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气死胖叔
可是下一秒,在场的全被直接被颜忱的话咽住:“喂马啊,那天看敌军的马吃的可欢了,所以觉得这是个好东西。”
好吧,小六撇撇嘴,就当什么都没过。
一来一往的说话间,伙头夫和小六也准备妥当了。两袋黄桃扎扎实实的挂在马鞍旁边,两匹战马,各自驮着两代黄桃,分量很匀称。
伙头夫也开始计划着下一步的走法。但是他始终没有告诉颜忱和小六,这将会是他们的别离。
伙头夫拿着颜忱递过来的黑豆,伸手淘了一把,就朝着马嘴哪里送过去,闻到香味的马儿,扑哧扑哧,吃的可欢乐了。
伙头夫一会儿喂喂左边的马,一会儿喂喂右边的马,袋子里的黑豆不一会儿就见了个底。
他时不时的嘴里还振振有词:“马儿啊,吃的饱饱的,一会儿级撒开蹄子跑,等到了下个落脚点,老子再给你们炒上一大盘黑豆,虽然你们是敌军的战马,但是把我们安全送到,老子对你们就像对自己的马一样好!”
颜忱一听这话,噗哧一下,笑出了声:“胖叔,那是敌人的马,能听懂敌人的话,可不能听懂我们的话。要不你学两声马叫,看看能不能沟通下。”
伙头夫白了颜忱一眼,说道:“去,去,去,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不事先沟通好,这马儿通人性,一会儿该不好好跑了。”
说完,伙头夫还有模有样的摸了摸马头,这样子亲的很。不知情的人估计都会以为这不是从别人哪里抢来的战马,而是这伙头夫自己的马。
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颜忱和小六以为伙头夫,贴着马脸睡着的时候,伙头夫突然说道:“赶紧上马,他们来了。一会儿使劲跑,跑到进隐蔽的地方呆着别出来。”
接着伙头夫自己也翻身上了马。
那两匹战马本来就承受着非一般的重量,一匹是两人的重量,一匹是肥胖的伙头夫。现在又都驼上了两代沉重的黄桃。
一下子两匹马纷纷后退,刨刨蹄子,将将站稳。
就听的那伙头夫道:“包黄桃的衣裳,都开了口,一手伸进去拿正好,一会儿如果看见后面的追兵,小六负责驾马,颜小忱你负责拿黄桃扔他们,不管中不中,往后仍就是,狠狠地砸过去就好。”
伙头夫淡定的做着指挥,小六和颜忱一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
伙头夫稍稍侧身,拿出一颗黄桃,捏在手心,对着小六和颜忱道:“趁着他们还没走近,我们赶紧离开,此地不宜久留,一会儿,狠狠地多抽几鞭子,让马跑得更快些。”
现在伙头夫倒不似往常那般喜欢说笑,倒更像一个长辈,对着两个小辈语重心长教导着。
自然,在伙头夫的眼里,小六和颜忱还是个孩子,这么小的孩子,应该在家里被受宠爱,不该流离失所,就像自己那双儿女一样。
这一想,不由得便打开了伙头夫那尘封的记忆。
伙头夫在入伍前,是个开小餐馆的生意人,有一漂亮,知书达理的夫人,有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女。
如果他们还活着,应该会和小六,颜忱一般大,最多也就差个两三岁的样子。本来全家和和美美,羡煞旁人。
奈何那一年,他外出洽谈生意,庄子上发了瘟疫,等孩子的娘拖着两娃娃找到伙头夫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大夫也是束手无策。后来没过几天,就去了。
留下伙头夫一人拉扯着两儿女,不过老天似乎对伙头夫特别不公平,才将将消停后,两国就开战了,于是伙头夫只能带着儿女四处奔波、流窜。
才没多久,那双可爱的儿女纷纷染了重病,镇上的大夫说,这诱发的病因可能是之前的瘟疫留下的。然后有是长期的奔波劳碌,所以这才爆发了出来。
药材是要的银子买的,请大夫也是要花钱的,本来流浪,就没存什么银子,现在身上的盘缠更是日渐稀少,仅仅的碎银,已经不能给两个孩子看病买药了,除此之外,伙头夫还欠了不少外债。
最终两孩子没能熬过去,小儿子没几天去了,大女儿勉强拖了几日也去了。
幸福的一家四口,就剩了伙头夫一个孤家寡人,在酒楼帮忙了一些时间,还了外债后,孑然一身的伙头夫便头也不回的入伍了。
那时伙头夫身边较好的两兄弟,纷纷劝着他,让他重操旧业,也能糊口。可是伙头夫一摇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苟活于世,战死沙场,也能对得起自己的夫人孩子,至少黄泉路上也能有个伴一起走,不会太孤单。
入伍前的那段时间,他总和好兄弟开玩笑说:“娘子和娃娃们,在前面等着我呢,不见到我,她们不会走太远的,一家子要一起上路才好。”
后来招募的官兵便把这写新入伍的民兵们带走了。进了军营,训练了一段时间,就按照不同的队伍收编了。
因着伙头夫烧的一手好菜,所以妥当当的,他被分配到了炊事营,跟着先锋营。
一场场的战役下来,伙头夫安然然,好好的呆在军营,掌管着将领和士兵们的伙食。
虽然不是他自己亲自上战场撕杀敌人,可是在后方做好每一顿的伙食,不比那上阵杀敌来的简单。
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吃饱饭,才能有力气干活。
这样一年复一年的,掐指算算伙头夫也在军营呆了快十年了,从伙头兵,做到了一营的伙头夫,这算是不容易。
每每思念妻子和儿女的时候,刚开始,也就是在军营和一个烂醉,借酒消愁,可是到了后来,便是喝个半醉,去找军妓,以泄一己私欲,找个能出气的地方。
“哪里走!站住,别跑!”
一声呵斥,打断了伙头夫的回忆。在马上的伙头夫回头一看,糟糕,敌人追上来了。
“颜小忱,扔桃子!”顾不得许多,伙头夫对着前面那一骑,高声喊道,也同时策马往着一遍跑去。
侧开些马身,不同意被抢方的黄桃给砸到,那一颗颗实心的黄桃,真要扎起来,可不比那石头轻。
所以伙头夫也是打着这个主意,这里的山路一时间要找到一包裹的石头,很是困难,但是有了这个黄桃,倒也是省了不少事,也勉强强的算作是暗器了。
马上的颜忱听到这句话,乖乖的摸出黄桃,侧着脸和小六说道:“我,我,要丢了,小心的你的脸。”
小六确实一脸不在乎只接到:“把手举过头,狠狠的往后抛。这样砸不到我们俩。”
颜忱点点头,留给小六一个后脑勺。
眨眼间,一个黄桃从颜忱的手上抛了出去,也不知道中没中。伙头夫一看,好极了,然后自己也把手中的黄桃抛了出去。
一个接一个的抛着,时不时的也能听道一声声的哀叫声,和落马身。
后方的人永远不知道,一直交替前进的两匹马什么时候会丢出下一颗果实。也不知道,这抛物线的落点是在哪里。
尽管武艺稍好的能够避开,但是那些武艺较差的,就没那么幸运了,一砸一个落马倒地。
等在上马,重新追的时候。前面的人早跑了没影了。
可是这始终是有弹尽粮绝的时候,这不是聚宝盆,回无限生出。
就在颜忱他们快到山顶的时候,这黄桃是一颗都不剩了,敌人也在后方使劲追赶着,虽然差了半里,但是那声音确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只听得伙头夫迎着风道:“小六你驱马不要停,不要回头,这里有我垫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一直往前跑,直到和先行军汇合为止。”
将在外,不受军令所限制。所以此时伙头夫即是最大,便听他的。
“是!”听着后方逆风传来的不真切的声音,小六赶紧回答道。
接着没多久,就听到后方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他们使劲跑着,那追赶的声音却是里他们越来越远。
颜忱担心着伙头夫,微微侧脸对着小六到:“小六,我们回去找胖叔好不好,他一个人应付不来的,我们去帮帮他。”
小六摇摇头,不说话,依旧使劲的策马奔腾。其实小六心里明白,伙头夫好不容易拖住了敌人,给了自己逃脱的时间。
如果现在折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也白费伙头夫的苦心。而且,要再逃脱,就会难上加难。
可颜忱哪顾得了这么多,虽然平时一直淘气捣蛋,也没少给伙头夫添乱子,可这会儿,颜忱是真真想去帮伙头夫一把,让他和自己一起脱离危险。
于是颜忱就在小六怀里挣扎起来,一定要小六驾马回去就伙头夫,两个人在马上僵持着。
这样子的一挣扎,马跑得更不稳,为了防止两人坠马,被马所伤,小六呵斥道:“别闹,等过了山头,和大军汇合,再回去救雷爷,现在我们回去去无疑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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