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也章 金媒婆之提亲也是场游戏小额打赏累积统一今天

第七十八也章 金媒婆之提亲也是场游戏(校打赏累积,统一今天加更)

小四不解,但还是依言伸出右手。

颜卿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素帕,命香瓜拿着,然后出手如闪电,拿着银针在小四的指尖上狠狠的戳了一下,挤出血珠滴落在那素帕上。

等小四感觉到痛时,颜卿已经把那素帕上染上了鲜红桃花。颜卿接过那素帕,在空中晾了晾,等到血迹干透,才慢悠悠的往前厅走去。

香瓜和小四面面相觑,不知道颜卿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香瓜不能擅离职守,便推着小四去前厅打探消息,自己则在竹屋守着阮依依等她醒来伺候。

颜卿到前厅刚坐下,项阳才磨磨蹭蹭的换好衣服来,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拖着时间,大概是想等颜卿把这里摆平了再出现,谁知道,颜卿也不过比他早来一步。

项阳象大公鸡似的踱着方步来到前厅时,颜卿正坐在主,他斜着身体,手肘支在红木太师椅的把手上,手指撑在额间,看上去好象很苦恼的样子。

但现在仔细看,他正气定神闲的闭目养神,根本无视坐在不远处的王仕青和金媒婆。

项阳是国公府的主人,他没出现,金媒婆也不方便主动攀谈。虽说阮依依是颜卿的徒弟,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提亲应该向颜卿提出,但金媒婆来之前也是做过详细调查的,权衡再三,他们决定先向比较好突破的项阳发起攻击。

果然,项阳的身影刚晃了一下,金媒婆立刻上前,对着那影子福身问好。

项阳本来还想躲在阴处瞧个热闹再出来,谁知道被眼尖的金媒婆发现,只好尴尬的走了出来,看见王仕青也跟着站起身向他行礼,一身青灰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老气横秋,显得年纪大了几岁。

“呵呵,王世侄不要客气,快坐,快坐!”项阳只好端起主人的架子招呼他们两个,王仕青的屁股刚挨到椅子就象装了弹簧似的弹了起来,上前送上拜贴和礼单名册,把来这里的目的简单扼要的阐述一遍。1d6Zj。

不等项阳发问,金媒婆又像模像样的开始将礼单唱了一遍。她的声音高亢明亮,还句句押韵,听得项阳津津有味,竟忘了旁边还有个正主颜卿。

颜卿一直冷眼瞧着王仕青和金媒婆,王仕青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俊才,却穿得这般老成,想必他也担心会有人拿他的年龄说事。带来的礼单很是周全,应该是金媒婆在幕后出的主意,按照了京都提亲的最高档次来准备的。

他们是明知山有虎,却向虎山行,这点,颜卿很佩服眼前这位少年。

“王世侄,不知你这次来提亲,王太医……”项阳见颜卿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先做恶人。提亲这事是大事,假如没有王太医的首肯,王仕青就冒冒然跑来提亲,这未免也太大逆不道。

四颜是鲜一。王仕青又上前做了个揖,然后朗朗说道:“爷爷先前是不同意的,不过仕青已经说服了爷爷。国师大人,爷爷也是喜欢的阮姑娘的,所以请国师大人放心,阮姑娘在王家不会受委屈的。”

王仕青倒也实诚,没有半点诓人的意思,真诚得项阳差点点头答应下来。如果不是因为颜卿一直阴阴的望着他,他肯定不会再纠结要不要再为难王仕青。

“这个……**,哈哈……要双方……自愿哈,自愿了才能幸福……”项阳一时找不到其它问题来为难王仕青,只好提什么恋爱自由。虽然在这个年代说恋爱自由是个笑话,但王仕青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他:“国师大人,三天前在太医院的药田里,阮姑娘亲口说要嫁我为妻,国舅大人和我爷爷都在场,还有太医院里的其它御医都能作证,半无虚言。”

“唔……呃……这个,傻妞这娃最喜欢开玩笑,世侄千万别当真哈,别当真……”说最后一句的时候,项阳是看着颜卿说的,求助的眼神特别的无助,可是,颜卿就是不理不睬,打定主意不理会王仕青有理有据的问答。

金媒婆听他们两人斯文对答,急了。她的时间就是金钱啊,才一百两的出场费,一般她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就能解决掉。如果让他们这样磨叽下去,她还不亏本。

金媒婆扯了扯衣角,摆弄了两下耳边的大红化。她其实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女子,十五岁嫁人,如今已经是五个孩子的妈。偶然的机会做了媒婆,正巧天生的会说话,机缘巧合之下促成了京都几个大户人家的姻缘,便出了名,抬起了身价,打开门来做生意。

这次之所以会为王仕青跑腿还只收一百两出场费,纯粹是因为受了他们王家的恩惠,特别是考虑到以后五个小孩有个头痛脑热的可以直接登门去找太医瞧病,为了这份荣耀,金媒婆就拍着胸膛担保要促成这桩婚事。

不过,进展太慢,黄花菜都凉了。只怕阮依依哪日嫁人生仔了,王仕青和项阳的对话还没有结束。

“哎哟喂,我说国师大人,你这话可就说得我金媒婆不爱听了!”金媒婆一听到项阳“你说,若他的婚事由你说成,可好?”颜卿见金壑妈不由自主的点头,又说:“哪日,若我娶妻,或者阮依依嫁人,这两桩婚事也由你说成,这生意……”

项阳开始抖动肩膀,看着王仕青急得说不出话快要晕倒的样子,抖得更厉害。

“这世上所有的媒婆,把婚事说成的大有人在,但假如有人能把不想促成的婚事说没了,岂不是全才,更加生意滚滚来!”颜卿的话太有you惑力了,金睿妈没有再犹豫,扭过身去,拉起王仕青的手,语重心长的劝道:“好世侄,你就听婶一句话,要娶就要娶个贤淑的。你看看阮姑娘,虽然很活泼可爱,但是实在是不守妇道。小小年纪,整日的在外面玩,跟男人不三不四不清不白的,随便脱了鞋露给男人看,还四处惹祸。还有哦,你看她身体多娇弱啊,动不动就伤风,卧床十天半个月的,那小身板,只怕不利于生育。还有,听说阮姑娘脾气坏得很,动不动就哭闹,就是个繁荣之家,也会被她哭倒霉的!好世侄,婶是过来人,才会这样掏心掏肺的说实话。”

金睿妈说完这话,眼神又不时的飘向那十个托盘,心痒痒的,脑子却转得飞快,想着还有其他什么理由可以说服王仕青。

王仕青怒火中烧,但他是敦厚之人,说不出半句刻薄之话。一肚子的冤屈郁闷全都哽在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就是说不出来。眼见脸色越憋越青,就快一口气提不上来要昏厥过去,王仕青终于大声喊了出来:“我和阮姑娘……有了……有了肌肤之亲!”

项阳开始剧烈咳嗽,他没想到,这么老实的王仕青,竟然会说得如此直截了当。

颜卿也咳嗽起来,咳着咳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素帕,正要捂着嘴,忽然停住,瞅着上面的血迹发呆。

金睿妈眼尖,上前探头看了两眼,那上面的血印子看上去很新鲜,应该是今早才滴在上面的。验人无数的金睿妈忽然灵光一闪,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谁的?”

颜卿笑而不达,只是含糊其词的说道:“看我马虎的……”说完,又把帕子藏回怀里,却不小心掉在地上,被风一吹,吹到了王仕青的脚下。

项阳只是笑,颜卿会法术会施咒,小范围的控制一点风向和风量并不困难。那帕子,他分明就是要王仕青看到,王仕青看见了,青白的脸色更加惨白,白得,比纸还惨。

“不知阮姑娘现在在何处?”金睿妈问的是小四,小四见颜卿点头,这才回到:“阮姑娘今早累得厉害,正在休息呢。”

“哦……”金睿妈退后两步,挪步到王仕青身边,低声耳语:“阮姑娘,没有失身与你,对吧。”

王仕青机械的点头。金睿妈又说:“她失身给她师傅了……”

“你怎么知道的?!”王仕青失声大叫起来,金睿妈安慰的拍拍他的手,悲天悯人的说道:“国舅大人死活不让阮姑娘嫁出去,怕是有人知道她不再是处子之身。这血帕,只怕是……咳咳,乖世侄,你就信婶的话吧,婶这东西看多了去,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处子之血啊!”

王仕青颓废的跌坐在椅子里,项阳看着忍不住想掬一把同情泪,可是碍于这一切都是颜卿导演的,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只能强忍着泛滥的同情心,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金媒婆眼见这事被她说黄了,当下心底那美滋滋的劲儿就象春天里的小芽快要马上窜出头来。正盘算着,这一千两白银该去买宅子呢还是换大家的店铺,瘫坐在椅子里的王仕青突然象被针扎了似的,蹬的一下跳了起来,大声说道:“我不介意!我什么都不介意,我一定要娶阮姑娘!”

项阳再次同情的摇了摇头,他真想告诉王仕青,正在屋里睡得昏天暗地的女娃可不是乖宝宝,就算让你娶回去,你今晚能不能安静的吃顿晚饭都是问题,还想做她的相公?

眼看到手的白银就要长翅膀飞了,金媒婆突然鼓起勇气,对准王仕青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王世侄,别怪婶对你太心狠,你实在是太不争气!”金媒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所知道的伦常道德全都说了一遍,最后,大义凛然的骂道:“你以为婶真得是为了这一千两白银才来黄你的亲事?你娶妻为的是什么?你现在当下最应该做的又是什么?你爷爷对你寄于厚望,希望你光宗耀祖,难道你去娶一个破了身的姑娘回家,给你家祖宗看?!”

金媒婆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特地的扭头冲着颜卿讨好的笑笑,表示她并不是故意要嘲笑阮依依。颜卿照单全收,稳坐钓鱼台,只等王仕青最后败下阵了。

王仕青终于放弃了,他浑浑噩噩的,不知何时被金睿妈扶回了的王府。

王太医似乎早就知道他提亲不会成功,只是捻着胡子老泪纵横的摇头叹气。王仕青从此病倒在床,足足半个月才能下床走路。

而金睿妈也因为成功破坏了这门亲事而名声大噪,不但白得了这一千两银子,私底下还接了不少不想结为亲家的活,成功打开了新的商机,拓宽了新的财源。

阮依依却一直在睡梦中,根本不知,在颜卿的精心破坏之下,她嫁不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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