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倒在地上,捂着给喘了脚的胸口一时爬不起来。他勉强抬起头,看两人打算离开,老人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他突然大叫了起来:“你们谁也走不了!”
他按下了遥控器。
滴答一声,像什么东西打开了。那黑发女孩朝新型开去,只见关着新型的柜子,门缓缓地滑开。那只撕裂者也许是给关得太久了,有些疑惑地伸出手,发现真的已经打开了门,立时从门里跳了出来。
它像只野兽似的,双眼发出摄人的红光。看了看女孩和梁永东,梁永东脸都绿了,退后了几步,看着老人道:“你疯了,你已经无药可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老人撑起身体说:“我当然知道。”
“阿成。”他看向撕裂者:“吃了他们,吃了他们!”
可撕裂者并没如他所愿地扑了出去,反而回头看向老人。突然撕裂者化成一片黑影扑了过来,老人大惊失色:“干什么,阿成,我是……啊!”
一声惨叫。
那撕裂者一下子扑倒了老人,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头一摆一扯,就活生生从老人的肩上咬下一块肉来。它连同衣服的碎片和肉一起吐了下去,接着又咬在老人的喉咙。老人已经叫不出来,瞪大了眼睛,从喉咙里发出连串咕噜声。
忽然一团橘黄色的火球轰了过来,地下室里火光大作,在这猛烈的爆炸里,老人连同撕裂者都给炸成了碎片。梁永东让爆炸吓得蹲抱在地上,便听上头传来女孩的声音说:“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当他们从老人的房子里出来时,门口围着十来个人,其中一个男的满脸横肉,头发剃了个精光。眼角有条刀疤延伸到下唇,正是老人口里的刀疤。他们是听到地下室的爆炸声过来的,刀疤坐在一辆报废的丰田车上,看梁永东出来,跳了下来,挤开人群上前道:“下面怎么回事?”
梁永东把老人的事大概说了遍,除了刀疤外,其它人全发出了阵阵轻呼。刀疤冷笑说:“我早说过那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要当圣母,姓梁的,以后少他妈管我的闲事。”
说完就要离开。
“你等等。”冷不防后面有个声音响起。
刀疤回过头,是个女孩。他眯了眯眼道:“你瞧着眼生,刚来的?怎么,来要吃的东西吗?要的话跟我来,当然不是白给,你得让我好好爽爽。”
说完他就见梁永东笑了起来,笑容看上去像在幸灾乐祸。他皱了下眉头,不知道梁永东这表情算怎么回事,不过他很快知道了。
“你想爽是吧?”黑发女孩笑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比刚才甜美:“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姿势?”
刀疤也笑了,说:“那要看你会什么姿势了。”
“哦,那你觉得这个姿势怎么样?”女孩突然打了个响指。
刀疤脚边突然炸起一道火焰,他整个人都给炸飞,摔了个狗吃屎。身上脚上已经着火,几个小弟连忙跑过来,脱下衣服拍打灭火。刀疤给炸得晕头转向,他摇摇头清醒了些。抬起头,只见女孩竖起一根手指,指端有飘**着朵火苗。
女孩笑说:“咱们再试试这个姿势怎么样?”
她一指弹出,那朵火苗飘了出来,瞬间化成一个蓝球大小的火球砸向刀疤,刀疤怪叫了声,连忙贴地一滚。火球从他身边擦过,砸在地上爆炸,冲击波从后面撞来,把他又撞倒在地。他想撑起身体,却给一只脚踩住。他抬头,原来是女孩的脚,只是这只穿着布鞋的脚,脚底却传来的高温,刀疤听到自己的手滋滋直响,在女孩鞋底下已经飘起了青烟。
他那些小弟想上来,刀疤连忙叫道:“都给我滚!”
然后才苦笑着对女孩说:“姑奶奶,我错了,我真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女孩笑得很甜美:“什么,这么快就不玩了,我还有很多姿势让你爽个够呢。”
刀疤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嘴欠,该抽。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求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女孩这才抬起了脚,刀疤的手掌上,已经给烫出了一个脚印。女孩从口袋里掏出张相片扔给刀疤,说:“给我查查,这个人有没来过你们这。”
“行行,我这就去。”刀疤爬起来,叫过几个小弟,把相片交给其中一个格外魁梧的男人说:“听到小姐说什么了吗?赶紧的,都四处找人问问,看看有没见过这个人。”
他那些小弟很快离开,刀疤才赔着笑问:“还没请教小姐芳名。”
“别给我文绉绉的,听着恶心。”女孩说:“我姓洛,去,给我找些吃的喝的来。”
“行行行,那东西往哪送?”
姓洛的女孩看向梁永东:“你有住的地方不?”
“有的。”
“那就送他那。”女孩道。
梁永东的家是一个商住楼的单位,当然现在这商住楼,包括他在内,也就三四户人家。梁永东是个单身汉,家里乱得像个狗窝,他看女孩一进门就皱眉,连忙将客厅打扫了番,才请女孩坐下。
女孩也不客气,把背囊一丢,脱了鞋就把自己丢到了沙发上。她说:“我要睡一觉,别吵我。”
然后就呼呼大睡。
刀疤送吃的来时,女孩还在睡。看到这情景,刀疤眼晴就转了起来,旁边的梁永东轻声道:“你别乱来,要不然,老子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刀疤想起女孩的厉害,干笑道:“哪能啊,东哥,瞧你说的。我这是在想,洛小姐究竟是什么人?”
“那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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