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里,洛冰安静地坐在床沿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她期待着能够从那小小的电视屏幕上看到林立辰的身影。
但是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怀期待,却在期待不住地升腾起来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林立辰的身影。
而就在这个时候,方漠径直跪到在了她的面前,动作迅速磕了个头,然后冲她恳求着道:“求你了,收我做徒弟好吗?”
对于方漠,她知道,这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小混混,她并没有打算要收徒弟,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是不答应的。
目光冷冷地扫了下方漠,再一次地落在电视屏幕上,他一句话语都没有说。
而走进屋来的黑丫,看着他跪地上的模样,呵呵地笑了一下,冲他道:“要拜师,就别做这个梦了,我们梨山宗,从来都是只收女徒弟的。”
黑丫的话,让方漠的心冷了半截,但是他却还是不死心,猛然地抬起头,盯着洛冰道:“师父,你就收下我吧,求你了。”
任凭他再怎么地恳求,她就是不肯答应,目光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语。
看她没有反应,方漠猛然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径直将电视屏幕给当着,用甚是严肃的声音,还带了几分威胁地道:“求你了,收我为徒好吗?”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颊上,看着他满脸的坚持,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偏过头,盯着黑丫道:“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搬走,记得付这几天来的房租。”
黑丫点头答应着好,呵呵地笑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颊的表情灌满了对方漠的嘲笑。
看着黑丫的神情,看着洛冰的冷漠,方漠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
他大声地道:“我是真心想要拜师的。”
但是依旧没有人搭理他,他的话语显得是那般地滑稽可笑,在他的话语固执当中,黑丫重要看不下去了,冲他道:“你就不要固执了,好不好,师姐是不会收你为徒的。”
但是黑丫的话语一点儿作用也都没有,方漠再一次扑通一声地跟洛冰跪在了地上,用恳求的声音道:“求你了,收我为徒好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
方漠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洛冰的声音冲他冷冷地道:“我不会收你为徒的。”
冷冷的话语,不但没有将方漠的决心给冷却下去,反而将他的热情给激发了起来,他倔强固执地冲她嚷嚷:“你不收我位图的话,我就在这里跪着,我一直跪着。”
真是个固执的男人,看着倔强着神色,在地上跪着一动不动的方漠,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却没有一点儿的心软,用冰冷的声音冲他道:“就就是将腿给跪断,我也不会答应的。”
她的声音严肃冰冷,和方漠的坚决固执有的一比,听着她的话语,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
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是真的很是诚心实意地跟她跪下,诚心实意地想要跟随她,但是他却这样地回绝。
面对这样的回绝,方漠神色冰冷,他猛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用坚决的声音道:“我认定你这个师父了,我现在就去准备拜师,不管你答应不答应,反正我就是认定你了。”
话语落下,方漠急匆匆地往房门外走了去,看着他倔强的背影,洛冰轻轻地摇了摇头,黑丫憋了半天的笑声,终于响亮了起
来。
她呵呵地笑着,笑声越来越猛烈,笑得越来越开心,在她的笑容当中,洛冰淡淡地道:“你还是跟着他吧,这人很是不安分。”
但是黑丫却道:“放心吧,师姐,这城市他比我们熟,不会走丢的。”
话语落下,黑丫伸了伸懒腰,径直躺在**道:“还说这个城市的人不信咱们这一套,看来信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感叹完了之后,她径直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有呼呼的声音升腾了起来,而洛冰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她的目光往窗户外面张望而去,总觉得心里面很是不安。
所以她一整夜地没有说,就那么安静地在床沿上,将电视机关上,用手托着腮,大脑当中不住地柱塞思念着林立辰。
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做什么,思念萦绕,让心暖暖的,让她更加地无眠。
半个多小时之后,方漠径直跑进了屋子,往**张望了一下,没有搭理睡沉的黑丫,而是径直迈着脚步往洛冰的方向而去,抓着坐在床沿上的她,就往外走。
“做什么啊你?”被突然抓着手,她显得很是不安。
但是方漠没有答话,径直拉着她到了小河边,深沉的夜色让一切都显得是那般地暗淡,但是还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
徐徐的冷风,让白裙的洛冰觉得有些冷,她将自己给抱了抱,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取暖。
然后目光落在河堤上,看到了有一只公公鸡瘫软在地上。
“师父,我们现在就举行拜师仪式。”方漠甚是平静地到,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径直将河堤上的公公鸡抓在手里。
那公公鸡的脚被绳子绑着,所以逃不了,而方漠将其抓着,伸手就要将脖子往公公鸡的喉咙放的时候,被她给抓住了手。
她声音冷冷地冲他道:“你住手,我不会收你这个徒弟的,我一辈子都不会收徒弟。”
她的声音当中灌满了坚决,坚决的话语却让方漠瞪大了眼睛,他显得很是不安也很是暴躁,没有答话,不住地用力,试图从洛冰的手里挣脱开去。
他手中的匕首径直往那只公公鸡的脖子而去,很大的力道,匕首径直割开了公公鸡的喉咙,让那只公公鸡不住地叫嚣着,翻滚着从方漠的手中睁开掉落在地上。
她将他的手放开,冷冷地瞥了下地上的公公鸡,声音冰冷地问方漠:“这只公鸡,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对于她的话语,方漠没有搭理,他的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拜师,要认她当师父。
“师父,我求你了,你就收下我号码?”方漠改变战术,企图着用死皮耐脸,来让洛冰心软。
但她依旧没有搭理他,手中亮堂起了一抹蓝色的光芒,那光芒照耀着地上还在试图挣扎的公公鸡。
那只公公鸡看上去是很威武而强壮的,但是却在被割裂开脖子之后,在生与死的线上不住地挣扎着,脖子上汩汩地不住流着浓黑的血液。
方漠被那只公公鸡流着的血液吓了一条,他动作迅速地窜到了洛冰的身边,将她的腰抓着,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放开我,我帮你清除业障,不然这只公鸡会搅得你不得安宁。”她平静声音淡淡地道。
方漠犹豫了会儿轻轻地将她的腰给放开,心里落下了遗憾,感觉抱着她的腰很是舒坦。
暖黄色的光芒大盛,似乎在一瞬间,就将整
个河堤给照亮一般,洛冰的手间出现了一道黄符,将那道符放在那只公鸡的脖子上,那汩汩的黑血停止了流动,那只不住地扑腾着翅膀试图活过来的公鸡也再也没有了要活过来的力气。
在暖黄色的光芒当中,洛冰嘴里念念有词,过了许久,她收起光芒,冲身旁的方漠道:“你把这只公鸡就地埋了吧,记着不要让它的羽毛被打湿。”
话语落下,她迈着脚步径直往棚屋的方向走了去,留下了方漠和那只已经死去的公公鸡。
他瞪大了眼睛,拧紧了眉头,在昏黄的光线当中看着那只公鸡,总感觉很是不自在,虽然他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自在。
洛冰很快就消失不见,平时他所熟悉的河堤,在经过了刚刚的那番做法之后,让他觉得诡异无比。
在昏暗的光线当中,盯了下那只公鸡之后,他颤抖着声音不安地道:“公公鸡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安息吧。”
话语落下,径直将地上的公鸡拾捡起来,四下张望了一下,准备将其埋在最近的地方。
他将那只公公鸡放在一旁,动作迅速地刨着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额头不住地在冒着汗珠,但是他什么也都顾忌不上。
只想要赶紧地将那只公鸡给埋掉,然后赶紧地从这个该死的充满诡异的地方消失。
却在他终于将坑给刨好,径直支撑着身体,就要将那只公鸡给埋着的时候,发现他刚刚放下那只公鸡的地方已经没有公鸡了。
瞪大了眼睛,眉头拧得紧紧的,额头上的汗珠如雨下,不住地掉落着,并不是被累着的,而是被吓着的。
他颤抖着声音不住地道:“公公鸡哥哥,你就绕绕我吧,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好吗?”
却在他紧张不已的时候,目光四下慌乱地张望着,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只雪白的狐狸,嘴里面叼着那只公公鸡。
想着洛冰的话,要将公公鸡埋掉,还不能够让公公鸡的羽毛沾湿水,他就紧张不已。
径直站起身,冲那只狐狸的方向追逐过去,他不安地大声嘶吼着:“臭狐狸,把公公鸡给我放下,还给我。”
但是那只白狐狸不但没有停下来,还在不住地往前奔跑着,方漠没有多想什么,径直奔跑着追逐了去。
他的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赶紧地去将那只公公鸡给抓住,不然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却在跟着那只狐狸不住地奔跑着,一跑起来就像是停不下来一般,他的眼睛里只有那只叼着公公鸡的白狐狸。
眸子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重重地跌倒在地,头被摔得生痛,但是他却没有伸出手去抚摸一下他被摔得生痛的额头的力气。
没有阳光的日子,天空灰蒙蒙的,洛冰站起身,盯着窗户外,疑惑不已,房间里没有了方漠的影子,他去了哪里呢?
昨晚她回来之后,就躺下,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完全地没有注意到方漠。
黑丫站在洛冰的身旁,冲她道:“师姐,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吗?”
她却摇晃着脑袋,转过身盯着黑丫问:“你看见方漠没有?”
方漠,一提起这个名字,黑丫就尖叫着道:“没有啊,本来是要给他钱的,但是我找了他一早上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洛冰往棚屋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冲黑丫道:“我们暂时走不了,先把方漠找到再说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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