁王一大清早便把自己打扮得神清气爽的,一大早起来先是沐浴而后熏香。
又把自己的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挑了个浅蓝色玉冠戴上,且用一支乌黑的簪子固定住,做了妆饰。
身上着一袭浅蓝色长袍,绣着精致的纹路,一副翩然佳公子的形象。
哪儿都好,可惜脸上多出了一块小巴掌大的淤青,那处地方正是昨日让苏流年给揍出来的成果。不偏不倚地就在左脸上眼睛正下方。
花容丹倾见安宁王一早折腾,本就长得俊美,此时这么一番举动下来,倒也俊美无俦,且带有几分阴柔之相。
难怪苏流年总说这个安宁王一看就是个身娇腰柔易推倒的主儿!
想到此,忍不住感到好笑。
而他就真的这么笑出了声,安宁王回头瞧见花容丹倾如此,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儿,才问,“如何?本王这一身打扮看起来是否更为精神了许多?”
起码他自己是已经很是满意了!
就不知苏流年看了他这一副模样是否满意?
是否会被他一下子就给吸引了?
“安宁王的气质自是非同凡响,却不知安宁王一早到现在又是沐浴又是熏香还换了新衣,如此一番动作下来,不知为何?”花容丹倾询问。
“也没什么,就是出去走走。”
怕花容丹倾跟上去坏了他的好事,安宁王又道,“早前就听闻你的笔墨值钱,不如你若有空,画几幅如何?本王前几年开了家字画的铺子,目前尚缺乏好字好画,若能将你的字画挂在里头,想来生意一定不错!”
花容丹倾自是不会吝啬,听得他这么一说,便点头。
“承蒙安宁王看得起,过几日便将字画奉上!就是安宁王脸上的伤势从何而来?”
安宁王想着又要有笔银子可赚,自是满心欢喜,但一听花容丹倾说到他的痛楚,下意识地伸手抚上那一处淤青,神色微变几分尴尬。
“这这是昨日上茅房天色太黑给不小心撞到柱子处了,倒是无大碍,就是影响了本王的容貌!”
他最讨厌脸上有伤了,如此明显,难道让他学女人往上抹胭脂不成?
花容丹倾自是不相信他的话,但也不说破,他道,“往后上个茅房还是让侍卫跟着,以防万一,灯笼可也要多带几盏!”
安宁王笑着点头,便转身从容地出了长青阁楼。
花容丹倾见他离开,几分疑惑,这安宁王似乎从昨日回来就不大对劲了。
安宁王风度翩翩地来到了流年阁楼的门前,若脸上那一块淤青能够消除掉,那一定更为完美,他轻捂着那一块还疼着的淤青,眉眼之间全是笑容。
只不过正当他想要抬脚而入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八名侍卫一个个将他拦在了外头,安宁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好大的胆子啊,连本王也敢拦!”
为首的侍卫道,“回安宁王的话,主子吩咐了,今天起若安宁王来流年阁楼,必须通过禀报!”
这女人,竟然给他玩这套?
安宁王笑了起来,“连本王也需要禀报?那还不快去禀报!”
“是!”立即有侍卫迅速离去。
安宁王轻呼了口气,想着苏流年看来真开始防备他了,连入流年阁楼也需要通报!
想来昨日他确实有些太操之过急了,让她起了防备之心,可是昨日
他会这么做,确实是属于情不自禁。
他安宁王对一个女人情不自禁了!
那一股属于她的独特的清雅幽香,似乎还萦绕于鼻尖,轻轻一嗅便可闻到,沁人心脾。
燕瑾远远地就看到了安宁王徘徊在流年阁楼前,他几步朝他走去,轻勾一笑。
“小皇叔,这是怎了?”
“臣拜见皇上!”
听到燕瑾的声音,安宁王立即转身行礼。
“免了!”燕瑾抬了抬手。
安宁王起身道,“皇上今日不早朝?臣可听闻皇上近些时日忙碌得很。”
“是挺忙碌的,只不过女人的事情也不该忽略了,今日不早朝,朕这一整天就陪着流年!小皇叔若没其它事情便退下吧!”
燕瑾一笑,轻哼了一声,这小皇叔的心思,他还能不知道吗?
“这皇上,臣自是有事,小九伤得不轻,臣身为长辈便过来看看!”
幸好一个小九还在这里养伤着,起码能找了个借口。
燕瑾笑了起来,端详着眼前的安宁王,见他脸上的淤青带着几分的兴致询问,“小皇叔这张脸是怎么了?淤青得好生严重,可得让太医好好看看!”
安宁王也笑了起来,“这没什么,昨日喝了些酒踉跄一步,磕碰到了柱子,倒是无碍!多谢皇上关心!”
燕瑾的笑意却有那么一丝耐人寻味,“那就好,朕还以为哪个女人如此大胆,一拳头揍在了小皇叔的脸上了。”
“呵呵皇上多虑了!”
安宁王尴尬一笑,想来皇上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只不过他要打死不承认,被女人揍,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安宁王的身上了!
正在此时,那名侍卫去而复还,见着皇上在此赶紧先行了礼,才又道,“禀报安宁王,主子暂时不想见安宁王还望安宁王改日再来找主子!”
安宁王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倒是燕瑾开了口,“小皇叔不是想要见九王爷吗?怎么流年会这么说?”
“这安宁王一笑,也不晓得怎会如此,皇上既然也要进去,不如你我叔侄两人一块儿进去,臣去瞧瞧小九此时如何?若他已经伤好些了,便接他回长青阁楼,也省得看他一趟需要走这么长远的路!”
安宁王尴尬地笑着,心里却已经把苏流年狠狠地恨不得掐她几下才好。
“既然如此,走吧!”
燕瑾迈步入了阁楼,安宁王随后跟上。
“看本王不把你杀个片甲不留!”花容宁澜笑出了声音,带着几分得逞。
苏流年轻哼了几声,“你以为现在想杀我是那么容易的吗?”
“那你就挣扎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哈,起码不会死得跟以往一样地难看!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以为我还会怕了你不成?”
突然“砰——”地一声,屋子的门被人用力地踹开,只见燕瑾脸色几分惨白,目光充满了担忧,朝他们望来。
苏流年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花容宁澜自是一番恼怒,正想发泄一番,但见破门而来的人是燕瑾,一张恼怒的脸此时透露出几分惊喜。
“阿瑾你怎么来了?”
花容宁澜立即扔下手中的棋子,起身朝他走去。
燕瑾看了一眼依旧鼻青脸肿的花容宁澜,又见苏流年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两人之间摆放着一盘下了一半的棋子。
想来刚才他们正在下棋,而非他所想象中的花容宁澜又想欺负苏流年了!
苏流年但见燕瑾的架势与他的神色,突然之间明白燕瑾如此所为何故,她露出一笑。
“燕瑾,小叔正与我下棋呢,这些时日与你下了不少的棋,倒也进步了不少,此时小叔想杀我片甲不留也没那么容易了!”
花容宁澜自然也清楚燕瑾的紧张与担忧,心里虽然有些难过,但还是朝他走去。
“阿瑾,是担心我伤了七皇嫂?放心吧,我已经与七皇嫂讲和了!”
也所以他今日才愿意下了床过来陪她下棋,且没有动怒,没有动手,只是偶尔动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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