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曜噎了一下。
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没出声,傅老九就先发制人,损了他一下。
他难道不知道,他亲自上门送请柬,是代表对沈妄的尊重。
越想越生气,越明曜嗤了一声,“不劳傅总挂心,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傅氏的股东都联合把他赶出去了,他还得意什么劲。不过看傅老九这么淡定,会不会是他消息出了错。
傅深眸光一缩,像是没听懂越明曜的话,语气淡淡,“我好的很,也不劳越总挂心。”
越明曜:“……”
这狗玩意的嘴现在怎么这么损。
傅深继续道:“想必越总日理万机,应该没空用饭,我就不送你了。”
越明曜:“……我什么时候说没空了?我闲得很。”
傅老九越不想留他,他就越想留下来吃饭。
傅深脸色一阴,对管家吩咐,“让厨师给越总做点菜,让他带回去。”
沈妄:“……”
他好笑又无语地望了傅深一眼,“别闹,再说下去饭都凉了。我今天做了龙井虾仁,凉了该不好吃了。”
上门即是客,就算越明曜和他们不对付,也不能这样将人赶出去,说出去平白惹了人笑话。
何况,越明曜是亲自上门送请柬的,又不是来挑衅的。
越明曜:“……”
什么玩意?沈妄还亲自下厨做饭?
他不管傅深阴冷的脸色,一屁股坐到餐桌前,捏着筷子,冲着管家招手。
“给我盛碗饭过来。”
傅深的脸阴得不像话,“越总,你们越家的规矩呢?”
妄妄做的饭是给他吃的,越明曜算什么玩意,也配?
越明曜不理傅深,夹了一块虾仁放进嘴里,随后眼睛一亮,冲着沈妄竖大拇指。
“沈少,好厨艺。”
傅老九这他娘的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娶到沈妄这种人物。
他现在让车撞自己一下,把腿撞坏,再给自己冲个喜,能冲到沈妄吗?
沈妄见傅深脸都青了,好笑得不行,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
“明天再给你做别的。”
傅深抿了抿唇,“不用。明天让厨师做。”
他不想让他每天都那么辛苦。
沈妄桃花眼弯了弯,没再说什么,推着傅深来到餐桌前,亲自给他盛了饭。
越明曜此时也顾不上和傅深吵了,端着碗,吃得飞快,一大半龙井虾仁几乎都进了他的肚。
傅深瞅着越明曜狼吞虎咽的模样,墨眸沉冷,恨不得让人将越明曜直接丢出去。
四菜一汤,被吃得干干净净,连菜汤都被越明曜泡了饭。
吃完后,越明曜放下筷子,用纸巾擦干净嘴,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妄。
“沈少,你要不要考虑换个老公。有钱有颜,腿好,身材也不错。”
他想过了,让他冲喜肯定冲不到沈妄这样的人物,因为他运气一向不好,还不如直接抢现成的。
傅深额角青筋直跳,寒眸盯着越明曜,“饭吃饱了,你可以滚了。”
吃他的饭,还敢当面抢他的人,当他死的吗?
越明曜啧了一声,“傅总,你别这么气急败坏啊。我是真心想和你竞争。”
傅深怒极反笑,“都说越总没脸,现在真是见识到了。管家,送客。”
越明曜啧了一声,施施然的起身,“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拜访傅总。沈少,慈善晚会的时候记得来,我等你。”
沈妄点头,亲自将越明曜送到了门口。
等越明曜开车离开,他回到屋里,看着面色不豫的傅深,一笑。
“别生气,一顿饭而已。”
傅深脸色依旧难看,墨眸沉得不像话,像是恨不得把越明曜生吞活剥似的。
沈妄好笑地摇了摇头,俯身,在傅深唇角啄了啄。
“别生气了。”
傅深的脸色这才好点,拽住沈妄搂进怀里,墨眸冰寒。
“越明曜不安好心。”
无事不登三宝殿,单单只是送个请柬就亲自上门,不像越明曜的风格。
沈妄皱眉,回忆越明曜说过的话,“看着不像有别的目的。”
傅深低头,墨眸盯着他,“不论他想干什么,以后都不许再单独见他。”
沈妄盯着傅深瞅了一会,突然嘴角一弯,勾起狡黠的笑。
“老公,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傅深抿了抿唇角,“他都正大光明的抢你了,我不应该吃吗?”
沈妄本来只是想逗一下傅深,没想到他却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了,一时间不知该是好气还是好笑。
他伸手,缠住傅深的脖子,桃花眼一弯,淬着茫茫的光。
“我是你的,他抢不走。”
傅深不由地想起昨晚,沈妄骑在他身上,劲瘦纤细的腰肢摆动着,桃花眼也像现在这样,淬着碎星般的光。
他低头,含住沈妄的唇,贪恋地细细啄吻。
“再说一次。”
沈妄被迫仰起了头,白皙纤长的脖子弯出漂亮的弧度,声音含糊不清。
“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傅深一顿,接着如同狂风疾雨般狠狠吻了下去,热辣辣的吻逼得沈妄差点窒息。
家里的佣人都悄悄地退了出去,不敢再看。
两个人抱着亲热了好一会,沈妄等气息平稳,拍了拍傅深的肩,从他怀里下来。
“让佣人推你去洗澡,一会我给你敷药。”
吃饭前,他已经把药熬好了,晾了这么久,应该差不多凉了。
傅深点头,叫许洋过来,推他上楼。
而沈妄则去弄药。
到了楼上,许洋面色凝重地问傅深,“老大,越明曜来干什么?是听到了风声来试探你的吗?”
前两天傅明澜连同傅氏其他几大股东逼迫老大下了台,如今老大已经脱离了傅氏,变得一无所有。
傅深墨眸沉冷,点了点头,语气笃定,“他肯定知道了我被迫下台的事。傅氏有他的眼线。”
他被迫下台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越明曜这么快收到消息,说没有眼线,连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越明曜从来不是他的目标,他知不知道影响都不大。
许洋点头,“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傅深眼皮一抬,声音沉且冷,“放出风声,就说我找到了当年我爸出车祸的证据,然后再告诉他们,说我要参加越氏的慈善晚会。”
“老大,这样肯定不行。你现在没了傅氏这张护身牌,对方万一对你动手怎么办?”
“就是让他们动手。否则又怎么找到那个背后的人是谁。”
傅凛出车祸那年,他只有五岁,对于发生的一切都模模糊糊。
直到前不久,他也出了同样的车祸,才意识到这背后可能是一场阴谋。
只是背后那人藏得很深,无论他怎么调查都找不到线索,如今只能故意放出风声,看能不能让幕后主使露出尾巴。
许洋还想再劝,瞅了一眼傅深的表情,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老大向来这样,决定了的事谁都改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地做好保护设施。
沈妄不知道许洋和傅深的对话,他在厨房里弄好了药,然后端着东西上了楼。
傅深斜靠在床头,晕黄的灯光散在他脸上,为他渡上了一层柔光,轮廓如刻,俊美得像是希腊神话里的阿波罗。
他像是睡着了,闭着眼,一动也不动,身上的深蓝色睡袍却没有系紧,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性感得要命。
沈妄不由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如同受到蛊惑般,指尖微动,抚上傅深的胸膛。
真奇怪,双腿残疾的人因为血脉不通,身体会变得浮肿孱弱才是。
但傅深每一次抱他的时候,手臂都特别强壮有力,劲儿也很大,胸膛也很强壮,完全不像个残疾的人。
“好摸吗?”
突然响起的低哑声音打断了沈妄的思路,他猛地抬头,发现他原来以为睡着的傅深竟然醒着,此时狭长的墨眸微眯,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他的脸瞬间染了红,手指一蜷,下意识想把手收回来。
傅深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是不是很好摸?不过我另外一个地方更好摸,夫人还要不要试试?”
沈妄脸更红了,“我以为你睡着了。”
傅深勾唇,拉着沈妄的手在他胸前游移,“以为我睡着了,所以想占我便宜?”
掌下的肌肉结实遒劲,强壮的心跳透过掌心传过来,震得手都在发麻。
沈妄的脸更烫了,用力把手抽回来,“你人都是我的,我摸一下怎么算占便宜?”
傅深一笑,长臂一伸,把他搂进怀里,大掌顺着他的衣摆,滑到胸前。
“你也是我的,所以换我摸?”
男人大掌粗糙,抚摸到柔嫩的肌肤上,顿时惹起一阵阵颤栗。
尤其他还刻意加重了动作,捻得胸前又疼又麻。
“啊……”
沈妄不由惊叫出声,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声音显得软乎乎的,还带着甜腻。
傅深的眼神顿时变了,一边动作着,一边低头,含住了沈妄微启的唇。
直到将沈妄的唇吻得又肿又麻,胸前捻得几乎快破了皮,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来。
“比我的好摸。”
沈妄:“……”
他瘫在傅深怀里,脸颊绯红,整个人都喘不过气。听到他的话,耳尖变得滚烫。
傅深忍不住低头,又含着他白玉般的耳垂,慢慢吸/吮啃咬。
沈妄身体里的药性还没有完全退,被这样一撩,轻易地就着了火。
他低低地喘/息一声,揽住傅深的脖子,想推他,又舍不得。
最后还是傅深先放开了他,呼吸急促,声音泛哑。
“真想把你吃掉。”
吃进肚里,化成血肉,这样谁都不能和他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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