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衍抱着儿子,直接到楼上去。把时欣桐独自一个人扔在客厅。也不管她要不要离开。
他算是把那个小女人吃定了,只要儿子在他的身边,她即便是孙悟空,那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十几分钟后。
盛司衍从楼上下来,客厅里沙发上坐着的小女人,听着声音下意识抬头望着他。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还没走啊?既然如此,那就帮我个忙吧。”盛司衍站在楼梯中间,没有打算再下楼的意思,只是对她淡漠地说了一句。“跟我上来。”
时欣桐环望一下周围,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盛司衍除了叫她,不可能是指别的人。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上楼了。
盛司衍走进自己的书房,整理着落地窗户前,放着的那个画板。而在旁边的椅子上,还有一张坏掉的画。
“这不是老宅里,之前我画的那个吗?”时欣桐拿起椅子上的画,询问着盛司衍。“怎么坏成这样了?”
那是一个小女孩儿的油彩画,画上被弄得有些脏,而且在眼睛的地方,全部都坏掉了。
“重新画一幅出来。”盛司衍拉着时欣桐的手臂,把她直接拉坐在椅子上,然后给她一支画笔。
“你不是自己会画嘛,干嘛要让我画啊?”她蹭了蹭身体,他却强行压着她的肩头,不让她从椅子上起身。
“照着这幅油彩画画,一会儿我来检查。”
明明就需要求她,他却硬是带着命令的口吻,要求她去执行。
盛司衍语落之后,便把空间还有时间,全部都交给她。自己才暂时离开书房。
“喂……画素描吗?你只给我铅笔?”时欣桐望着离开书房的男人背影,大声地询问。
时欣桐没有得到回复,回身打量着,手上拿着的那张油彩画,上面所画着的小女孩儿。
真想知道这小女孩儿,到底跟盛司衍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会对她如此在乎。上次在老宅里,因夜里下大雨,把这画给弄坏了,盛司衍差点暴戾得想杀人。
大约两个小时后,盛司衍走进书房,原本应该坐在椅子上的小女人,这会儿愣站在画板前,她手中拿着好几支笔,时而交换着在画纸上描绘。
黄昏的阳光,通过落地窗户,斜射在书房里,将那在画板前的小女人,笼罩在其中,构成了一幅真人画卷。
时欣桐身上的外套,早已脱下随意地扔在地板上,她凹凸有致的身躯,被包裹在白色的职业装里,一头乌黑的长发,由铅笔盘在头上,给人一种俏皮又灵动的感觉。
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画上,完全没有发现盛司衍已经走了进来。
他在离开书房的时候,只给了她一只黑色的铅笔,然而在她的手上,现在却多了很多支笔。那些都是她从他书桌上的笔筒里拿的。
盛司衍站在她的身后,注视着画板上,由小女人画出来的画像。她的画功很好,小女孩儿精致的五官,在她的画笔中,表露得活灵活现,好似真人一般。
“她的眼神应该比这个更温柔。”盛司衍轻启绝美的嘴唇,轻声地说道。
“啊……”时欣桐全身精力都在画上,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吓得她大声地惊叫起来。手中拿着的画笔,还不小心在盛司衍的胸口,重重地划上了一笔。
她下意识地后退,身体差点撞上画板,盛司衍快速伸出手去,把她拉向自己。这才没有撞倒画板。
“我有那么吓人吗?”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锁住近在咫尺的男人。
“时欣桐瞧瞧你现在的眼神,简直和你画出来的画一样。她的目光有那么犀利吗?你是不懂怎么把一个人,刻画得温柔啊?”盛司衍用双手捧着小女人的脑袋,强行把她的脸,扭向对面的画上。
“她……她的眼神哪里有犀利了?明明就……”
被盛司衍那样一说,她仔细打量画上的小女孩儿,感觉眼神真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呢。
“就什么?”他冷漠地质问。
“就很……很好看啊。”时欣桐的回答,明显没有底气了。“她可能本来就长成这样嘛。”
“不要把你想像成她好吗?”他把她的脸,又别向自己。“你比她差远了。”
“我……我哪里有把自己想像成她了?”她推了盛司衍一把,不悦地说:“你别一直弄着我的头。是你自己让我画的,我又不是专业画画出身,能画成这样,已经算很不错了。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你自己画啊,又或者让别人来画啊。”
时欣桐虽然在说教着盛司衍,可是手却已经拿着铅笔擦,擦拭着那小女孩儿的眼睛了。
“她的眼睛本来就长成这样嘛,能怪我把她画得犀利吗?”她在口中喃喃自语,却想着这是一个小女孩儿,把人家的眼神说得那么不堪,实在是不应该。便在脑子里想像成温柔的目光,具体是什么样的,快速地更改起来。
“……”盛司衍没有再说话,他愣站在原地,目睹时欣桐手中的铅笔,快速地更改小女孩儿的眼神。
“话说她到底是谁啊?她的眼神到底有多温柔,你能不能把她带到我面前,让我面对面地看一下?”没过一会儿,她后退一步,直接对盛司衍说:“现在怎么样?够温柔了吧?”
“时欣桐……你难道不觉得,她……”盛司衍脸上带着波澜不惊的神态,他伸手再一次,捧着时欣桐的脸颊。“长得和你很像吗?”
“啊?”她蹙着眉头,瞪大双眼盯着画上的小女孩儿。
“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尤其是那张嘴巴。无疑就是缩小版的你啊。”他言辞淡漠,略微冷酷的气息,从他鼻翼中散发出来。那感觉对于时欣桐来说,好似危险的降临。
“我……我长得没她好看。”时欣桐的绣眉,此时蹙得更深了。
仔细那么一瞧,好像还真的和她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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