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书院二三事
再说了,这学堂兴起来后,连当县老父母大人都把自家的两个孩子送来读书了,这是多大的肯定,多大的荣耀!出去遇到别人问起:长山书院?在哪?
答曰:玉屏山脚下傅家庄。
这多硬气!傅家庄的村民出门腰杆都挺直了三分。底气十足,前所未有的神气。
再说现在可不止知县大人的两个孩子就读呢,连镇上,敬县城里的大户人家都把孩子送附学,也都不嫌弃村民房子的简陋,个个吃得香睡得好,也没见有几家孩子退学的。
傅家庄时不时就有豪华马车入村,你们村有吗?
到了休沐时,那马车就更多了,路都被碾成了深沟。族长还说要修石板路呢,而且都不用村民家里掏钱。你们村有这等豪气不?
咱就是硬气,咱族里有钱!
傅家庄的村民个个胸脯拍得啪啪响,就是有底气。
挺阔宽敞的食堂不到半月就建好了。
村里的木匠傅传伯带着他的傅天有,日啊夜的不停又是劈又是凿,又磨又钻的,赶着做食堂的桌椅,人手不够把几岁大的曾孙都拉上阵了。
虽然辛苦,但是心里乐呵,并不为了那些钱,只为能看到那些大家坐在造的桌子椅子上吃饭,那就乐呵。
食堂分了厨区、洗区、食区三个部分。厨区做了好几口大灶,还有几口小灶。厨具、调料米面一应俱全,菜蔬鱼肉自然是不缺的,傅家那二十亩的菜园里多的是菜,鱼肉也都有。
而洗区除了淘米洗菜洗肉之外,还要供学子们洗碗碟。傅天河不想教出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学生来,就要求学子们的饭碗一定要洗。
而食区既干净又宽敞,地上铺了青石板,墙上也挂了字画及警世名言。
而为了避闲,也分了前后院,男女分开。还有个小食区是供们用饭的。当然现在也不太用得上,们都是回家吃自家饭。就一个外来的何砚也是回玉园吃自家婆娘煮的。
所以这个小食区多数是用来招待来客或是有孩子要吃小灶的。这吃小灶傅天河倒是没拦着。不能说要吃小灶的孩子品行就不好的。
食堂修建好之后,族长和族老都松了口气,来附学的孩子们也松了口气,可算是不用在农家吃了。不说吃食如何,只看大鱼大肉,而别人一家子则是咸菜就汤水,就吃不下去。
而且食堂也并不都是大鱼大肉,有荤有素、有米饭有面食,还有水果和小食糕点,想吃就吃。而且也不贵,一份小碟的菜才要两三文钱,就是一个大鸡腿也才要六七文。
一顿饭十文就能吃得好好的了。原先十文钱就是打赏小厮都不够。再说邀上几个要好的同窗,大家凑在一起吃,还能吃到很多种菜色呢,又实惠又能多交几个,真好。
学堂建好之后,族长和几个族老又跟傅天河等人嘀咕开了。这眼看着来附学的人越来越多,是不是统一建寝区好一些?
往村民家中住总是不好管理,虽说能给族人添一些进项,可若是出了事,谁都担不起。这些孩子家里都有钱有势身份都不低,若是有个不慎,这好不容易有了点名气的学院可是要跟着毁了。咱可不能干那种丢芝麻捡西瓜的事。
几人埋头一商量,又决定要造统一的寝区了。这些事自有族长和几个族老去操心。
而傅天河那边也在思索着如何才能管好这些学子,不说教会他们多少多少的学识,其码做人做事的道理要学会。不然让人从“长山书院”出去的学子脑子空空不说,连起码的为人处事的道理都不懂,可是要大大的折辱人。以后长山书院也不要肖想能再收到学生了。
这些学子参差不齐,不一样,自小生活的环境也不一样。傅天河可是着实苦恼了不少时日。
后来得了傅紫萱的提示之后,趁着自家地里在收着各类作物,每日下学之后,傅天河也领着这些学子下地来了。
教他们识别各类作物,花生、地瓜、洋芋、稻谷、玉米等等,各类作物又是做何用的。是长在地里的还是长在枝上的,在外又能卖钱几何。
着实让这些孩子大大开了一回眼界。连臭哄哄的猪栏都看得津津有味。呵呵,原来猪是长这个样子的,嘎嘎就挤啊闹得笑开了。
“张三,你长得真像猪。”
“李四,你才长得像猪呢!你打呼噜就跟猪一模一样……”
“哇,这猪可真能吃。”
“王五,你平日不就吃得跟猪一样嘛。”
哈哈哈……
这些从小不识愁滋味,不知银钱得来辛苦的城里娃子,可是真切地受了一回教育。书本翻烂了都没有这些。
傅天河想得很透彻很长远。长山书院的学子若是想入仕,想当一方父母官就不能五谷不分,不知百姓劳苦。傅天河就经常时不时地开一场室外教学课,偶尔也让学子们下地动手。
学子们也不嫌脏不嫌累,还个个兴奋得很,对于偶尔才开一次的室外教学课意犹味尽。现在这些学子除了盼休沐就盼着室外授课了。
而除了这些,傅天河还规定要到长山书院附学的孩子不许带小厮丫头,穿衣铺床、叠被洗衣,需动手。当然也有些孩子攒了十天的衣服卷起来休沐带回家的,傅天河也睁只眼闭只眼,也不能太苛刻了。
后来傅紫萱又与阿花嫂的小货铺勾搭上了。也稍指点了下村民一些路子。
接下来的室外授课时,就见阿花嫂的小货铺直接推了板车到学院附近来了。村民们也各自拿出自家制的一些农家小食,南瓜饼啊炒花生啊,炒黑豆啊等等售卖。
不仅村民们得了一些进项,也让那些不知钱财为何物的富家们真切地了一文钱能买多少,休会到了以前随手扔给下人的银角子可是能让乡下农户们过好几个月了,也深切懂得一文铜板都得之不易。
这些孩子少了酸儒之气,也再不说商人低贱都是铜臭味了。也懂得钱财来之不易了,大手大脚的毛病也改了不少。
对于自家孩子的变化,各家父母自是喜在心头。纷纷携礼来拜访。
傅天河不收,最后却不过只把这些折合成银子,写在红纸上贴在书院的待客大堂中。
后来各家学子的父母看了,干脆不送礼了,都捐了银子。傅天河也都一一把他们的名字写在纸上,贴在墙上,算做对学院的一份心意。
后来知县大人闻讯也送来了一百两。一时之间人人争相义捐,一堵墙上都写不下了。有捐银子的,几十两的、十两的、几两的,也有捐物的,布匹、、书本笔墨,都同样列在榜上。
也有那等小气的,自认已交过束脩不愿多费银两。不料被小儿看到自家父母名字竟不在其列,大感受伤,自觉在同学们面前抬不起头来,趁休沐回家闹了一番,自然也就上榜了。
有知县大人一百两杵在前头,也没人越了。所以方严的名字一直稳居首位。而没有孩子来就读的,也紧跟知县大人的步伐,捐上一两笔。
而傅天河自得知学子们回家闹过之后,就严肃地给他们上了一回课。说这是义捐,捐的是个心意,不在多少,添的是书院的砖瓦,不能做那等强迫之事。父母得钱亦是不易,要懂得感恩。
学子们被教育了一把,再次休沐时都回家认了。那些父母心里也都舒爽了,再不对书院有意见了,反而感谢们把孩子教得好。
另一边傅天河也在想着把这些钱落到实处,做些利于民的事,不然倒让不知情的人误会书院借此搂钱。
傅紫萱也跟着出了几个主意,比如有些交不上束脩的学子让他们免费进学,先记着帐,等他们长大后或是家里有能力后再来销帐。
他们家中若是有劳力的也可等着书院需要人的时候来以劳力换束脩。书院冬日或平时若需要烧柴火的,也可以柴火等物来抵束脩。
而一些成绩优异的,年终会经过评选免除他们的束脩及各项费用。这些银子都从认捐银钱里面出。
一长山书院的名气更盛,远近一时念不起书的孩子都纷纷来求学。倒让长山书院的及厨娘等一干人忙乱不已。
而书院有了义捐的银钱之后,倒是做也不需族里添银了。后来又画了图修大了寝区,休息区,书院也跟着扩了,课室又重建了好几间。另还修了们的住所。
随着来就读的人越来越多,自荐来当的人也多了起来,哪怕没有工钱也愿意来授课。
傅天河自然是乐见的,工钱当然不能不给,有自荐来的当然是让人高兴的。傅天河伙同书院原来的及族长族老等人从中仔细挑了几个品性才学皆佳的人留了下来。
因为有些要拖家带口的,族长就又划了一些地给他们盖房子,自此傅家庄越是壮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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