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十个喇嘛,在月色下撕开自己的皮肤,现出皮下黑乎乎的身体。撕裂者,数十只黑色怪物,就这样出现在韩烈的眼里。它们或人立,或蹲伏,均朝韩烈发出声声嘶吼。韩烈注意到,这些撕裂者漆黑的身体上,均分布着数量不一的晶粒。最大的晶粒也只有瓶盖大小,最小的只有花生米那么大。
可这些结晶是能量强弱的象征,一般来说低阶的新型根本不会形成能量结晶。现在这些撕裂者却已经出现结晶,换言之,它们的进化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以往的同类。
韩烈眯了眯眼,沉声道:“你们这些东西居然都进化到这种程度了。”
现在他只希望这种进化只是个别现象,如果在全球范围内所有新型都开始进化出结晶,那就很可怕了。这意味着新型的威胁,将提升一个层度,甚至更高。
当然,对于拥有A+级战力的他而言,哪怕进化出能量结晶,撕裂者这种层次的怪物,依旧也只是破灰而已。分别是以前砍一刀,现在可能要砍上两刀。
也不知道哪只撕裂者是首领,只闻怪物之中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啸,然后所有怪物都向韩烈扑了过来。它们在月色下飞奔,黑色的身体像一道道漆黑的电光,划破了冰冷月光下的空间,飞掠而去。
然后怪物很快发现,广场上除了惨白的月光之外,又添加了另一种颜色。
不知何时飘**的红光映亮了它们的瞳仁,那红色的光如同淡淡的薄雾般从地面升起,让怪物的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然后在视野里,一些黑色的物质从地面冒了出来,仿佛漆黑的粘土般。它们往上拨起,左右伸展,最后形成一个个扭曲的人偶。
秽鬼!
手中握着刀剑枪斧,自韩烈的修罗场中诞生的恶鬼,无声地涌向迎面而来的撕裂者。然后两片黑色的浪潮就狠狠碰撞在一起,顿时溅起无数死亡的浪花!
韩烈一动末动,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秽鬼迎战寺院中的撕裂者,那些由他能量物质化而来的扭曲人偶,总是能够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把它们的武器递进敌人的体内。它们虽具人型,可终究不是真正的人类。如果把人类的身体构造套用在它们身上的话,立时就会吃了大亏。
秽鬼的攻击根本不局限于兵器,它们手上的兵器更多是一种伪装。它们用嘴咬,用指甲抠,必要的时候,可以在身体的任何部位生成尖锐的利器,用以刺穿敌人的身体。至于兵器,它们在没有关节限制的手臂挥动下,总可以从敌人意想不到的角度递出致命一击。
而且在修罗场的范围里,秽鬼哪怕被撕碎,它们很快就能重生。于是撕裂者很快发现,撕碎秽鬼是没有意义的,只有打倒位于秽鬼后方的韩烈,才是结束这场战斗的唯一办法。
可惜它们明白得太迟了点,当撕裂者试图绕过秽鬼的时候,它们的数量已经锐减一半。
被屠尽只是迟早的事。
可即便如此,仍然有撕裂者试图发起冲击。很快,一只撕裂者成功绕过了秽鬼,凌空朝韩烈扑咬过去。然而它却没想过,能够张开力场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击倒的。
韩烈甚至眼睛都没看上一眼,只是抬起手中步枪朝上方的撕裂者一阵轰射。步枪喷出长长的火舌,炽热的金属弹流划开撕裂者的身体。撕裂者身上几颗小小的结晶同时亮起,身上出现几条似有若无的红色纹路。它的身体立时坚韧了几分,本来一颗子弹能够扫开的身体,现在变得可以承受数发子弹的冲击。
韩烈一边扫射,另一只手隔空虚捉。一头离他最近的秽鬼立时向韩烈飞扑过去,然后纵身一跃。跃起的同时身体节节扭动、变形,当韩烈捉住它的时候。那只秽鬼已经变成一把如同在斧头上插着一把剑的异形兵器,并且握柄处还翻起了一颗眼珠。
握着这把异形兵器,韩烈抬手朝半空一扫,剑尖拉起一声尖啸犹如鬼嚎!
本来已经抵达住步枪扫射的那只撕裂者,突然动作一僵,接着腰身以上的身体全数炸开,鲜血、碎肉和内脏都炸成了粉末,半空一团血雾弥漫了开来。只剩下半身的尸体跌到地面,双腿仍在抽搐着,不过几下之后,便再无动作。
这时寺院后方响起一片落石声,韩烈当即提着步枪和那把异形兵器飞奔而去。越过广场,经过大殿,从殿后残破的木门后撞了出来。正好看到远处寺院围墙成片倒下,一片巨大的黑影跃往山下。韩烈全力冲刺,可惜他不是迅疾种。等他跑到围墙边,那边黑影已经落到山下树林里,数棵参天巨树被其压断。
月光下,只见那是个长着六手四腿的巨人。浑身青白,背后居然浮现十几颗眼珠,巨人看不到脑袋,那六条手臂上,分别持握着不同兵器。只不过那些兵器很粗糙,看上去是自己制作的,让韩烈很是意外。
这个青白巨人,很像传说中的罗刹。它可能感受到韩烈的目光,背后十几颗眼珠齐刷刷朝韩烈看来,接着身体横移,撞进一片密林里,借助树木的掩护迅速远去。
韩烈在鼻孔里重重哼了声,那家伙分明是怪物的首领。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来了个不战而逃,聪明得有些过份。眼见怪物已经远去,后头则还有个老和尚要上山。韩烈只得放过那头罗刹似的怪物,掉头回到院中。
寺院广场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撕裂者全部干掉,失去目标后,那些秽鬼便漫无目的地在广场上游**。这时院门之外,老和尚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看到广场上的秽鬼吓了跳,连忙合什颂了声佛号。
韩烈来到,解除了修罗场。看着那些秽鬼只只沉入地面,老和尚讶然地看着韩烈说:“我真是看走眼了,原来施主不是普通人。”
韩烈哈哈一笑,道:“大师,我打算在这住上一段时间。自己一个人住多无趣,不知大师可愿留下作个伴?”
老和尚抚着一口白须道:“那敢情好。”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老和尚法号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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