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九章 蜜丹

“娘娘……”小翠犹豫地捧着一件雪白的丧群,望着镜子中的女子,“您真的要穿啊……”

在后宫中,非祭祀国葬的大日子外,是禁止穿丧服的。

陆小妹拔出头顶的一枚白玉簪,让青丝披肩散落,“我自己来,你也出去吧!”

“是……”

小翠讪讪地出了门,从昨天开始舞妃的神情举动就不正常,今日还设立灵位穿丧服祭奠,她好好奇那灵位牌上写的,究竟是谁的名字……

“啊,王……”

小翠满腹疑惑地出了门,正撞见立在门口的祁冠宇,慌忙叩拜,“王,舞妃她……”

早已料到如此,祁冠宇摇了摇头,轻声道:“下去吧!”

祁冠宇立在门外,想要推门进去,犹豫了一番还是收了手,静静地立在门外,看着屋中的白色身影,脱簪散发跪拜在那小小的灵堂前,虔诚叩拜。

小小的肩膀起伏得令他焦心。如果是往日,他一定会冲进去,把灵堂毁了,勒令让她忘却曾经,可是现在他心里即使难捱,也还是立在原地。

她总是要哭一哭的,那对他是无所谓的十几个人,对她而言却是陪着她长大的亲人。

他没有亲人,所以不懂。母后一开始就对他的那个影子情有独钟,对自己冷言冷语,父王在世的时候,后宫妃子无数,对他也不怎么过问。儿时他还有过几个兄弟,可都未成年就被母后毒害死了。

父王母后认为他出生即中了阴阳咒,只怕命格不详,中宫人们都认为他冷漠不近人情,都不愿亲近他,唯独花似源。她甚至知道阴阳咒,也还是会是不是地出现在他面前,与他说起宫里宫外的趣事,还有一次偷偷拉着他跑出了王宫,去逛庙会看花灯。

那是他记忆中仅有的温暖回忆。

可是他只有那么个花似源,也不是只属于他的。当他知道花似源与母后独宠的那个人有染,牵连出的嫉恨,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他派人折*似源,也是在折磨他自己。

回想过往,他不由地笑自己幼稚。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屋子里的人,也收拾好了灵堂,换下了那件素缟,穿上了一件素色的青色袄裙。

玄武国祭祀,都是半晚。青龙国的祭祀,都在清晨。

他推开了门。

陆小妹听到开门声,梳头的手顿了顿,透过铜镜看到那绣着金龙的黑袍,便已知道来人。

虽然没能确定,但总是隐约感到,他一直都在门外。

男子夺了她手中的玉梳,看着镜中简单盘起的发髻道:“真是笨手笨脚,连头发都梳不会,这发髻不好看。”

陆小妹望着铜镜中人的手,刚刚哭过的眼还有些红肿,梳头的细微沙沙声传入鼓膜,震得痒痒的。身后的人太高,她只能看到他的手在摆弄自己的头发,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一年了,自尚家被灭满门至今,已经有一年了。只有一年,她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一路逃亡,颠沛流离,她躲来躲去,还是没逃出他的手心。

早知如此,她当初若是没有躲闪,而是乖乖地随他去了青州,那么如今的自己和尚家,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看看,”肩上多了些重量,催促她睁开眼,“筱舞,睁开眼看看!”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镜子中的女子懵然地看着她,简单的垂云髻上,一抹翠绿吸引了她的目光。

伸手拔出那枚簪子,攥在手里,还是一样的凉,中间那被她摔断了的裂痕被用金箔包住,薄薄的银箔雕成了一朵小小的牡丹花。仿佛开在翠绿枝头的白牡丹,小小可爱的样子。

她不由地失笑:“我还以为你扔了。”

“你要不会碎的爱情,我补给你,你若不解气,可以继续摔,它摔成渣,我也能补给你!”

“算了,”她淡淡一笑,将玉簪放在了梳妆台上,“人死不能复生,玉碎也不可能重愈,你就算将它们拼凑起来,遮掩了伤痕,那断痕还是在的。虽然看不见,可我们都知道,不是么?”

“你究竟想怎么样!”祁冠宇压抑的怒火又被她点起来了,俯身将抱上了榻,欺身压了上去,“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你以前不就是希望过这样的日子么?你还想我对你怎样,嗯?”

“怎样?”陆小妹苦笑,连推开他的力气似乎都没了,自嘲道:“背负着血海深仇,你非要我承欢于你,我反抗不了,报仇不了,逃不了,死不了,我还能想怎样……”

“……”祁冠宇从衣襟里掏出一枚蜜丹,放入女子口中,“你爱我!如果你继续骗自己,别怪我逼你说实话!”

“要做什么?你……”

陆小妹只觉得口中一阵酸麻,张口正想要吐出异物,却被祁冠宇的吻给堵住了出口,逼迫着咽了下去。

“你让我吃了什么?”陆小妹心一沉,口中酸麻的感觉逐渐漾开,似乎眼前的人也模糊起来。

“能让你怀上孩子的灵丹妙药,”祁冠宇回味着之前那一吻的麻麻口感,坏笑着吻了吻她的脸颊,“外面包着的,是能让你说实话的灵丹妙药……乖,说你爱我,嗯?”

“你……”

她彻底慌乱起来,之前仗着有爷爷在,毒药倒是尝了不少,并未尝过*。一来,是觉得被爷爷发现自己偷尝了*,日后肯定不让自己去药房帮忙了;二来,尚阳总是跟在她身边,她怕一不小心玷、污了人家孩子清白,便只是闻过,并没尝过。没想到自己也有吃的一天……

虽然只是包在药丸外的一层,但是药效却是很好。没多久,陆小妹便觉得口干舌燥,心扑通扑通的跳得欢腾,祁冠宇还一个劲地亲吻她的脖颈耳廓,双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移,一改原本的霸道,浅尝辄止地更加令她本就微颤的身子愈发渴求身上的人,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要迎合,早就明显感受到身上人股间的炙热蓄势待发……

她只能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迫于药效说出求祁冠宇要自己的话来。祁冠宇可不想她咬破了唇,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了嘴。

“啊……”

刚一张口,一声如同解脱了一般的低喃就漏了出来,祁冠宇满意地伸入一根手指,搅动口中的小舌,看着唇角滑落的一丝亮晶晶的银线,坏笑着顶了顶,哑声贴着已经粉红的耳廓慢慢道:“乖,说你爱我,我就满足你……”

陆小妹只觉得眼前一片粉红,似乎有上千只蚂蚁咬着她的心,耳畔的声音带着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廓上,让她不由地又是一颤。她慌乱无助地发现自己的身子突然不能控制,面对着如此虎视眈眈的仇人,却没有一点退路。今天是尚家人的祭日啊!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嗯……唔……不……”她抓着被单,想要保持清醒,“不要……”

“不要?”祁冠宇坏笑着伸手探入,“真的不要么?”

“啊!?不……啊……”陆小妹猛地弓起身,惊恐地摇头,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想要迎合他的手指,被他引起的战栗,令她不得不更加急促的喘息,他的手似乎也更加快,“啊……啊……”

“筱舞,乖,”祁冠宇看着怀中脸颊绯红,迷乱轻喘的女子,伸手与她贴得更紧密些,迟迟在门外徘徊不前,引得女子不住的颤抖,“乖,别耽误了药效,这灵药会让你怀上孩子的,你不是想要宝宝么?那就说爱我,嗯?”

“宝宝……”小妹满眼的水波,似乎在地狱般的难耐中见到了一缕希望,“爱你……啊!?啊,啊……”

就在她说爱他的那一刻,他终于**,疯狂的**起来,他紧紧的抱着吻着怀中的女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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