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你太狂妄了。”施龙飞大声道：“以一个人类来说，诚然可以站到你现在这种高度，已经十分了不起。可这个宇宙远比你想像宽广，甚至我们，也不是你能够想像得到的。我们的生命高度距离之大，之如这天！这地！”

卫臣不为所动，听完也只是淡淡一笑：“现在到底是谁狂妄啊，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一下，好像从交战到现在，你已经使用了不少能力了吧。”

“那又如何？”施龙飞冷哼了声：“难道生死相搏，还不准使用能力，真是笑话。”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到现在为止，我好像还没使用过觉醒者的能力吧？所以你看，说出刚才那些话的你，你觉得我们俩哪个更狂妄些？”卫臣嘴角含笑：“还是你忘记了，所谓的觉醒者，既窥见宇宙规则之人。到了这种高度，自然会觉醒参与到宇宙规则之中的能力。”

“就像，你能够操纵重力伟力一样。”

施龙飞全身一震，他迅速把刚才和卫臣交手的过程，在脑海里回想了遍。忽然发现，的确就像卫臣说的，除开卫臣使用了一次防御屏障外，他就再没使用特殊的能力。而仅是以自身的力量出击，用自己的身体来抵御攻击。

能够成为觉醒者，哪怕他自嘲自己是半吊子的觉醒者，也断不会连一种能力也没有觉醒。这么说的话……

施龙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居然在耍我？”

“耍你？”卫臣摇头道：“怎么会，我可是有认真在打的。只不过，我希望可以知道，现在这个状态的极限在哪里，所以一直没有用上其它能力而已。不过现在，虽然还测不出极限，可大致知道这个状态的水准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动真格的了……”

他抬起手，脚下一些建筑的碎片浮了起来。它们被无形的力量带动，开始旋转。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所以这些碎片很快就聚拢在一起，当卫臣的手朝这些碎片捉去时，碎片哗啦一声散了开来。可散开的碎片之中，却多了样东西。

龙神的断剑！

卫臣将剑拎在了手上，屈指轻弹。断剑颤动，发出一阵似是龙呤的剑鸣，只是这鸣声略嫌嘶哑，让这声龙呤听上去，带着几分不忿与无奈。

“这是……”施龙飞的视线，自然落在了那把断剑上。

卫臣看着它说：“之前在控制室里，你操控不了玉墟宫吧。”

“没错，难道那里不是控制室？”施龙飞眉毛一挑。

“不，那的确是控制室。你之所以无法控制，就是因为它……”卫臣抬手，断剑指向施龙飞说：“它是这玉宫的钥匙，当年龙神用玉墟宫的核心材料，把它铸成了一把剑。既可用它来启动玉墟宫，也可以在玉墟宫的任何位置，将之取出。甚至，哪怕离开了玉墟宫，但只要身上带着玉宫的物件，便可以之为媒介，将之转化成这把剑，是不是很方便。”

“玉宫的钥匙？”施龙飞笑了起来：“那就简单了，等我杀了你，这把钥匙自然是我的。”

“理论上是没错，不过你觉得，龙神既然把它铸造成一把剑，仅仅拿来控制玉宫那么简单？”卫臣笑了下，突然抖腕挥剑。

施龙飞却从那剑上感觉不到丝毫能量的波动，那么卫臣这么隔空挥剑，造成的破坏力就等于零。他皱眉：“你干什么……”，话音末落，施龙飞胸口一凉。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只见自己胸口的鳞片脱落若干，并且裂开了一条很浅的口子。

可不管伤口再怎么浅，伤口就是伤口，也就是说刚才卫臣一分力气也欠奉的一剑，居然真伤到了自己？

“这怎么可能！”施龙飞轻呼了起来，先不说卫臣那一剑毫无威力可言。哪怕那一剑有开天劈地，断海移山之能。可他又岂是易与，哪怕没有展开能量屏障，但光是告死者的身体强度，就不应该如此轻易受伤。

将军突然暴喝起来：“能力？这把剑附带着某种特殊的能力？”

“差不多吧。”卫臣晃了晃断剑道：“龙神把自己一部分能力复刻在了这把剑里，从而让我这种半桶水的家伙也可以轻易使用。当然，和那些天巫的巫器一样，除了继承了龙神之血的我以外，其它人是无法使用这把剑的。”

“换言之，玉宫钥匙也只有我能够使用，哪怕你杀了我，抢过去，亦是无用。”

“什么？”施龙飞怒道：“玉墟宫本来是方舟的一部分，它是属于我们的，你们这些猴子竟然敢据为已有！”

“你冲我大吼大叫也没办法，我也只是，继承了龙神的财产而已。”卫臣耸了下肩膀，身体开始燃起金色的火焰。那熊熊燃烧的金焰，把断剑也映照得格外明亮起来：“闲聊到此为止，施龙飞，现在我要用这把剑，取你性命！”

说罢一剑划出。

施龙飞连忙抬手防御，同时脚下升起一层宛若水晶似的厚实光幕。可下一刻，将军从肩膀到胸口处，身上鳞片却喷了起来，然后一道伤口裂开，有血从其中流淌而下。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无论是力场光幕，还是他的手臂，却丝毫末损。

就像卫臣的攻击，可以穿透他的防御般，施龙飞不由低呼了出来：“难道它的能力，是无视防御？”

“那倒不是。”卫臣淡淡道：“我只是用它在两秒前的时间线上斩了你一剑，从而导致此刻的你受伤而已。改变过去的因，塑造现在的果。龙神的能力，就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