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死他了!身边的人一个个坑她!她要离这里了,这里太可怕了!不是人呆的地方!她要回仓国,就算是她活不了多久了,她也要回去,最起码在那里不会饿死!
她眼泪汪汪,简直是比死了亲娘还要伤心!俏脸全是泪痕,她哭死算了,哭死也没有人管她,最后她再也呆不住,径直起身走出拍卖场,她不管四周各种眼神。
她只想离开这里!不想再见到那个混蛋苏钰了,大坏蛋木子清了,他们都欺负她。
她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泪渐渐停了,心也渐渐平静了!
木子清紧紧跟在她后面,她浑然不觉。
木子清嘴角噙着笑意,自从苏钰和花渔秧走进拍卖场,他就知道他们了,只是一直没有作声。
这些日子,他也发觉了花渔秧渐渐远离他,最气的是,每一次他出现在花渔秧面前时,玄卿那个家伙就会及时出现,他真是气炸了。
花渔秧一直躲着他,一见到他就远远避开,就如避瘟神般,他真有那么可怕吗?他有着如花的容颜,不知可以迷倒多少女人,第一次受到如此打击。
偏偏他就是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就算她是有夫之妇,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她。
他都有贱性,哪个越虐他,他越是想讨好她。
今天他是故意的,他一早知道苏钰今天是为了那根枯木而来,平时他没事做,就会暗暗去偷看花渔秧,当然苏钰的一举一动也放在眼里。
因为那根枯木来自上古,对花渔秧的幻术非常好处,以苏钰忠心护主的份上,他一定会想尽方法得到这根枯木,他果然猜得没错,苏钰不惜一切都要得到这根枯木。
他也知道平时花渔秧的财物都是由苏钰保管着,苏钰想要买的话,花渔秧肯定也不会阻止得到他。
他见到花渔秧气跑了,悄悄地跟在后面。
这女人是财迷,所有的家产都在压那根枯木上,她不伤心才怪。
他就是要她伤心,谁叫她那么绝情!男人一小气起来,比女人还要可怕。
“哭够了吗?”蓦地,木子清出声问一句,把花渔业秧吓了一大跳。
“你这个大坏蛋,怎么会在这里?”花渔秧梨花带雨,泪痕犹在,眼睛哭得肿肿,象两只核桃,一见到木子清,咬牙切齿道。
如果不是刚才在那里跟苏钰扛,那根木棍也不会买得那么高价钱?
“都怪你!都怪你!我讨厌你,你给我滚远一些吧!我讨厌你……”花渔秧拿起地上一颗石头,直往木子清身上砸去,用力地砸,都怪他,把她的钱赔光了,选美大会那天,她可是累得象一条狗才拿到这些钱的,上次他又拿了她那颗起死回生丹丸,现在又弄没她的钱,她一肚子怨气,砰砰的,石头持续地砸在他身上。
她只顾着哭,没有发现木子清静静地站在那里,随她砸也不吭一声,眉头也不皱一下。
头发乱了,白袍脏了,头也破了,他一直在那里静静地站着,好象雕塑一样,不会叫了。
“怪你!怪你!”花渔秧内心的怒气得到了发泄,心里舒服了不少,只是一想到现在身无分文,心里又是一阵委屈,委屈的泪水又一次涌出来。
“木子清,你赔我钱,赔我丹丸的钱,赔我,我恨死你了!”花渔秧干脆拿起脚下的鞋,冲向木子清,对着他又是一阵狂打。
木子清俊脸上挂着微笑,看着就如一个泼妇般的花渔秧,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真是强悍啊!还好他是万年老妖,不然早被她打残了。
看看她的杰作,脸破了,没事,他有丹丸,自己修复自己吧,头发乱了,没事,可以梳理,衣服脏了,可以再换。
他只要她开心就行了。
花渔秧恶狠狠地瞪着他,来自现代的她,深谙没钱就会饿死,更加深谙做人不要太天真,在最危急的时候,也不能依靠别人,只能靠自己。
“你开心了吧?你满足了吧?”花渔秧对着他狂吼。
“我不开心,不满足。”木子清嘴角一抽,微微一扯笑意,道:“如果我开心的话,我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不挨饿的人是你,你会知道那种挨饿的滋味吗?”花渔秧眸子里面闪过一抹冷笑。
“好吧,我身上有一些银票,你拿去用吧。”木子清只不过是想逗一下她的,想不到她那么生气,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财迷。
“你当是施舍啊?”花渔秧不再理会他了,鞋子也不穿了,赤着脚继续向前走。
木子清见到她不再哭了,抹了一把脸上血,吞了一颗丹丸,跟随着她而去。
花渔秧一见到木子清阴魂不散地跟着他,转过身子过来,甩给他一个大白眼,这个男人讨厌不讨厌啊,怎么象一条赖皮糖似的。
怎么赶也不走!
“你要去哪里?”木子清见到她乱走,好心提醒她。
“不关你的事!”花渔秧两眼赤红,那一道眼神非常有杀伤力,怒气腾腾。
“怎么不关我的事情?你会哭也是因为我,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木子清嘻皮笑脸道,吃了丹丸,己经原来洒脱英俊的模样,花渔秧身上又完美无缺了,又开始忿忿了,早知道把他砸多一些,反正他有丹丸。
“谁要你负责到底吧!你快滚!”花渔秧咆哮一声,惊得四周的路人纷纷向他们行注目礼。
“不走!”木子清不管她怎么吼,与她保持一寸的距离,不远不近,好象她的一条小尾巴。
直到最后,花渔秧终于放弃了对他的吼骂,咆哮……因为没用,浪费她的力气。
只是胸口不断地起伏着,一股怒气难消,现在她唯一的想法,就要离开幻境,回到仓国。
木子清见到她那么难过,有些心疼她,想安慰她又不知怎么安慰她。
这时,苏钰气吁吁地追过来了,脸上带着难以掩盖的兴奋,在他眼里,现在什么事
情都没有这根枯木来得重要。
错过这村没这屋了!就算倾家**产也要得到这一根枯木。
花渔秧见到苏钰,还他手上那根枯木,再也忍不住要发怒了……
只是身上没有太多力气了,她嗖地一声,向前冲去,不再犹豫向前冲去。
“花姐,你听解释一下……”苏钰也使出身上的幻法,快速上前挡在她面前。
哼!败家仔!
“让开!”花渔秧伸出手来,击了一掌苏钰,苏钰眉头一皱,嘴角溢出血丝,是的,他该死,花了几千万买这根枯木,但是他也是为了她好啊。
花渔秧眸底一片冷然,当苏钰是大垃圾,大大鄙视他:“我不再是你的花姐了,走开!”
她还没有从破财的伤痛中走出来,对于她这爱财如命的人来说,一毛钱也是她的命。
苏钰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很受伤,脸上带着委屈,撇了撇嘴巴:“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好个P!花渔秧直接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滚!”花渔秧怒吼。
“不滚,花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生是花姐的人,死也是花姐的人。”
花渔秧眼睛一眯,里面闪过一抹不耐,她养不起这些败家仔,而且他用词不当,什么生是她的人,死是他的人,说得真好听。
这小子真的欠捧,知道她生气了,尽挑好听的给她听。
“苏钰,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怒火不断地在她眸底闪烁着,几千万两啊,她赚得容易吗?一下子没了,她不去跳湖算是定力强了。
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更是不应该。
这两个男人,她要打倒才行!
一想到这里,暗暗使用自己的幻术,杀气腾腾,苏钰不再敢吭声了。
真是一只母老虎!但是她这样又凶得可爱!泼得够辣!
这样的女人他有一种征服欲,木子清苦笑一声,自讨苦吃的下场就是这样了。
“笑什么笑?”花渔秧就如吃了炸药一样,老是看不顺眼木子清。
“徒儿啊,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千金散去还尽来,为师不是说偿还你的损失吗?你又不要。”木子清耸耸肩,钱用在她身上,他半点也不觉得心疼。
“我们己经解除了师约了,不要再叫我徒儿了,恶心,你那些财都说不要你的!”花渔秧乃是二十一世纪新生女性,一向排斥用男人的钱,而且有一句不是这样说吗?拿人手软。
她才不会做这种傻事。
木子清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有可能用了他的钱,以后就要帮他做牛做马。
“好吧。”木子清甩了甩额头的刘海,很不潇洒。
花渔秧才想起要找幻境头目大人。
谁知道到了幻境头目大人门口,不见之前那两个侍卫,她敲了很久的门也没有反应。
真是奇了,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寻思着这其中的原因。
不会是里面的人全部耳聋了吧,没有理由一个也没有听到的。
她郁闷,坐在门口等着,今天她一定要走了,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一件用油纸包起来的烧鸡呈现在她面前,阵阵香味扑鼻而来,肚子立即打起空城计,她才知道自己光顾着生气,连饭都没有吃。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现在正是生气时候,她真不想吃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东西,但是不吃的话,肚子又饿得发慌,全身没有力气,她什么都不怕,最怕就是没钱和挨饿。
“吃吧!”木子清浅浅一笑,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目光温柔。
咕噜一声!肚子抗议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这只烧鸡真是**死人了,性子倔强的她就是不肯低头,怔怔地看了几秒,眼里明显流露着食欲。
她把头侧过一边,舔了舔如花辨般的唇片,微微蹙起眉头,他们是故意的。
“滚到一边吃去!”她吼,一吼,头晕晕,就要倒在地上。
“快吃点啊。”木子清嘻笑,苏钰则象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拉耷着脑袋。
笑得真难看,就象一只赖皮狗。
花渔秧瞪了他们一眼,手捂住肚子,强忍着一阵阵饥饿,最气人的是木子清坐到她旁边大吃特吃,还时不时发出一声感叹。
“太好吃了。”
“不说出来你会死啊。”花渔秧又横了一眼木子清,紧紧地抿着唇,最后一想,这样不行,生气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他们没有任何损失,自己倒是气得半死,越想越不值,一把把木子清手中的烧鸡抢了过来,把另外一只也抢了过来。
横了他一眼,狼吞虎咽起来,骨头也没有吐,一会儿功夫就吃得干干净净的,还伸出手来,舔了舔手指,连油腥也没有放过。
木子清眉头一挑,笑道:“还要吗?”
“不要了,那么难吃也好意思拿给我吃,哼!”花渔秧继续坐在台阶等头目大人的到来。
“不要等了,头目大人肯定不在,所以今天不会有人开门。”良久,木子清才慢吞吞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气又来了,明明知道头目大人不在,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她呢?
“抱歉,我现在才想起来,刚才我是忘了,幻境头目是负责通行证,其实还有一个比他还要大的官,那就是幻界头目,每年这个时候就是考核旺期,幻境头目估计带着他那七十二姬妾考核去了,府里面的人可能也放假了,不用等了,直接去找幻界头目吧。”木子清耸耸肩,无奈道,干咳了两声,在心里暗暗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吗?你这样的状态容易得罪人,不控制一下你的情绪,到时又要被你闹得鸡飞狗跳了。
“哼!你现在带我去幻界头目那里,马上!”花渔秧深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眉宇有着十分的厌恶。
“对,这
样放松心情才对嘛,人老是生气很容易,心胸就会得狭隘,修炼不会太远的。”木子清不忘说两句风凉话,撇了撇嘴,俊脸难掩玩味。
“管你屁事。”
花渔秧直接当他放屁,当然听得出来他话中的风凉意味,心里嗤道,他以前还不是那样子,横了他一眼,问他:“带不带路?”
“带带带,花姐有事尽管吩咐吧。”木子清嘴角噙着笑意,淡淡地笑着,露出他的招牌动作,一挥手,道,“走吧。”
他的黑眸犹如一片汪洋大海,笑容越来越浓,心底如明镜,现在花渔秧有求于他,不会躲着他的,说话也跟着放肆了几分,他就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
他能不知道他这个徒儿表面强悍得很,其实内心特别的没有安全感,老是为了一些小事发脾气,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还不走?”花渔秧走了几步,见到木子清慢悠悠走着,他是脑残吗?没有见到她赶着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吗?不会是又想阻止她离开吧。
苏钰手里拿着他那颗枯木,可怜兮兮跟着,多次想跟花渔秧解释这根枯木的珍贵,只是每一回开口都会被打断,他只得一边跟着。
木子清叹了一口气,看着紧紧抿着樱唇的花渔秧,眼底泛起一阵阵涟漪,这倔强的丫头。
到了幻界头目的府邸,果然这间府邸比学院还要大,很有气势,门口站着几排侍卫,威风凌凌,让人望而生畏,门口还写了几个大字:考核时期,闲人勿扰。
花渔秧一心想离开,哪里管得那么多,直接走上前询问,谁知道被那些粗壮的侍卫拦在门口,恶恶狠狠问道:“你眼睛瞎了吗?没有见到门口那几个大字吗?闲人勿扰,再乱来,小心你的性命。”
“哼,什么态度!来者是客,你不进去通告不说,还要威胁我,有你们这样做事的吗?”花渔秧的态度也是很火爆,全身怒气腾腾,她的性子很倔的,有时候想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今天幻界头目大人不见客,您请回。”可能是听到了投诉,刚才说话的侍卫说话态度稍稍好了一些,不再那么横冲生硬了,身后那几个侍卫长剑一拨,随时做出作战的准备。
“我就要今天见头目大人,我办的只是一件小事,不用担搁头目大人太多时间的,只要头目大人同意了就行了。”花渔秧见到他们的态度好转了,她的态度稍稍也好转,说话语气婉转了不少。
“不行,进去通告的话,这样会打扰到里面的考核,这次的考核非常重要,大人命令不管任何人都不可以这样做!”侍卫冷冰冰道。
花渔秧急得团团转,回过头来,向木子清求救。
木子清耸了耸肩,摊了摊手,表示他也没有办法,淡淡道:“考核时期,你进去真的会打扰到别人的,考核最忌中途打扰,最怕的是危害到别人的性命,我也无能为力,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急啊?明天再走,不行吗?”
“不行,我现在马上要离开这里,我不想在这里饿死,这不是人活的地方。”花渔秧白了一眼他,随便暗讽了一下他。
“我平时没有给饭你吃吗?”木子清额头上出现一排黑线,就算她对他不理不睬,但是他还是对她很好行吗?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哪一次虐待过她了。
倒是她天天摆脸色给他看!
“哼!”花渔秧冷哼一声,这些算得了什么?她那颗起死回生丹药在他手中,她还亏了行吗?还敢跟她说这些,真是无耻男。
总之一句话,她要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就算是幻界头目正在考核,她也要走,闹也要走!想到这里,她完美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道,美眸里面闪烁着点点寒光。
眸子愈发漆黑阴寒。
是时候发挥了一下她的威力了,这个世界的规矩是人定的,既然定了,就让她来破坏就行,这没有不行的。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闯呢。”她白罗裙一甩,暗暗涨起自己体内的幻力,姿势优美异常,目光顿时变得锐利起来,青丝涌动。
木子清一怔,摇头苦笑了,这妞又开始作战了,她去哪里,哪里都不会消停的,天不怕,地不怕。
“来人,把她抓下来!”为首的那位侍卫怒吼一声,那张本来丑陋到极点的脸说不出来的狰狞,花渔秧心想,再在这里呆下去,自己也会变成那个样子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丑八怪,丑死了,还出来丢人显眼,真恶心。”花渔秧终于敢把一直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她早想告诉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了!什么美她真想教教他们!她冷冷笑一声。
她把这群丑八怪杀个精光,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连他妈妈也识不出来他们。
本来是十来个侍卫的,可以听到风声,再从里面涌出来几十个侍卫了,看他们那个样子,今天不打算留花渔秧的性命了。
花渔秧长剑一拨,一道耀眼的白芒破蛹而去,嚓的一声响,轰的一声!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刺花了眼。
这些侍卫算是看得起她了,那么多来对付她一个。
哼!她正想试试她的攻击力有多强,木子清说得对,学以致用才是硬道理,只学不用有何用?
“渔秧,你不要这样!”木子清和苏钰异口同声道,眸子里面闪过一抹担,想阻拦住她己经是来不及了。
一抹精芒从眼睛里面掠过,瞬间消失!
“大胆!居然敢闯幻界头目大人的府邸,今天要你来得了这里,就回不出去了。”为首的侍卫凶神恶煞,大义凌然。
“废话少说!”花渔秧微微一扯嘴角,长剑指向为首的侍卫,异常的平静,斜瞥了一眼他们:“以多欺少,哼哼!你们就是这点本事吧?”
花渔秧这种蔑视的神情在一向自以为的侍卫的眼里是那么刺眼!他们恼羞成怒,她不是在嘲笑他们无能吗?说他们有欺软怕硬,他们不敢跟她单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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