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麒烁给我的,到底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不只是金子这么简单。”
“麒烁有很多东西我也不太清楚,棺升商行能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说是我跟上官箬箬的功劳都不错。不过,真正的功劳却是在麒烁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他背着我都做了什么,只知道很多东西我都是在他安排的局中,按照他的步骤。”
南宫默然的目光落在手上纯金的令牌上,目光有些复杂。
想想儿子的那些话,做事的手段。那小小年纪,心思却那般的复杂。那小小年纪,却能手握如此复杂的局,玩弄的所有人都在股掌之中。
“蕴瑈,钱我收了,这个令牌……”
南宫默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司徒蕴瑈打断了。
“这个在我身上也没有用,也许你会用得着的。”
南宫默然微握了一下手上的令牌跟银票,塞入了自己的怀中。
“林府的事情,能不能给我些许的时日?”
南宫默然的手轻抚在司徒蕴瑈微肿的脸颊上,低下头来,亲吻了一下那受伤的地方。
血液的味道,对他而言真的好香甜,让他总有忍不住张口全都吸入腹中的冲动。
司徒蕴瑈脸上一片的绯红,虽然已经跟他生了儿子,可那也不算自己。而且,大婚至今,他们也不曾这般过,她感觉自己的心都乱跳了几个节拍。
吻微微的往下移去,落在了唇边。
轻轻的,淡淡的,有些清凉,带着僵硬跟青涩。
那墨发变成了血腥的红色,扶着腰际的手狠狠的把她给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原本淡淡的吻,加重了力道,恨不得把她全都吞入腹中。
脑海中闪过一丝快的她抓不住的画面,尖锐的质疑之声刺痛了她的耳膜。
那一声声痛彻心扉的质疑,那一声声夹着血泪的为什么,淹没了她所有的神经。
为什么?
为什么不爱他还要把他伤的那么重?
一把推开南宫默然,司徒蕴瑈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惨白的有些渗人。
南宫默然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僵硬,在看到司徒蕴瑈的神色后,有些担心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司徒蕴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淡声的说道:“我没事。”
“脸色那么差,我让哲垣到宫中去宣个太医来给你瞧瞧。”
这京城的大夫,都被他杀的差不多见底了,也没有不怕死的为了银子进这肃王府的了。
“不碍事的。”
司徒蕴瑈拉着南宫默然欲转身的手臂,“别劳师动众的,麒烁已经给你添加了不少的乱子。不要再因为我,让别人更多了一个做文章的把柄。”
“林府的事情,已经得罪到这一步了,最好是赶尽杀绝以留后患。不然,哪一天死灰复燃的话,将是劲敌。”
有些事情做了,就必须做到底,不然将会后患无穷。
南宫默然目光扫过那抓着自己手表的白皙纤细的手指,微微的一怔。
司徒蕴瑈脸上绯红一片,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
南宫默然收回了自己的眸子,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心底却有些许的失落。
“林府的
事情,我希望你能出手解决,不然我担心麒烁出出手。”
儿子的事情,她不太过问,可也不想儿子太血腥了。
司徒蕴瑈顿了一下,才淡声的开了口。
“麒烁杀人,麒烁一直都有杀人,这个我是知道的。”
她不知道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杀人的,她第一次见到儿子杀人,是为了打开同如王朝的经济市场的时候。
那个男人给她下了药,儿子当着她的面把那个男人给分了尸。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儿子也是这般血腥的。
她想开口的,儿子的速度却比她还来的快。
儿子说,他是男人,妈咪是女人,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以后,商场上的事情他来处理,女人只要在家里数数钱就行了。
儿子说到做到,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让她出面处理过商行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处理。
而且,儿子处理事情的方式跟速度,让她震撼的感觉自己白活了两世。
为此,儿子没有少给她白眼鄙视。
麒烁告诉她,他所杀之人,都是该杀之人。不为别的,就为这些人想欺负他的妈咪。
她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接受这样的儿子。
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却是血染了双手。
后来上官箬箬告诉自己,那些欺负过她的人渣,都被麒烁给设计玩死了。
她才猛然的清醒,她在怪麒烁杀人的时候。何曾想过,上官箬箬也是受害者。所以,她也就随着麒烁去了。
如麒烁所说,他最不怕的就是上天对他的报应。
“麒烁杀人,从来都不会多留一个活口。”
一个都不留,以绝后患的斩草除根。
南宫默然沉默,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血脉的孩子。
到时候,他会给孩子一个全天下。
如今,孩子是有了,却让他多了一份愧疚。
“对不起,这些年让你跟麒烁受苦了。”
麒烁越出色,就说明他这个父亲越失败。
麒烁对他的恨,也是应该的。
麒烁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这个爹爹能好好的爱他妈咪一回。
嗓子似有什么哽塞,上不上,下不下的噎的他麻木。
“如果……”
“主子,太子殿下来府里了。”
门外传来了百里哲垣的声音,打断了南宫默然的话。
南宫默然目视了一眼司徒蕴瑈,冷声的说道:“本王就来。”
司徒蕴瑈轻抚脸颊,扯动了一下嘴角,比她想象中的要来的快。
“去吧,戏总是要演的。”司徒蕴瑈淡声。
南宫默然深暗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意,淡声。
“别再这么傻了。”
刚刚他想说,如果你愿意,能不能给我一次学着去爱你的机会?
他不会去爱人,也不曾想过。对她,他有了想试一试的冲动。
南宫默然离去,司徒蕴瑈目视着那背影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
他与她,注定不会有真正的交集,哪怕他会陪自己入棺,也不会真心的有爱一回。
他们…
…
注定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司徒蕴瑈收回了心神,开始准备自己要的东西。
她不知道这个太子殿下会跟南宫默然讲什么,可是她知道,麒烁把南宫默然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反正,等她出门的时候,南宫默然已经跟太子南宫轩奇不在肃王府了。
她自己带着大毛,去了城外的十里坡。
一路上,大毛对于司徒蕴瑈驾驭它,发了几次飙。
最后拖拖拉拉的才到了城外的十里坡,用了司徒麒烁正常时间的五倍。
司徒蕴瑈到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百里哲钧驾着马车到,南宫默烨正从马车上下来。
见到司徒蕴瑈的时候,南宫默烨噎了噎口水,忍住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吸尽她血液中所有鲜血的冲动。
那血管中奔流的血液声,他都能感觉到清清楚楚的。
“嫂子……”
南宫默烨的声音有些沙哑,忍着内心的郁闷,眼眸微微的变了色。
大毛狂躁的来回的踱步,它感觉到空气中的恐怖气味。
司徒蕴瑈淡淡的扯动一下嘴角,收回了目光走了进去。
她在外面多停留一秒,南宫默烨的理智就会多失去一份。
大厅。
司徒蕴瑈一进去就看到那冰山脸的儿子,一脸的生人勿近的表情,活像别人欠了他银子似的。
在看到南宫默烨的出现,直接黑脸赛锅底了。
司徒麒烁撇撇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
“麒烁,准备好了吗?”司徒蕴瑈放下手上的东西问道。
月鉵,儿子没有任何的反应,是不是说好了?
司徒蕴瑈为了以防万一,也准备了一手。
不过,儿子今天正常,不像平时的样子,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了。
“都好了。”司徒麒烁漠视掉其他人的存在。
“麒烁,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妈咪说,知道吗?”
“妈咪,我很好,暂时没有任何的异样感觉。”
司徒麒烁扫了一眼那已经红了眸子的南宫默烨,有些怀疑。
“妈咪,他还能撑到月鉵当空的时辰吗?”
他有些怀疑,再撑一个时辰,就快到极限了吧?
“我不碍事。”
南宫默烨强忍着吸血的冲动,强迫自己把眸子从司徒蕴瑈的脖子上移开。
司徒麒烁冷哼,“你要是敢碍事,我就吸光你的血。”
他要一碍事,目标肯定就是妈咪。
敢伤他妈咪者,一律杀无赦。
后院。
那满眼看下去,是一片死人的白。
白花白树的,跟阴事没有多大的区别。
外面是艳阳高照的,院中却是阴寒一片。
那微风拂过,吹卷了地上洒落一片的纸钱,更多了一丝阴冷的寒意。
空中,飞舞着无数的纸质的冥鸢。
无风自动的摇曳中,却又不会飞开,一直在上空。
司徒蕴瑈扫了一眼,这些都是儿子准备的。
虽然心里有些不悦,却还是认真做了。
司徒蕴瑈放下手上的东西,快速的在地上摆上了油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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