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甘愿受此糟.蹋
苏流年这才反应过来,从燕瑾的身后探出了脑袋,死死地盯着花容宁澜。舒唛鎷灞癹
“你刚说什么,什么我把墨笙害惨了?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花容宁澜本是一肚子火气,此时被燕瑾一哄,只觉得委屈,又见苏流年的质问。
他轻哼了一声,打算死也不说,对方越是好奇,他便越要守口如瓶。
不过目光却是盯在她那张被鞭子抽花的脸上,没想到德妃竟然下了这样的毒手,女人最为重视的便是那一张脸了洇。
而此时的苏流年可以说是完全破相,不晓得燕瑾看到她这样的模样是如何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见花容宁澜这一副死德行,苏流年朝他走去,单手揪住花容宁澜的领口,不畏惧他比她足足高了一个脑袋。
“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把墨笙给害惨了?他现在到底在哪儿?惹”
花容宁澜起先还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竟然有这胆子揪着他的领口不放。
他本想发怒,但最后还是顾及到了燕瑾也在这里,便只是轻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见他不肯说,苏流年也急了起来,“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容宁澜,你给我说清楚!”
“直呼本王名讳,你活得不耐烦啊?”花容宁澜终于憋出了一句。
燕瑾见此,将苏流年拉到身边,知道一遇上花容墨笙的事情,她便会克制不住。
“我来问,你别想太多了,花容墨笙怎会让自己有什么事情呢!”
安抚了苏流年的情绪,他冷冷的朝着花容宁澜望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想说那就立即滚出朕的皇宫!”
花容宁澜被燕瑾这样的态度给吓了一跳,别人问他他都可以不说,惟独燕瑾的.......
他只有从了!
寻了处位置坐下,苏流年立即在他的身边坐下,目光带着几分期盼,神色却是发冷。
燕瑾也入座,见花容宁澜迟迟不肯说,他自是没多少耐心,抬脚朝着对方狠狠地踹了一脚。
“呦——你这死.变.态还使起性子了,到底说还是不说?为何说流年把他给害惨了?”
“啧——”
花容宁澜抱着发疼的腿,“阿瑾,你.......”
不知道他最近身子很虚弱吗?
还这么欺负他!
“说还是不说?”燕瑾问道。
“说就说!”
花容宁澜又哼了声,这才愤愤不平地道,“你可晓得七皇兄登基那一日,登基仪式进行一半他就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二话不说跑回了七王府,而你那时候在哪儿?你可知道一个帝王的登基差点就成为了笑话!你这个女人竟然爬上了阿瑾的花轿!”
苏流年脸色一下子就更为惨白,花容墨笙登基当日为了她丢下登基大典!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花容宁澜又道:“七皇兄为了寻找你,把整个皇城几乎都翻了一遍,你可知他当时有多么焦急?他甚至还后悔去登基,你可晓得我花容宁澜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没有见着七皇兄那副样子?”
“七皇兄本可当个好皇帝,可是他为了你把帝王之位拱手让给八皇兄,从此不知所踪,就连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白衣卫也因此解散!苏流年,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吃好喝好住好!你压根就配不上我七皇兄!”
“你不止玩.弄我七皇兄的感情,你还玩.弄十一的感情,此时是不是想要玩.弄阿瑾的感情?告诉你,有我花容宁澜在,你丫休想!”
原来是拱手让位,而非发生什么事情,燕瑾松了口气。
若是兄弟相残,花容玄羿得了帝王之位,必定就不会放过花容墨笙,毕竟如此以来,花容墨笙对于花容玄羿的威胁就大了。
花容墨笙的生死与他无关,但是他看不得苏流年生无可恋!
当时花容墨笙跳崖,苏流年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若再有一次,她肯定还会那么做!
但见她脸色比之前苍白,燕瑾有些担心,见花容宁澜张嘴又要说出什么话来,立即伸脚过去又踹了他一腿,疼得花容宁澜脸色继续苍白着。
“阿瑾.......我不说你踹我,我说了,你还是踹我.......”
很疼的.......
而且两次踹的都是同一个位置。
“活该!”
燕瑾骂了一句,转而在花容宁澜抗议的目光中握住苏流年的手。
“你别听他胡说,登基大典行了一半那又如何,后来不也好好地当着皇帝,将皇位让给花容玄羿,起码证明了他此时无事!流年,你别多想,若想知道他的行踪,我让人去找就是!”
苏流年摇头,离开的那一日,她只知道那一日,花容墨笙是何其风光,何其尊贵,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扔下登基大典赶回七王府只为了看她。
为何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可是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有所察觉?
只是赶回来的时候,却还是晚了那么一步。
若那一日她没有那么早就上了燕瑾的花轿,而是留在王府中,得知花容扔下登基大典赶回王府为的就是她,是否便不会再有离开的想法?
她是怨他,很深很深的埋怨,因为自己的绝望,因为身上的痛楚,可终归她还是离开了。
两行清泪坠落,花容宁澜见着她的泪水,反而有些尴尬了,刚才会不会太过分了?
虽然他所说的都是实情!
苏流年将泛着泪水的目光朝着花容宁澜望去,淡色的唇微微扯动了下。
“你所说的他失踪了,是怎么回事?”
花容墨笙为何会将皇位让给花容玄羿?
这个位置不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吗?
他不是想要报仇,想要权势吗?
为何已经到手了,却又不要了?
白衣卫是他多年来训练出来的,一个个忠心无比,他怎会说解散就解散?
那么此时的他身处何处?
“就是不见了,七皇兄因你而不见了,你倒好,躲这里来了,还上阿瑾的花轿!告诉你,别把阿瑾给糟.蹋了,不然.......”
“大爷甘愿受此糟.蹋、蹂.躏!”燕瑾打断了他的话。
花容宁澜听后一副憋屈的样子,又狠狠地把苏流年瞪了好几眼,刚才的尴尬此时全化做怨恨。
可显然苏流年没有把他们的对话放在心上,她只是突然就笑了开来,眼里的泪光依旧那么晶莹。
“我去找他!”她一字一字地说。
苏流年起身,朝着前方望去,既然花容墨笙肯为了她从登基大典离开,此时又是不当皇帝了,她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又该有什么可去埋怨的?
以往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怎能老去钻那牛角尖?
再说,不论怎样,她的心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所爱,所念,所想的依旧是他!
“你.......”
燕瑾见她出了这样的想法,立即想要反对,“流年,你现在这身子骨能出去找他吗?若是要找,那也该是他找上来,你仔细想想花容墨笙并不笨,我可就不相信他没想到这一点,与其你去找他,还不如他找上来,若他真的那么在乎你,就一定会找来的!”
此时只能赶紧打消她这样的念头!
“倘若......”
苏流年为难着,花容墨笙必定能猜测到燕瑾当日迎亲有很大的嫌疑,只不过是因为相信了她的话,就算是相信了她的话,那也不会打消了他心里头的猜疑。
“没有倘若,流年,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去找他的!要的话他找上来,否则,他休想你再为他奔波!”
这回燕瑾铁了心。
苏流年有些茫然,她知道如果那一日花容墨笙登基,若是他早点回来,她就不会离开。
就差了那么点时间。
这些时日,花容墨笙又是如何度过的?
她淡淡地笑开,觉得之前花容墨笙与她所说的似乎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便道,“九王爷,你知道墨笙为何那么恨德妃吗?”
花容宁澜摇头,但难掩眼中的好奇。
想起花容墨笙的仇恨,苏流年缓缓地道:“当年赵昭仪,也就是墨笙的母妃,正受皇帝宠爱,与她同一批入宫选秀的还有德妃,当年的德妃同赵昭仪一样,也只是个昭仪,可德妃视赵昭仪为绊脚石,便将她做成人彘,对外宣称赵昭仪与人私奔,其实赵昭仪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只是那时候没有人知道。墨笙会谋反,是因为他想要报仇,不止是德妃欠他的,还有皇帝欠他的!”
花容宁澜突然就安静了,他自然清楚何为人彘!
如此残忍而极端的酷刑,宫中已经废除了数十年,此时听来更是觉得残酷。
“没想到这个老女人这么残忍!”
又想到自己受了这么大的折磨,也是拜德妃所赐,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倒是燕瑾听出了话中的意思,虽然对于人彘这样残忍的酷刑很不苟同。
花容王朝所存在的一些陋习他亲眼目睹,但人彘一刑即为残酷,起码他这宫内并没有这样残忍的刑罚。
“你说皇帝欠他,欠了他什么?”
花容宁澜见苏流年不语,想了想他道,“我父皇因为赵昭仪一事,从小就不待见七皇兄,七皇兄埋怨我父皇也是应该的!”
苏流年摇头,“并非这一事,我答应过他不讲此事,将来他若真的来了,你再问他吧,我用一个月的时日来等,若他不来,我去找他!”
这一个月她正好休养好自己的身子,长途跋涉,若再病倒,只怕她的身子真会吃不消的。
一个月的时间,够他来找她了吧!
只是不知再见会待到何时。
她只知今日花容宁澜的一番话已经搅乱了她的心,再也做不到表面的平静。
但想着兴许还能相见,她就满怀感恩。
只望将来,他们还能够在一起。
再没有任何的隔阂。
想到这里,她暖暖笑开,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好。
燕瑾见着她难得一见的温暖明媚笑容,虽然眼里还有泪花,可她却是笑得极为真心,可他心里又酸又疼,又拿自己没有办法。
他知道自己是深深地陷在了她的感情漩涡中,再也起不来了。
一个月......
是她最后的退步,也好,起码这一个月里她能好好地养病,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把她磨成这样。
他想到彼此初相识,她是苏流年,没心没肝没肺,笑容明媚,性子开朗,他在她的身边,很容易感染到她的开心。
与司徒珏压根就变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其实一直都心存疑惑,只以为一个人失去记忆,性情就会大变。
却原来,这个司徒珏的身子里住了另一缕魂魄。
成就了一个苏流年,却深深地吸引着他。
燕瑾上早朝,花容宁澜知道燕瑾一下朝便是往流年阁楼里冲。
为此,他放下了身段,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到了流年阁楼。
他来到这个国家,来到这个皇宫,只为一人。
他去的时候被侍卫给拦了下来,气得花容宁澜都白了脸,这些该死的竟然连个流年阁也不让他入!
不让他入,他就偏偏要进去!
“九王爷稍安勿躁,我们主子需要静养,皇上已经吩咐了下来,任何人进入流年阁都需禀报!”
“跟谁禀报?”
被阻拦在门外的花容宁澜自是没一点好脸色给他们瞧。
燕瑾当真是对这个女人很是特别,竟然免去了她宫中所有礼仪,除此之外,连个阁楼也得禀报。
“禀报主子!”侍卫恭敬地回了话。
“她若胆敢不肯见本王,烧了她这一处阁楼!”
花容宁澜也放了狠话。
侍卫很快就进去了,没过一会就出来,见着花容宁澜神色不好,便道,“主子请九王爷进去!”
花容宁澜哼了一声,他本可不理会这些,但一想到自己身在异国,也不大想给燕瑾惹上什么麻烦,便只好自己忍气吞声了。
入了阁楼,这才见着苏流年正心情大好地在那里吃葡萄,看到他的时候盈盈一笑,但因那一脸的伤疤,还是让花容宁澜觉得这笑容狰狞了些。
“死女人,别动不动就笑,真是丑死了!”
也不知道燕瑾是怎么容忍下去的,成天对着这么张伤疤脸,他花容宁澜虽然不屑跟一个女人比,可他这张脸也比她耐看多了。
起码那些宫女那些老尘的女儿都把他当珍宝伺.候着,只不过他看不上眼罢了。
“莫非小叔是想让我哭给你看?”
苏流年出声询问,花容宁澜难得大驾光临,结果却落个需要通报,估计这一事能把他给憋的!
想他花容宁澜向来去哪儿都是大摇大摆的,此时来见她这个还算得上是他的七皇嫂竟然需要通报,不晓得刚才是什么表情。
花容宁澜无语朝她走了过去,“本王虽一直以来对你不怎么好,可起码你失去记忆的时候本王待你还是不错的,再想想,本王跟阿瑾为了保护你,本王可是受了不轻的伤,差点就翘辫子了!瞧你此时还耍起大牌,本王屈身来此见你一面,那是给你多大的荣耀,竟然还得向你通报!”
一想到刚才的憋屈,那声调便是提高了不少。
.......说得倒是没错!
虽然她失去记忆的时候挺害怕这人的,但为了燕瑾有些时候待她也还算可以。
甚至也算是几次救过她,虽然也好几次差点就把她给解决了。
但功与过互补下,也算是扯平了。
苏流年慎重地点头,“小叔说的也是,伤势可如何了?若是哪儿疼便告诉燕瑾吧,他会安排太医,疼就别忍着了。”
花容宁澜见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关心他,还真有些不大自然。
他轻哼了声,几分傲娇的姿态,“本王福大命大,岂会如此轻易就翘辫子?”
“如此最好!”
苏流年笑着,见花容宁澜入了座,而此时夜香已经沏了壶茶过来。
苏流年继续吃着葡萄,想着花容墨笙近来的消息应该没有人比花容宁澜更为清楚了,便问,“小叔,墨笙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
“八皇兄登基那天,八皇兄现在可风光了!”
“那你父皇呢?可找着没有?”
花容宁澜摇头,“不晓得,反正本王派去找的人此时还没有任何消息,七皇兄做事隐秘,找不找着那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倒也想知道他七皇兄会做到哪一种程度,又到底有多怨恨他父皇。
苏流年点头,塞了颗葡萄入了口中,轻叹了声。
花容宁澜见她这两日问的都是关于花容墨笙的事情,对于花容丹倾却是一句也不问,便道,“你不想知道十一的情况吗?”
“十一?”苏流年有些愕然。
见她这一副样子,花容宁澜只替花容丹倾感到一阵心酸。
“算十一倒霉吧,竟然认识了你!也不晓得你这女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能把那些男人给迷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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