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明姨娘之死!(求月票)
章节名:125,明姨娘之死!
明姨娘心中十分忐忑,而黑大带来的护卫出手也并不温柔,她直接被拉拽着到义和轩的方向,明姨娘也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过她还是强作镇定,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不一会被带到了义和轩中。
将军府每个院子,除了正常的卧房等日常所用房间外,都有一个会客的大厅,但是因为方便,许多人喜欢直接在内室会见,而现在义和轩的会客大厅里,欧阳志德正坐在高位上,面‘色’平淡的望着明姨娘。
“砰!”黑大一走进来,立即手上一甩,明姨娘直接被扔到地上,摔的有些头晕,明姨娘气极,不禁对欧阳志德道:“老爷,虽说这黑大是您在战场上的手下,可是到了将军府,就要守将军府的规据,他如何不尊重我,恐怕对老爷也有些怠慢。”
黑大冷冷看着明姨娘,根本不在乎她的告状,欧阳志德只是坐在上坐,很淡然的望着明姨娘,并没有说话。然而这样更让明姨娘心惊,若是欧阳志德一脸怒意冲着她,大骂着说她些什么,她心中反倒有底,因为一来她不知道欧阳志德找她来是什么事,二欧阳志德这种武将,遇事还是冲动一些的,她越是怒气腾腾来找你,其实越是好打发,对这些明姨娘是有经验的,可是现在看到这些,明姨娘心中一‘抽’,这可让她如何反应啊。但明姨娘却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跪在地上,两只没有手的胳膊无力的垂着,同时低垂着头,心思翻转着。
就在明姨娘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欧阳志德这才淡淡的开口:“妮香,你进将军府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妮香正是明姨娘的闺名,其实欧阳志德并不是什么有情趣的人,平时很少叫明姨娘的名字,可是他这个时候叫她,却让明姨娘总有种‘毛’骨悚然之感,与平常的他有太大不同了,他想做什么?虽然明姨娘心中翻滚着许多疑问,但她还是说道:“回老爷,妮香进府却有这些时候了。”
“是啊,你进府的时间很长了,我还记得当初娘将你抬进来的时候我很是不满意的。”欧阳志德眸子扫向明姨娘,随后又道:“当时我十分讨厌娘‘私’自给我决定,让你进府,不过我又拗不过她,最后只好答应了。不过最开始我对你的态度却不算太好,想想当时还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明姨娘面上有些恍然,似乎想到以前的事,只是随后又闪过怪异的神情,欧阳志德为什么要说这些,他可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以至于明姨娘只是静静的听着却没有回答任何话,欧阳志德也不在意她这样,只是道:“当初的你十分细心周到,最主要的是你不争不抢,很是得我的心。”
明姨娘轻抿着‘唇’,心中有些古怪,她如何是不抢,当时不过是在欧阳志德面前做的戏罢了,在这后宅之中,每个人都戴着一张面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让她能不争不抢吗?更何况一个在她看来处处不如她的宁氏,又如何担当的起她的退让呢。从当初嫁进将军府,她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将军府的正妻,那样不但是对她,便是对家族也是其大的益处。
“不过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是我想差了啊,妮香你本来就十分的聪明,你想做什么,自然也比别人更容易成功。”欧阳志德叹息一声,似乎在为之前的事总结,但明姨娘依旧沉着脸不说话,欧阳志德越是这样说,她越不能放松警惕,她总感觉这里头话中有话,让她不得不妨。
说到这,欧阳志德沉默了一下,接着他突然厉眼一扫,眯眼向明姨娘扫来,明姨娘吓了一跳,心徒然跳起,喉咙滚动,紧张的不得了:“妮香啊,你可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的道理吧。你跟我说说,这府中何人是你动不得的。”
明姨娘暗叫不好,因为她已经明白欧阳志德叫她来的原因了,就是为了欧阳月。老宁氏之前出那事,令欧阳志德一定十分烦闷,并且明姨娘她也做贼心虚啊,她面上一变,却强装镇定道:“老爷,贱妾自从进府后,一直兢兢业业的伺候着老爷,不敢有半点不上心,老爷疼爱喜欢的人,贱妾自然也会视如已出的对待,还请好爷放心。”
欧阳志德淡淡的撇向明姨娘,有些似笑非笑道:“噢,视如已出吗。”
明姨娘心头一顿,却还是带着笑意道:“自然,贱妾一心为着老爷,自然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老爷着想了啊,老爷喜欢的人,贱妾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呢。”明姨娘声音带着肯定,倒十分有说服力。
黑大冷眼看着明姨娘,刚才出来的着急,所以这明姨娘还没来的及带上面纱,面侧那一条狰狞的疤痕像一只大号的红‘色’蚯蚓长在面上,显得十分惊悚,而她紧闭着一只眼睛,眼睛处也是疤痕林立,她此时即使是笑,也让她看起来显得有些惊悚,别提半点美态了。黑大最近一直为欧阳志德里外奔跑,自然知道欧阳志德为的是什么,看着明姨娘明知故意不说的样子,只觉得可笑的很。这‘女’人看着聪明,其实也蠢笨的可以。
欧阳志德倒是淡淡一笑:“噢,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明姨娘这视如已出了。”
明姨娘嘴角微微抖了下,加忙道:“老爷哪的话,贱妾为老爷所做的任务事,都是为了老爷,那是贱妾应该做的,贱妾可不敢当老爷的感谢。”
欧阳志德眸子已微微泛冷,冷冷望着明姨娘道:“明妮香,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欺瞒我?你该知道,我今天将你叫到这来,我已经有证据了,你说与不说与我都没有差别。”
明姨娘眸中一颤,却抬起头,一脸疑‘惑’道:“老爷,贱妾实在不明白老爷在说什么。”
欧阳志德眸子越发冷洌,却是望了黑大一眼,黑大微微上前冲着明姨娘道:“明姨娘这些年来在府中的所作所为,将军早就清清楚楚,将军之所以没有追究,也不过是想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你们却不知道悔改,竟然酿成今天的大祸,你可知罪。”
明姨娘独眼眸子微转,紧紧抿起‘唇’笑道:“老爷,你可快管管这个属下吧,这笑话实在一点也不好笑,贱妾心都吓的一跳,贱妾可开不起这种玩笑。”
欧阳志德淡淡道:“噢,妮香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吗,我在与你开玩笑?”
明姨娘当然知道这不是,她不过是想拖,拖到她想到办法罢了,看着欧阳志德神‘色’难明的脸,明姨娘紧紧咬着‘唇’,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却强迫着自己快些想出办法来脱身。正因为她进将军府二十多年了,所以她十分清楚,欧阳志德或是真发起怒来,便是老宁氏也会害怕的,而且欧阳志德的手段是十分惊人的,就比如在安和堂中,有铁针钉入芮余欢脚骨的事情,那不但痛,而且很残忍。正是身为武将,欧阳志德知道许多她们所不清楚的军队惩罚手段,有些为了让俘虏说实话,那些刑罚可不比刑部或者内宅这种地方差,或许更令人痛苦。
明姨娘紧紧咬着‘唇’,希望这能让她清醒点:“老……老爷……贱妾不是很清楚。”
欧阳志德反倒是兴趣十足的望着明姨娘笑道:“噢,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与我装糊涂吗,妮香你原来不是很聪明吗,现在怎么装起傻了。”欧阳志德每笑一笑,都让明姨娘的心跟着震颤一记,明姨娘面上的肌‘肉’微微抖了一下,却让她又给控制了回去,也实在是十分奇特了。欧阳志德冷冷一笑,“明妮香,你就说说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做了什么,月儿出府后,你做了什么吧,说的好了,我就给你个痛快。”
明姨娘表情明显一僵,其实她被欧阳志德请来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些预感,可是她还是宁可不要相信这些,因为以欧阳志德对欧阳月的护短,若是她承认了,那么情况将前所未有的糟糕,她能否保住‘性’命都能说了。所以明知是如此,她也不能承认,明姨娘只低声道:“三小姐这一年多在府外,过的时间确实有些久了,贱妾之前还在想呢,也不知道三小姐什么时候能回来,没想到三小姐这么不经念叨这就回来了。贱妾当时别提多高兴了,只是一直还没找到机会宴请三小姐,贱妾看老爷和三小姐相继回京,而且都平安无事,这都是佛祖保佑啊,贱妾倒有一个提议,不如在府中为老爷与三小姐办一场接风宴吧,府中刚出了芮余欢这个事,现在倒是需要办个宴会来冲喜一下。”
“你说的对,是该冲喜一下,只不过前提是将府中几个毒瘤都拨掉的时候,这样庆祝起来才更有意义,你说是不是。”欧阳志德好笑的望着明姨娘道。
明姨娘身子一僵,强做镇定道:“毒瘤?贱妾……贱妾不明白老爷的意思。”
欧阳志德再无心思与明姨娘玩文字游戏,直言道:“妮香,你该不会想继续装傻,一年前,你曾经买通杀手,要刺杀月儿的事情,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明姨娘面上“唰”的一下白了,‘唇’上更是被她咬的已泛着血珠,果然……老爷果然还是知道了,那件事她做的那般隐秘,老爷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老爷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们吗?那当初为什么不在她派人之前就抓到她呢,不,老爷应该是事后才知道的,对,一定是这样,她还不会就这么完了。明姨娘眸子微闪了一记,现在刹血盟早已被第一杀盟吞并,听父亲说刹血盟的首领现在正被第一杀盟追的出处躲藏,他是不可能回到京城这是非之地,那样只会更加危险,若是如此,欧阳志德没有证据,也不能奈她如何。
明姨娘紧抿着‘唇’道:“老爷您在说什么,贱妾不明白啊,什么买通杀手,贱妾不过是个内宅的‘女’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买通杀手呢。再说贱妾一直对三小姐是真心的疼爱,三小姐此次离京,贱妾不知道多担心呢,好几夜贱妾都只是静静坐到天明,日日为三小姐祈祷希望她平安,贱妾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不知道是谁在老爷面前胡‘乱’嚼舌根,竟然如此冤枉贱妾,贱妾如何能认这种事情。”
欧阳志德冷笑:“噢,你还不承认,还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准备我将所有证据都拿出来再说?你要知道,现在坦白,我能让你死的痛快些。”
“死!”明姨娘眼睛一瞪,不脸不可置信望着欧阳志德,欧阳志德只是冷淡回视她,一点感情也没有。明姨娘咬着牙,心中也有着恨意,从她进府来,这欧阳志德也没见对她多么好过,当初宁氏起码还是八抬大轿,当时欧阳志德也疼宠过,可是她呢。她至从进了府后,欧阳志德虽然很公平的,每个人都会雨‘露’均沾一些,可是对她却一直很冷淡。
明姨娘当初进府虽然怀有目的,可是也受不了自己的相公对自己这般,若不是欧阳志德这样的态度,明姨娘或许对将军夫人这个称号还没有那么执着,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明姨娘摇着头,继续选择不承认,从她进入义和轩来,欧阳志德分明就在套她的话,她敢肯定欧阳志德手中应该没有什么证据,这些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是合理猜测,因为这将军府中,能请动杀手刺刹欧阳月的人并不多,一是老宁氏她出身宁府,又是将军府老夫人,她有这个实力。再一个就是宁氏,同样的道理,而她同样也是大家出身,有这个财力势力请的动,必是欧阳月回京后向欧阳志德哭诉外面的事,欧阳志德也不傻,定然是想到府中的‘女’人了,可是没有证据,想让她认罪,哼,做梦!
想到这,明姨娘不禁有些底气,哭道:“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今天这样古怪,让这些粗鲁的护拉将贱妾带到这里不说,还对贱妾说这些个莫名其妙的放在,为什么要让贱妾承认那些贱妾根本不知道也没做过的事情呢。老爷您是觉得贱妾被毁了容,让您碍眼了吗,若是如此您大可直说,何必转这么多道弯,说这些话来污辱贱妾呢。老爷您就是贱妾的天,你说什么内部事贱妾没有不听从的道理,老爷若是这么厌弃贱妾,贱妾自然会全听凭老爷的吩咐,只是这些莫虚有的罪名,请恕贱妾不能听从,被无故安上。”
欧阳志德面上有些‘阴’沉,没想到到了这份上明姨娘还能如此狡诈,冷言道:“果然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好,带人上来。”
黑大立即应了一声,明姨娘也僵硬的跪在地上,神‘色’不明。
“呜呜……痛……”不一会从内堂里突然传出一道压抑的痛叫声,明姨娘一惊,立即抬起头,此时黑大已经拽着一人走出,明姨娘看到那人,浑身僵硬,已经面无血‘色’。
那人呜呜叫了两声,刚一出大厅看到明姨娘,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道:“明姨娘,是奴婢对不起你啊,奴婢也不想说的,可是奴婢实在受不住了,奴婢实在不想承受那要死死不了,却承受无尽痛苦的刑罚,奴婢对不起你啊。”
“齐……妈妈……”明姨娘心中一紧,眸子急速一缩,她本来心中还奇怪,昨天因为是笑儿守的夜,齐妈妈没在一旁她也很奇怪,可是她被带出香宁院的时候,香宁院安静的可怕,竟然没有一个下人出来看看,当时她心中恐惧没多想,现在想想,难道是……
“噗通,噗通,噗通。”
却在这时候,大厅里其它几个重物落地声也同时响起来,明姨娘见到是何人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连笑儿、阳儿还有香宁院所有下人都被抓来了,明姨娘面上惨白一片,身子跪在大厅上,摇摇‘欲’坠,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知道这些人被带到这里,势力要牵连她的。只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齐妈妈与阳儿笑儿这三人,因为她们与她最是亲近,有些事她也命她们前去办,比如她与户部尚书府经常的通信,信使就在这三人之间。不过她向来最是谨慎的人,从来没在她们面前书写过,而且以往都是直接拿着信封抹蜡,要经过三道手续,若是有一点痕迹都会被人发现,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事,她可以肯定信件都是完好送出的,而且收回后她会立即销毁,她倒是也不需要惧怕。
明姨娘又眯了眯眼睛,只是从她断手之后便要麻烦一些了,她总是叫齐妈妈三人招来户部尚书府下人亲口相传,若是出问题,恐怕是在这里啊。不过以母亲的手段,这户部尚书府出现背叛的情况还是很少的,欧阳志德最多不过知道她与娘家总有来往,就是在欧阳月被刺杀期间来往也说明不了什么。她虽然是将军府的姨娘,在将军府只算半个主子,欧阳志德想打杀都没问题,可前提她身后还有户部尚书府,欧阳志德想‘私’自办她,可没这么容易。
“老爷,贱妾不懂。”
“哼!”欧阳志德突然抓起一摞书信扔到明姨娘的脸上,明姨娘看到书信上的款名,当时大惊,这……这不是她的手笔,这信怎么会在老爷手上?难道是娘出卖她了,不可能,齐妈妈,是她们!
明姨娘怒气生腾,到了这个份上,她再想狡辩已然不可能,有着这些曾经她亲笔的书信,如此证据确凿,便是她再巧舌如簧,也没有为自己洗脱罪名的办法了啊。
只是明姨娘却恨极了背叛她的人,她‘腿’上一实力,已经向齐妈妈跳飞出去,她虽是没有手,可是双臂一环,直接张口狠狠咬向齐妈妈的耳朵。齐妈妈一惊,急道:“啊啊,好痛啊,快放开,快放开。”齐妈妈甚至能听到耳边那撕裂的声音,大惊失‘色’,挣扎着要推开明姨娘,但明姨娘自知这次结果会很惨,哪里管的了这些,她此是满腔怒火,定然要发出才行。这嘴一咬向齐妈妈耳朵,便不松口,眸子‘阴’戾如恶鬼一般,散发着‘阴’冷的寒光。
大厅中其它人都看着一愣,这明姨娘毁了容,现在在这副样子,还真是可恨的紧,竟然将人震的愣在了当场。这可苦坏了齐妈妈,明姨娘不断咬着她耳朵往外拉,齐妈妈感觉到耳边开始渗出一丝湿润,当下惊的震颤起来,也管不了这么许多,抬头便向明姨娘面上狠狠‘抽’去。
“呜……”明姨娘痛呜了一声,齐妈妈见状却两手连忙狠‘抽’过去,不过她左边身子被明姨娘环住倒是困难一些,可架不住她自保这愤怒的攻击,再者齐妈妈这下人,手劲可比明姨娘大的多了。三两下狠‘抽’,明姨娘也经受不住“啊”的张嘴,松开了齐妈妈的耳朵,齐妈妈松了一口气,却看到明姨娘嘴上渗着一片血红,那可是她的血啊。
看到这些齐妈妈心中愤怒全都‘激’起,看着明姨娘面目‘阴’戾闪现,她这些年来对明姨娘可是忠心耿耿,可是明姨娘呢,她因为太过谨慎,所以很多机密的事都不会告诉齐妈妈。可事实上一些很‘阴’损的事,明姨娘却喜欢让齐妈妈去做,在这将军府中齐妈妈的名声也不好的,很多人与她保持距离,而那户部尚书府中,又因为她跟着明姨娘出来,并且多年来没能帮助明姨娘扶正,而埋怨着她,一度尚书夫人还想换下她。是,她是下人,可是到了这种时候,明姨娘明知逃不掉了,凭什么又将火气撒在她身上,难道她就只能一辈子就当奴才,就只能任由明姨娘打骂吗。
反正她们都得不了好,现在她就要将这么多年来的恨意全都发泄出来。
齐妈妈眸子极冷,明姨娘刚一被打开,齐妈妈突然抓紧明姨娘的衣领,狠狠便是一甩,“砰”的一声明姨娘摔在地上,顿时头晕眼‘花’,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齐妈妈便冲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明姨娘的身上,两手开攻,往死里开始扇明姨娘耳光。明姨娘大怒,齐妈妈这个贱婢竟然敢对她如此不敬,明姨娘伸出胳膊便要打向齐妈妈,齐妈妈却是哼了一声,一把拉住明姨娘的手,突然站起身来,狠狠向旁边的木柱拉去,齐妈妈却还是古怪的直接拉扯着明姨娘两只手臂绕过木柱,却没有停下直接向前跑去。
明姨娘大惊,下一刻她痛的全身直冒虚汗,身子哆嗦的如同筛子一般失声痛叫起来。原来齐妈妈拉扯着明姨娘的胳膊,双臂绕过木柱,明姨娘整个身子便撞到木柱之上,这还是轻的,齐妈妈扯着她的手臂使劲往前跑,明姨娘挤压于木柱上身子不能动,两只手不断被拉扯,这样的结果是什么,下一刻只能“咔嚓”一声,明姨娘的手臂已经无力的垂下,竟被齐妈妈硬生生扯断了。
明姨娘疼的满地大滚,眸子渗血的怒叫道:“齐妈妈你这个贱婢,你竟然对我如此无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明姨娘又痛又恨,叫出的声音如杀猪一样的难听,震的大厅中人都直捂着耳朵。
齐妈妈被骂,又想到之前口出的恶气,却是来了‘精’神,又是向明姨娘冲过去,抬脚一脚踢在明姨娘软肋之上,当下又让明姨娘“嗷嗷”大叫出声,响彻整个义和轩。
欧阳志德只是冷眼旁观,见齐妈妈还想继续下去,已经一摆手,黑大立即冲过去,一脚踹向齐妈妈,齐妈妈被震的飞起落地,痛的一时没有起身,而两个护卫立经拉着手臂残断又一身血的明姨娘直接按趴在地上,欧阳志德冷言道:“明妮香,身为将军府的妾室,你不懂得为将军府谋福利,竟然敢以下犯下对将军府嫡小姐下杀手,你便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还的,来人,鞭毙!”
“是!”
明姨娘此时浑身各处皆痛苦异常,早知今天没有希望,可是在看到那两根手指粗的鞭子拿来时,她还是胆战心跳:“我是户部尚书府唯一的‘女’儿,你不能杀我,老爷,难道你想与户部尚书府为敌吗,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亲家啊,老爷,你不能杀我啊。”
“行刑!”
“啪,啪!”
“啊啊啊!老爷,你竟然完全不顾念这么多年来我们的情意吗,你就真的不怕户部尚书府的报复吗,老爷你是着聪明人啊,何苦为了个欧阳月与户部尚书府为敌啊。”明姨娘痛的大叫出声,身子不断扭曲着,却是如此也躲不过长鞭重重打来,被打之处火辣辣一片,并且不断向身子各种蔓延的痛苦。
欧阳志德面无表情看着她,而这时黑大听着明姨娘这么多的废话,却是冷哼一声,那一鞭子狠狠向明姨娘面上‘抽’去。
“嗷,啊!”
顿时明姨娘面上皮开‘肉’绽,整个嘴巴被‘抽’的血‘肉’模糊,却是除了痛叫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来,整个义和轩顿时只响起鞭子‘抽’打在明姨娘身上的声音,以及明姨娘一次又一次被打晕又被打醒的痛苦叫声,甚至带整个将军府也清楚的知道,欧阳志德现在正在惩罚明姨娘,可是她们心中不论再好奇,却没有人敢围到义和轩外面观望。尤其那些曾经对欧阳月心存恶意的人,心虚的甚至不敢出屋。
户部尚书府,此时尚书明德全与其夫人丁氏正在喝茶说话,突然间一个下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明德全立即紧眉,喝道:“没看到我与夫人在谈话,像什么样子,这是谁管的规据,都拉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
那下人立即吓的面‘色’苍白,急道:“老爷……老爷饶命啊,奴才也不想啊,实在是……实在是太吓人了。”
明德全见状忙道:“出什么事了,看你如此急切,快说。”
“老爷、夫人,外面,外面将军府送来四具尸体……”那下人白着脸哆嗦着道。
“什么!”明德全一惊的站起,接着怒道:“欧阳志德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往户部尚书府送来四具尸体,他这是什么意思,送回去。哼,这欧阳志德真以为给皇上办了两件事,成功回京就谁都不怕了,果然只是个没有脑子的武将,做事就是冲动。”只是明德全却看到那下人哆嗦着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不禁厉別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照我的话去做,欧阳志德抬了死人到我府上,这不是寻我晦气吗,简直太可恶了。”
户尚书府夫人丁氏也皱起眉头道:“说的也是,这欧阳志德又在‘抽’什么疯,要知道我们两府可是亲家,他这样不给老爷面子,对他能有什么好处,真是个愚笨之人。”
那下人却已哆嗦着开口,颤声道:“老……老爷,那送尸体的人说……说……那是大小……小姐……”
“你说什么!”明德全忽的怒喝一声,丁氏也愣在当场,然而下一刻明德全已与丁氏向外冲去,这明姨娘虽然只是个庶‘女’,但从小到大也十分得宠的,他二人也十分在意,等急匆匆跑到府外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明德全一见立即摆手让人将四具尸体抬进来,尚书府大‘门’紧闭。
“快打开。”
刚一进入字中,明德全便急声道,当下有下人将白布拉下,然后丁氏一看却是惊叫一声:“啊,鬼啊!”
却见这打开之人面‘色’已经惨不忍睹,好似没有一个能见人的地方,血‘肉’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原来的长相是怎么样,便是明德全看着也胃中一片干呕着。而下人也忍着哆嗦的双手将其它三尸体上的白布拉下,这三个人却好的多了,起码相貌还能认出来,正是齐妈妈与笑儿、阳儿,明德全与丁氏脑中一颤,毫无疑问,那中间那是凄惨的人,当然就是明姨娘了。
丁氏当下身子一软,痛哭出声:“可怜的妮香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死的又是这样的惨,为什么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啊。”丁氏膝下一直无‘女’,虽然对明姨娘这个她人肚子里出来的还有些的戒心的,可是疼她也是真的。突然看到明姨娘死的这样惨,当下哭天抢地起来。
明德全寒着一张脸,快步冲过去,拉起一个随送四具尸体来的将军府护位,怒喝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将妮香害的这么惨,快说!”
那护卫也被明德全吓了一跳,要说明德全身为户部尚书,平日里还注意形象,一直是十分温和示人的,鲜少能有人见到他这样的一面。不过自己‘女’儿死了,他会这样的表现也很正常。那护卫只是当下又恢复过来,拉开明德全的手,面无表情道:“尚书大人,我奉将军大人的命令,有几样东西要‘交’给您。”
“什么东西!”明德全面‘色’越发‘阴’沉,欧阳志德竟然这么大胆,直接将妮香害的如此,竟然还送东西过来,那也必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护卫那有恃无恐的样子,越发让明德全心中‘阴’冷闪现。
此时护卫已拿出几个信件递给明德全,当明德全看到最上面的一封信时,面‘色’越发‘阴’沉,拿出一看,却是当初由老宁氏做主与尚书府签下抬明姨娘进府的一个契。妾在这大周朝不算是府中主子,但也有一定的流程与名份,当然不能像是娶正妻一般八抬大轿多番规据,他们走的是一个类似买卖的契约,将一家‘女’儿卖到另一家,只是因为身份的不同又与买卖下人不同,而明德全手中的就是这个契。
明德全身子发怒的颤抖着,欧阳志德将人害死了,现在竟然还敢送上契约,告诉他妮香与将军府再没有任何关系,这岂不是重重的打着他的脸。然而当他看到下面的信件时,心中却是一跳,随后手紧紧攥住这些信件,面‘色’‘阴’沉的可怕,最后他冷冷望着将军府护卫喝道:“滚,快给我滚。”
那些护卫其实心中也有些怕的,这必竟是户部尚书啊,想‘弄’死他们容易的很,当下便快速离开户部尚书会。
丁氏早已哭个泪人,此时怒道:“老爷,我们要为妮香报仇啊,欧阳志德竟然如此大胆,丝毫不给户部尚书府的面子,我们岂能罢休。”然而明德全却是冷着脸没有回答,丁氏当下急道,“老爷,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吗,欧阳志德简直太过份了,他分明没将老爷你放在眼中啊。”
“闭嘴。”明德全冷喝一声,便将手中的信扔到地上,丁氏一愣捡起一看,面上也是大变。这些信件正是当初明姨娘与户部尚书府书信往来,要雇刹血盟刺杀欧阳月的信件,欧阳志德将信全部送来,再抬了一具尸体过来,并不是向他们示威,而是表现出愤怒。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明姨娘根本请不动那刹血盟,刹血盟当初杀向欧阳月,正是看着明德全的势力,所以欧阳月当初之险,虽是明姨娘直接的意思,可是这件事户部尚书府也要付第二责任。
再说明姨娘只是将军府的一个妾室,欧阳志德想杀便杀了,谁又敢说什么。即便是明德全原来也是占着一个理字前去,现在他们却是理亏在先,而且这事闹出去,尚书府也会十分危险。朝庭命官竟然‘私’自与江湖草莽勾结,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十分忌讳的,到时候皇上对他的信任产生动摇,可能牵连到整个户部尚书府的。
当然欧阳志德真想对付尚书府也不容易,所以欧阳志德只是将明姨娘送来给他们震慑一下,而他们必须要被震住。
丁氏咬紧牙,她到底不是一般的普通民‘妇’,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她心中还是愤怒不休:“老爷,难道我们就要这么被欧阳志德拿持住了吗,她既然将妮香折磨这么惨送过来,显然是对您十分愤恨,若是这么算了,难保他再动别的心思啊。”
明德全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若是给欧阳志德时间,说不定以欧阳志德的‘性’子还要进行报仇,明德全眯着眼睛:“不,妮香被杀,我这个当爹的,这个仇当然会报。只不过不是现在,若是因此事扯出别的事来,到时候我们会比欧阳志德更加倒霉。”丁氏咬着牙,眸中却有些‘阴’沉,而明德全却是冷冷一笑,欧阳志德还是太年轻了,这件事虽然让他出了一口恶气,他却不懂得他背后的人又能给欧阳志德多大的危机。
将军府中,明姨娘被欧阳志德处置鞭打至死的消息不径而走,将军府中出奇的安静,每个下人走路都恨不得会飞一般的不能发出声音来,谁知道这时候老爷是否还在生气,她们很是怕被明姨娘殃及受到牵连。同时心中更明白,这府中最是不能惹的就是三小姐了,老爷竟然为了三小姐连明姨娘这样有背景的主子处死,谁还敢惹三小姐啊。
翌日,欧阳志德刚下朝回来,便直接来到明月阁,欧阳月刚好用完早膳正在看书,欧阳志德一来,她便起身迎了上去:“爹,有什么事吗,你这么急着来我这。”
欧阳志德刚下朝,朝服还没脱下便来见欧阳月,当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说了,欧阳志德只道:“进你房间再说吧。”欧阳月点点头,看着欧阳月凝重的面‘色’,心知这事恐怕也不好让外人知道,便使了个眼‘色’,‘春’草与冬雪已站在外面,为他们守着。
“爹,有什么事,看你这么严肃。”刚一进屋,欧阳月便问道。
欧阳志德直直望着欧阳月,那种深沉的眸子复杂的很,好似在看她,又好似透过她在看别人,不知道到过了多久,欧阳志德才说道:“月儿,你只的聪慧,想必已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吧。”
欧阳月心中一跳,猛的抬头望向欧阳志德,却见后者面上表情极为复杂,欧阳月要跟她说,她身的身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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