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年年哪儿去了?

第436章、年年哪儿去了?(此章要看哦~)

既然公西子瑚能够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才想要施救,那足以说明公西子瑚当真有法子医治好花容墨笙,想来此回将花容墨笙带来连云岛,还是押对了!

苏忆点头,“后会有期!”

苏流年道,“后会有期!”

几人与苏忆道了别,纷纷上了甲板。

苏流年也踏上了甲板,目光不舍而眷恋,来到连云岛没有几日,也无心留意于岛上的风光汊。

听花容墨笙说连云岛是一座美丽安宁的岛屿,奈何她此次没有机会好好欣赏一翻。

匆忙而来,无奈离开。

连云岛景色风光,云层连着岛屿,特别美丽朕。

海水碧,映着蓝天白云,海风带着微咸,吹拂过来,本该是极为舒畅,只是她心头苦涩。

这一别,何事再见?

她看到苏忆朝他们这么望来,在船开动的时候,她朝他笑了下,并且挥了挥手。

“这里风大,我们进去吧!”

燕瑾走来,自然地拉上了她的手。

苏流年摇头,“我想多看看那一座岛屿。”

里头安宁王看着波浪卷起的海面,海风吹来,丝丝缕缕墨色的长发飞扬起来,他的笑容加深了不少。

“总算是没有白出门一趟,这连云岛倒真风光美丽!”

十日以来,他在连云岛上恨不得走遍它的每一个角落,若不是苏流年被赶了出来,他多想在这连云岛上多逍遥几日!

“皇上,此回,上了岸,可是想去哪儿呢?”

此时回临云国似乎有些早了,但见苏流年刚才与苏忆所说的那一番话,七王府,那不就是花容王朝的地方?

他倒是可以去那里瞧瞧,顺路看看他那几处在花容王朝的产业,就是皇上不同意,他也是有足够理由留下来的。

如此一想,又吹着这带着微咸的海风,只觉得浑身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畅。

“回我临云国。”燕瑾道。

“我也去!阿瑾我也去你临云国!”

花容宁澜立即发出了意见,燕瑾在哪儿,他就跟随到哪儿,反正他是如影相随了!

什么时候燕瑾身边多了其他的女人,他这才好清除了个干净。

“谁要让你去了!”燕瑾几分嫌恶地开了口。

“我就要去!阿瑾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只差没说出“阿瑾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花容宁澜摆明了态度,有本事直接把他丢下海里啊!

苏流年听到身后的讨论,此时才发现她的一只手还被燕瑾握在手里,她缩了手,只感觉到燕靳微微一愣,倒也没有其它的意见。

“我想回花容王朝,回七王府等他,你知道的,墨笙只要醒来,就会来找我。”她相信花容墨笙!

“随我回临云国吧,流年,起码在那里,我能护着你。”

“你回临云国吧,那里需要你,一个帝王就该担负起责任,摄政王虽忠心,但他也老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属,我的归属终究不在你那边。”

苏流年仰头朝他一笑,“燕瑾,对不起!”

如果没有相识这么深,燕瑾是否就不会受这么深的伤害?他身为帝王,抛开一切,随她而来。

燕瑾摇头,看着那张明明忧伤却依旧想笑得明媚的容颜。

“你没有对不起我!”

没有谁对不起谁,只不过当她是苏流年的时候,他来得晚了。

安宁王瞧了他们这边,心里酸酸的,喜欢上一个众多人喜欢的女人,且还有一个权势高他一截的情敌,他就觉得心被挠痒痒一般,实在是不大舒服。

花容丹倾自也听到他们的对话,朝着另一旁走去,看着下面的卷起的浪花,淡淡露出一笑。

总有一日,他相信燕瑾也会如他一样,选择压制住自己对她的情感。

既然如他一般,不想强迫,便只有如此,但若能见她幸福,也算是安了心。

公西府热闹了十日,十日之后,回归到了原来的样子。

反观,有些冷清。

公西子瑚在他们离开之后每天一日三次去看花容墨笙伤势,其余时间几乎都埋在千草堂的药材堆里。

画珧也没有闲下来,除了照顾花容墨笙,剩余的时间也陪同在公西子瑚的身边帮他挑选药材。

连云岛虽然是座岛,但也不是座小岛,里头有千古林子,有珍贵的矿物,可谓是一处资源丰富的岛屿,也因此岛上的万户居民自给自足。

画珧也常亲自去采摘药草,他的医术虽然谈不上炉火纯青,但若比一般的御医也相差不多了,更何况亲自传授他医术的人还是公西子瑚。

背着一箩筐的药草,挑拣之后,该晒的晒,便朝着千草堂走去,见公西子瑚埋头一堆药材之间,他轻唤了一声,“爹!”

“嗯!”

公西子瑚应了一声,也没多理睬,继续手中的药材。

“爹,墨笙何时才能醒来?”

“续了心脉之后,他虽吃了回春丹这上等的药品,若是一般的伤已经完好,而他这一剑受得太重,心脉尽毁,只能等我给他续了心脉之后。”

“那爹有几成把握?”画珧又问,他自知花容墨笙的伤势严重。

公西子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朝着画珧望去,露出几分慈祥。

“我自己的徒弟,自然全力救他!”

他从小看大的孩子,岂有不救的道理,纵然再难,也绝对不会放弃。

画珧这才笑了,眉目之间也染上了笑意*?,朝着公西子瑚走去,搬了张凳子在他的对面入座。

“爹,你赶紧把墨笙医治好了,瞧他这么躺了数月只怕骨头都躺得疼了。”

公西子瑚没有在继续手中的动作,清亮的双眸不见丝毫的该属于他年纪的浑浊,反添几分锐利。

“说吧,以往你与爹所说的关于苏流年的事情是否夸大其此,添油加醋了?”

修长白皙的玉指微微弯曲,在桌子上一阵轻扣,有节奏地一下又一下,公西子瑚见此也只使微微蹙眉。

“坐没坐相!别敲了,那声音难听得很。”

画珧笑了起来,还真乖乖缩了手。

“我瞧着那女人就觉得不舒坦,再者若墨笙不是为了要救他岂会落了这一身的伤,而且爹你也瞧见了,那苏流年与墨笙在一起,虽说是明媒正娶,可可她身边心仪她的男人可不止那么一个两个!”

此时还加了一个安宁王,倒是挺能招蜂引蝶。

“你是不舒坦,但毕竟是笙儿看上的女人。爹赶她出去,一则,确实恼她身边男人太多,怕对笙儿并非真心,离开了笙儿还有众多优秀男人供她挑选,二则,恼她害笙儿受伤如此,三则,苏流年配不上笙儿!但此人倒也没有你与爹说的那般不堪,胆子倒也挺大的!”

竟然敢抱他双腿,敢当他的面耍无赖,还真是第一人,倒也叫他有些惊诧。

见画珧不语,公西子瑚又道,“珧儿,怎这般年纪了还如儿时一般?爹一开始以为你们手足情深,倒也没去注意,谁能料到你竟然”

养了这么多年,养出了个断袖,还看中了他一直视为己出的徒儿。

说到此处,画珧也只是轻哼了一声,“既然爹知道,那就别一直催着我娶谁家的女儿了,爹也晓得我讨厌女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说到最后,他目露凶光,清澈的双眸微微一眯,几分狭长,带着杀意。

公西子瑚一见他如此,从手边拿出了一块草根,充当竹子直接朝他的双手一抽,画珧一个躲闪不及,被生生地抽出了一道痕迹。

他抽了口气,“爹难道你真想随便给我找个女人送我**?”

“有何不可?”公西子瑚反问。

“那您老试试!”说罢,画珧起身离去。

“逆子!”公西子瑚骂了一声。

画珧出去了没多久,苏忆便走了进来,“徒儿见过师父!”

“起身吧!”公西子瑚依旧淡着声音。

苏忆走到之前画珧所坐的那一块凳子上,与公西子瑚面对面而坐,才道,“师父,他们已经离开了。”

“嗯!”公西子瑚点头。

“师父,我想恢复记忆,我想着也许以往的记忆对我来说,有我珍贵的东西。”

苏忆道,也许以往的记忆很复杂,也有不开心的地方,但那些终究是他的记忆,是他二十多年来的属于他的。

“因为那个女人?”

公西子瑚继续手里的药材,配制好之后,用一旁的牛皮纸一包放在了一旁,继续下一步的配制。

苏忆不置可否地点头,“我知道我本名天枢,做过不少的错事,承蒙师父恩情兼不嫌弃救治我,还收我为徒,但徒儿见过她之后,便觉得她很是眼熟,甚至”

“甚至你以为你喜欢她?”

公西子瑚冷冷地笑了出来,“苏忆,那个女人不是你能沾惹的,早晚弃了这样的念头,为师当初收你为徒,念你一身筋骨奇佳,别让为师就对失望,还有,你这伤重得很,若想要恢复记忆自是有法子,那法子却极为伤你的身子!有些事情忘了就忘了,何必再去纠结?此地为我连云岛,你来此便如重生一般!”

“若徒儿坚持呢?”苏忆回道,目光带着坚定。

“若为师不肯呢?”公西子瑚反问。

苏忆起身下跪,“师父,徒儿求您了!”

公西子瑚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一旁的一本书籍上,拿起扔了过去。

“这为师自创的剑法,你拿去看看,笙儿八岁的时候便已经学会,你筋骨不错,对于剑法的领悟能力也极高,为师三天后看你练得如何,莫让为师失望了!”

苏忆接过书籍,见泛黄的封页上写了四个字苍劲有力的大字:风杀剑法。

苏忆见公西子瑚做到这一点便也知再说下去也是求之不得,只得点头答应。

续心脉一事,并非易事,繁复的很,且还要许多可续他一口气的灵药。

药材倒是不缺,他那处千草堂不愁没有灵药,就是量不够的话,这一座连云岛却都是宝。

公西子瑚在苏流年一行人离开的第三天开始为花容墨笙续心脉,又输了不少的内力给他,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总算是将花容墨笙从死门关里拉扯了回来。

而他本身也只剩余一半的内力,下了榻后,脸色一片惨白,反倒花容墨笙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就连脉象也比平时好了许多。

画珧在外头守了三天三夜,唯恐出了什么意外,一见公西子瑚出来脸色一片惨白,当即上前将他扶住。

“爹,您可要紧?”

“无碍!”

公西子瑚松了口气,又道,“你去把药熬好,喂笙儿喝下,此时他身子极为虚弱,需好好休息,喝了药之后你便出来守着,切莫吵了他,让他好好睡着,过几日就能醒来,他房内的索魄熏一日点上一圈。”

画珧立即点头,“是,来人扶岛主回房休息!”

“不用了!”

公西子瑚道,轻呼了口气,独自走了出去,他的东紫阁距离这竹笙阁近得很,这么点距离他还能撑着回去。

画珧几分忧心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随即推门而入。

房间内果然点着索魄熏,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似香非香,但并不难闻,细闻之下,也可嗅得其中芬芳。

索魄熏乃是一种植物,用它的汁提炼出来制作为熏香,有安神的作用,且对伤口有极大的愈合作用,比起一般的植物还有效果。

只不过知道索魄熏好处的人极少!

画珧先替他把了脉象,又放轻了动作去查看他的伤势,见并无大碍,且脸色也恢复了些,这才松了口气。

他爹爹一半的内力,可谓浑厚,他爹爹倒是舍得!

想到此画珧轻笑着,“我爹待你,可真比待我还好了!”

见他一切安好,画珧松了口气,便去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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