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幸福到地老天荒
却不知彼此再见,会是什么时候,会是什么场景,她只盼望着那一日,可以早日来到。舒唛鎷灞癹
若让她选择,她真希望可以去一个远离尘嚣,远离阴谋的地方,在那里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幸福到地老天荒!
安宁王轻笑了下,“还真当秘密了!不说也罢,本王也并非是个刨根问底的人,只是.......皇上是个深情之人,他为你做了许多,莫要辜负了他的深情,一个帝王能够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一个份上很不容易!本王一直以为皇上会立你为后,等到现在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虽不清楚有什么内幕,但是你要记得他是一国之尊,不可能永远只有一个女人,他的女人都必须具备贤淑温柔,心胸宽广.......”
“安宁王倒可放心,我苏流年虽是燕瑾花轿抬来的,却永远不会入他后宫,这一点安宁王足可安心!而燕瑾也强迫不了我,还有,我苏流年看上的男人必须只对我一心一意,否则不要也罢!”苏流年打断了安宁王的话。
原来,他是为这事而来浒。
以燕瑾的性子,怎会接受那么多他不喜爱的女人在他的身边呢?
被她抢了白,又听得她这么斩钉截铁地语气,对她一心一意的男人......
安宁王轻笑出声,“那你当真不适合深处后宫,也不适合皇上!耆”
一个皇帝,除皇后一人,还会有四妃,之后每个级别的妃子都会有不少,可谓是佳丽三千!
一心一意的帝王,起码他所知道的还没有!
苏流年只是淡笑不语,只不过她在想,若花容墨笙还是个皇帝,而她入了后宫,花容墨笙是否是如她之前所猜测的,也与以往的皇帝一般充实后宫?
还是深宫之中,只会容得下他心中的那个女人?
燕瑾下朝后一身疲惫,一反以往的神态,朝着流年阁楼走去,脸色也不是很好。
苏流年难得见他这一副模样,自是立即上前询问,“怎么了?可是生病了?要不要让花神医过来给你看看?”
燕瑾一听到花神医这名,眉头自是一蹙,而后摇头。
“没什么事情比较多而已!”
“事情多也不至于让你疲惫成这样,是不是朝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回身接过夜香准备好的参茶,递了过去,“喝杯参茶吧!”
燕瑾接过参茶,喝了几口,这才松了口气,泛起一笑。
“如果每日下朝有你这么服侍着,再忙再累,我也不怕!”
只要每日下朝可喝到一杯她亲自递来的参茶,他也觉得满.足。
燕瑾轻笑着,将杯子内剩余的参茶全数喝完,苏流年接过杯子递给了夜香,心里却因他的话而感到惭愧。
燕瑾的要求当真不多,她却是一点也给不起。
一句三日已经过去了,她怎么也说不出口,特别是在他今日如此疲惫的情况下。
她寻思着该如何开口,只是不知该如何与他说,燕瑾听了之后又会如何?
只是每日这么一杯茶,她也做不到。
燕瑾见苏流年沉默着,心里微微一酸,“我有些累了,小睡一会,你陪着我可好?”
苏流年点头,“好!”
于是望向夜香让她去找张美人榻过来。
天气有些阴寒,外头还下着毛毛细雨,看起来整个天色阴沉沉的。
因风大,窗子都是关着的,屋子里的光线也因此暗了几分,但却暖和了许多。
榻上,燕瑾舒服地躺着,下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毛茸茸的软垫,而身.上又盖着一床绣着金龙的毯子。
这一张便是苏流年常躺的那一张美人榻,属帝王可享受的,只不过在燕瑾这里,他的东西,便是苏流年的。
燕瑾本是觉得疲惫,然而此时躺下,却是一点儿的睡意也没有。
他看着在屋子内走来走去的苏流年,心中也知道此时离她所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超过了两日。
这两日便是他偷来的美好时光。
但他也感谢苏流年这两日没有再说要离开的事情,虽然他知道她早晚会提出。
转身的时候正瞧见燕瑾朝她望来,目光清澈,但也可见眼里的疲惫,苏流年便问,“你怎么还不睡觉?不是累了吗?”
“突然就睡不着了,流年你过来,我想跟你说说话!”
他突然想找人说说话,朝里之事也好,或是心里的话也罢,但幸运的是,他想说话的时候,有人听着,而那人还是他最爱的人。
苏流年闻言朝他走去,拉了张凳子入座,“怎么了?”
燕瑾轻叹了声,坐起了身,才道,“东阳县城因几日几夜的大雨闹了洪灾,以往也有发生不少这样的情况,不过那时候处理的是摄政王,这一回摄政王自然也是帮着我的,提出了不少的建议,但是因这一次天灾百姓损失重大,房屋摧毁,田里的庄稼大部分也被冲毁,甚至不少百姓因此丢了性命。虽然我已经派了不少人过去处理,包括粮食与振银也送去了不少,然而百姓流离失所也并非一日两日可恢复的。”
苏流年想到这几日皇宫这边倒没下多少的雨量,但是其它的县城并不一定。
洪水无情,这一回只怕真吞噬了不少的性命,燕瑾本就体恤百姓,在将一切交给摄政王的时候,最强调的便是以民为主,所以可说燕瑾甚得民心。
“可知道有多少人失去了性命?”
“三千多人,他们无处可逃,许多人都被洪水冲走,我最怕的还是会发生瘟疫,若是瘟疫爆.发,那可是要......烧城!”
燕瑾的目光突然染上了悲伤,“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这江山是父皇的,那时候也曾发生过一次烧城,不管有没有染上瘟疫,整座城池的百姓牲口物品,一并关城门烧了!这一事情历史有记载,那一次焚城,十万百姓无生还,那里成了人间炼狱!我记得那一日父皇一个人在御花园里呆了许久,喝了许多的酒,他消沉了好些时日。”
苏流年抬手握上了燕瑾略显冰凉的手,她自然知道瘟疫的可怕,几乎是无药可医治。
更何况若是一个城池的百姓染上这疾病,药物也会不够!
甚至没有大夫愿意过去,就怕染了这病,丢了自己的性命。
“不会的,瘟疫是可怕,但是只要那些官员处理得当一定不会发生的!”
苏流年安慰着,虽然心里也有很多的不确定。
“东阳县城,共有七万多人,也算是个富庶之地,这一回损失当真惨重!我让官员先安抚百姓,只要赶紧疏通了道路,泄洪,被摧毁的房屋可以再建,那里的百姓可以慢慢恢复原来的样子!”
苏流年轻轻地笑了开来,“会的,有你这样的好皇帝,他们一定可以的!”
燕瑾受到苏流年的安慰,心里舒坦了许多,勉强一笑,反握上她的手。
轻叹一声,“真是个多事的季节,除了这事情本已经让我焦躁,此时永宁王也出来混了个热闹。他大爷的,想要这个皇位,当年直接跟我父皇明说,大爷让给他就是!”
居于这个位置,他才知道这个位置有多少的无奈,有多少的责任。
好好当一个永宁王,他燕瑾可曾亏待过他?
如此不安分,不正是没事找事?
永宁王?
燕瑾的三皇叔!
也就是安佳郡主的父亲!
她倒是听闻一些,如今这个永宁王莫非是想要夺谋篡位?
“永宁王怎么了?”苏流年问道。
燕瑾轻叹一声,“在我还是太子的永宁王就已经有心想要除去我,因为我毕竟是先皇的独子,若除了我这太子,永宁王的机会就大了许多,毕竟在几个皇叔里面,对于朝政,对于野心,只有永宁王最为突出,虽然还有几个皇叔不错,但实力上远远比不上永宁王,而且他手握一些兵权,更是拉拢了不少的大臣.......”
说到这里,燕瑾便蹙着眉头,想了想,又道:“不过摄政王这些年来替我处理朝事,一件件完成得极为出色,也受朝里大臣的尊重,他们再怎么样,也得看看摄政王的脸面,有他在,我这江山还能坐稳,便是担心,永宁王对付摄政王!”
他没说永宁王以他这几年不在临云国为由,拉去了许多的大臣。
只不过这一回永宁王似乎还联手他人,否则此事不会做得如此肆无忌惮。
永宁王对付摄政王!
“我看摄政王虽然年纪大些,但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燕瑾,你曾说过当年你与司徒珏相识,便是因为你受了伤,是否因为永宁王的关系?”
燕瑾摇头而后又点头,“永宁王除了安佳郡主,还有个儿子,名为临子素,因他从小聪颖,挺受父皇喜欢,在他六岁的时候,便亲封临子素为安睿世子!安睿世子比我大了五岁,不过那一事之后,他也不知所踪,到了现在依旧下落不明。只不过.......我怀疑,永宁王此时能够如此嚣张,只怕是已经找着了安睿世子,如此一来,父子联手才会如此!”
只不过他也旁敲侧击,想方设法从永宁王那里套出一些话来,只不过那一只老狐狸向来狡猾,想从他那里套出话来,谈何容易!
苏流年想着燕瑾此时的处境,若永宁王此时手握重兵,拉拢大臣,若想要篡位,只怕并非不可能!
她虽然没见过那永宁王,但是那永宁王只怕是只狡猾的老狐狸,否则也不会让燕瑾如此。
更何况当年胆敢伤燕瑾,虽说是安睿世子下的手,但永宁王不可能会不知道!
想到燕瑾的前景,苏流年蹙眉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静观其变!”
燕瑾拉着她的手轻笑了声,“他想从摄政王那边下手并不容易,以为摄政王一倒,我便没了支柱,只不过摄政望岂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人!再说就算没有摄政王,想要撼动我,也并非那么容易!”
他只是想不明白永宁王的背后若还有安睿世子,那么还有什么人?
是否安睿世子结识了什么样的人,否则永宁王不可能如此!
这只老狐狸,向来小心翼翼,绝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如此一来,他便是有了很好的打算。
一想到苏流年在他的身边,想到永宁王可能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心里便开始左右摇摆,是否该将苏流年送出宫外,还是留在他的身边受他保护?
他燕瑾自然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她分毫,可放她离开.......
她的身.子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
苏流年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便是花容宁澜,目光一亮。
“燕瑾,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借助九王爷,我虽不懂得朝政,但是也发现临云国与花容王朝两个国家因你之前在那边生活了几年,与花容王朝的交情并不算差,若真应付不来,可借助花容王朝的力量,我想九王爷会有法子的!”
这个花容宁澜虽然爱玩、贪玩,心思歹毒,不务正业!
但起码他也是出身皇家,并且他与花容王朝的当今皇上花容玄羿交情不浅,可谓他们几个兄弟间,花容宁澜与花容玄羿两人走得最近!
燕瑾闻言点头一笑,自然清楚苏流年是为他担心,心里暖暖的。
“放心,这事情我倒无所谓,先静观其变,我也是有所准备,那死.变.态就先放一边吧!我目前最为忧心的还是东阳城的百姓!”
可不要爆.发瘟疫才好,否则到时候,东阳城必定也是人间炼狱!
说完他躺了下来,苏流年缩回了手替他拉了拉被子。
也许是因为把话说了出来,心里轻松了许多。
燕瑾沉默了一会,苏流年见他没有出声,低头一看轻唤了几声,也没见他回应,原来是已经睡着了。
六日过去,苏流年没有提离开的事情,燕瑾依旧上早朝,下朝之后忙碌不停。
后来干脆将奏折带到了流年阁批奏,也让人在流年阁给他整理出了一间房间,暂时在这里住下了。
省得两头跑,燕瑾突然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他想到与苏流年在花容王朝也有他们的家,那时候,两人易容为夫妻,买了处地方,养花种草,买菜烧饭,过的是平凡人家的夫妻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那些幸福的日子那么短暂。
此时他想要这样的幸福延续一生,却也知道苏流年的心中自有她的明月。
花竹依旧研制着药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药房中配制药方,苏流年的病情也算是稳定了下来。
从花竹接手治疗她的病到现在,不止伤疤少了许多,连同她的身子也开始有起色,只不过还得继续静养。
这几日她并没有提出离开的事情,心里又喜又忧,但最后花竹只是松了口气,毕竟此时的苏流年确实不适合上路。
炉子上,药盅冒着腾腾的热气,用湿帕子揭起盖子,又往里面倒入了一味药,才又往炉子里添了几块木头。
香气飘得老远,正在喝鸡汤的苏流年都嗅到了那一股药香,将碗里最后一口鸡汤喝完,她寻香找去,果然看到了药香是从一间屋子飘来的。
那是流年阁一楼靠东边的地方,也正是花竹所住的地方的附近!
为方便花竹给她看病,燕瑾安排花竹在流年阁住了下来。
甚至给他在这里准备了一间置放药材的地方,而这一间临时改造为厨房的地方也仅供花竹进出。
她所喝的每一碗药都是花竹亲自在这里煎好,不带苦涩,反而显得甘甜,犹如记忆中每一次喝药的味道。
那么相似......
忍不住地就勾起了她所有的记忆。
对于花竹,虽是大夫与病人的关系,但是如花竹所言,花竹将她当成朋友,而她自也将他当成朋友!
门外,苏流年站在那里,看着花竹在里头忙碌着,一会儿往炉子里添木头,一会儿往盅里放几味草药,而后用一只勺子在里头搅拌几下,盅里药香飘着。
站了一会儿,花竹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
回头一望,只见苏流年就站在门外,也不知站了多久,目光带着好奇。
忍不住一笑,“这么自觉地想要过来喝药?还是我煎的药很合你的口味?”
苏流年并不吝啬地回他一笑,“是觉得你给我喝的药,味道很熟悉!我在想,是否以往喝过的药是他亲手煎的?是否也如你一般这样忙碌着,或者.......那人向来从容自若,想来煎药这事,他也可以做得风情无限!”
“你很想他?”花竹笑着问道。
“嗯!是很想,想知道他过得可好?”
苏流年看着他轻叹了声,又道:“等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找来,也不晓得是否放弃了我,还是......出了什么事儿!”
但愿他平安无事才好!
“有你这么挂念他,他一定过得很好!这厨房里有些熏人,你先出去吧,一会儿药煎好了,我给你送去!”
花竹笑着,望着她的目光似乎转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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