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节情到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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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喜欢热闹,住在一起自然最好。
所以婆婆和白甄氏说完,她眼眸倏然发亮。
她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怀孕,很多忌讳不清楚;官邸佣人老的佣人只是忠厚老实,没有人擅长伺候孕妇,新雇佣人又不太放心。
婆婆和白甄氏却有经验,万一自己有状况,不至于慌神,能立刻寻求最有效的帮助。
可是白云归喜欢清静。她记得那次半岑在家练琴,他便说自己怕吵,才在半山腰建官邸。
官邸环境清幽,依山而立,门前那一排排木棉路都是他亲手栽种,如今新木成荫林,虬枝敷荣华,成了一片靡丽风光,只怕他舍不得。
画楼眼波中的希冀与憧憬又缓缓灭了。
她笑道:“我回去同督军商量,看看他的意思。”
画楼还是跟从前一样贞静贤惠,在丈夫面前不僭越,白老太太听了不免颔首微笑,拉了她的手道:“你回去和老大商量商量,他要是同意最好;要是不同意,你可别跟他起争执……”
一副怕他们夫妻失和的模样。
画楼莞尔:“娘,我都知道。”
回去后跟白云归商议,他果然沉吟半晌,问画楼:“你是觉得官邸冷清还是怕佣人不能照顾你?”
他若是同意,就不会这般问。
原本是预料之中,画楼也无太多失望,笑道:“只是想和娘住在一起。从前我在老家,娘待我像我妈一样亲热,手把手教我做人做事。如今她搬到这里,我又怀了身子,她能指点我,我也能尽尽孝道。”
白云归笑意渐浓,拥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喃道:“我难道是个不孝的?我就只想和你过清静小日子。”
画楼撇撇嘴,真想打趣他娶了媳妇忘了娘。
可又觉得太过于暧昧,便忍住不语。
“我怕吵……”白云归搂住她亲了又亲,才一本正经跟她解释道,“那边老2带了六个孩子来,最大的不过十岁,都是小鬼,正是玩闹喧嚣的时候。这样吧,叫娘给我们留两间房,隔三差五去住住。倘若我出去巡查,半岑去亲家太太的小公馆,你去爹娘那边,如何?”
他这样一番解释,画楼忍俊不禁,含笑问他:“您这样不喜小孩子啊?”
然后为难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白云归微顿,而后骂了句“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才抱起她,使劲吻着她。
四月的夜,云轻水澶。夜风撩拨远处庭院的碧树,那一株株木棉树簌簌作响似霓裳佳人的环佩微鸣,摇曳生姿似曼妙倩影的绿稠初展。如水醺香潜在帘底,暗送入室。
白云归觉得今夜空气异常香醇。
他搂住斜倚窗棂看月色慕容画楼,轻柔摩挲着她的小腹,炙热唇瓣便落在她后颈肌肤,嗅着她身体里的温香。
画楼忍不住推他:“痒……督军,您别闹。”
“哪里痒?”那人好似听不懂,继续轻柔啃噬着她后颈雪肤,手便沿着她曲线纤柔的腰肢游走,似乎欲将她全身的燥热都勾起。
画楼喘|息有些急,忙按住他的手:“白云归,白云归”
“还痒?”他却故作听不懂,吮|吸着她睡袍底下的削瘦肩头,微微用力,肌肤上便有酥麻感传遍画楼的全身,她的呼吸越发急促。
将近一年的相处,白云归觉得她仍像处子那般敏感。
“我的孩子…….”她身子有些软,拒绝亦不如刚刚的果决,脸颊披霞。心中渴望被勾起,她情难自制,却时刻不忘她的孩子。
孕妇应该不可以的吧?
“放心,我会小心些…….”白云归自己也乱了,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是诱人,听着她灼热喘息,肌肤渐渐发烫,便知她情愫渐浓,他的身体顿时燥热难耐。
离开已经三个多月……
白云归正是男人健朗鼎盛的年纪,原本就压抑着自己不沾风流事,三个月多月禁|欲生活令他异常饥渴。特别是画楼亦动情,他便更加不想忍住自己的欲|望,手不由自主沿着她的袖底滑下去。
“不行……”画楼似离水的鱼,呼吸困难,微微后仰着脖子,寻求一丝活命氧气,她熏香的气息便涌在白云归脸侧,又听到她的担忧,“孩子”
白云归在她耳边低喃,告诉她说没事,只有轻微些,孩子便安全无虞。
画楼不信,终于下了狠心,用力推开他,有些狼狈整理自己的呼吸:“你胡说八道要是伤了孩子,后悔都来不及。”脸颊却绯红似桃蕊盛绽,娇艳欲滴里透出她的情|欲.
“我比你更加在乎孩子…….”白云归重新搂住她,让她对面着自己,轻柔捏住她的下巴,吻着她的唇。
舌滑进了她的香泽,他口齿不清道:“相信我画楼,我什么时候做过不着调的事?”
画楼精神一松,依稀白云归是个很懂节制的人。什么东西碰的什么东西碰不得他十分清楚,且一向恪守着不雷池半步。
不知何时被他抱到了**,画楼衣衫褪尽,原本平坦小腹有了轻微隆起。
白云归放平她的身子,温柔细腻亲吻着她的小腹,珍视万分,怜爱万分,然后又在她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画楼……我一直想着,你替我生个儿子,我要把他**成英雄男儿……”
画楼心中微动。
倘若是这样,她倒是希望是个女孩。
依着白云归的秉性,就算他愿意跟着她离开国土,十几年后的抗战,他定是要回国的。
儿子要是真的被他**得武艺出众,枪法超群,又跟他一样满腔热血,自然也会回来。
画楼不想成为烈士的家属,替丈夫收尸再替儿子收尸。枪炮无眼,多少英雄男儿埋骨他乡。并不是不够勇敢,不够精明,可战场上的名将,靠得不仅仅是英武和智慧,还有运气。
子弹打在谁的胸膛,往往不是靠智慧能躲避。
要是没有那好运气,凯旋而归都能踩中地雷。这便是战场,血腥又残酷。
胸前微痛,她轻呼出口,才知道白云归抱怨她的走神,咬了她一口。
“白云归,我们生个女儿吧”画楼倏然搂住他的脖子,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颈项间。刚刚她的激|情好似突然见消退,情绪低落。
白云归停了下来,轻柔摩挲着她的后背,让她放缓身子。
“好,生个女儿,我也能把她**得文武双全,英姿飒爽。”白云归低喃着,声音暧昧缱绻,舔弄着画楼的颈脖。
画楼失笑,将门小姐,能指望她多么贞淑娴静?
听到她笑,白云归才松了口气。
进入她水潺潺暖热的幽径,他沉闷咬唇,才忍住没有缴械投降。他的律动变得轻柔缓慢,不见从前的粗犷狂野,充满了温柔怜惜。
画楼呼吸越发急促,娇|吟婉转动人。
两人渐入佳境,屋子里气息温馨如水。
洗了澡躺下,白云归轻轻抚着画楼的小腹,问她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画楼微赧,忙道没有,让他快点睡。
白云归却精力很好,逗弄着她,说些情话逗她笑,像逗弄苏捷似的,把她当成了小孩子。
画楼也不太累,今天没有吐,身子好似轻盈很多。
“画楼,你真的想要女孩吗?”。白云归便想起刚刚的话。
画楼微顿,轻轻颔首。
“你先替我生个儿子,再生个女儿吧”白云归声音充满宠溺,“你看老2养了六个孩子。”
白家老2白嗣立有三个嫡子,一个嫡女,两个庶女,见到这些孩子围着白嗣立叫爸爸,白云归在霖城的时候便艳羡不已。
画楼对白家的情况比白云归还有清楚,她曾经在那里住了半年,听到这话便清浅笑了:“还有两个是姨太太生的。督军,我怀了孩子总是不便,不如……”
她柔婉眼波里有了些促狭,“我替您重新娶两房姨太太吧?反正您现在的姨太太您也不待见,再娶两房年轻美貌的,可好?”
白云归便扯开她的衣领,吮吸她肩头肌肤,牙齿还轻微噬咬着,酥麻里带着微疼,十分难受。
画楼连连躲避求饶。
白云归才算原谅她,将她搂住。
不知想起了什么,沉吟半晌才道:“从前家里二叔三叔,还是堂叔们都有好几位姨太太。高门大户没有姨太太,也要被人说闲话。爹只有一位姨太太,虽然容貌胜过我母亲,爹见到她却从来不苟言笑。除了母亲之外对任何女子不假辞色。那时我便想,爹一定是怕母亲的。母亲怀七妹的时候,亲自安排姨太太到父亲屋里,劝爹让姨太太留下一儿半女将来傍身,姨太太才生了十弟。可总是没福的,十弟刚刚落地她就去了。到了今日,才明白爹。”
画楼觉得公公婆婆感情很好,婆婆性格和软温顺,公公对儿女们严肃,在婆婆跟前总是流露出几分笑意。
不是刻意的笑容,是会心的微笑。
“明白了什么?”画楼接口问道。
“情到浓时,宁缺毋滥。”白云归轻声道,不待画楼回答,好似很窘迫般吻住了她的唇,把她的话阻止在后面。
他害怕她的沉默。
不管谁先动情,既然他动了,便甘心承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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